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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郵件，開始他還以為發錯了直接標記已讀看也沒看。吳提了費用報告去點開那個郵件。原來是廣州a所有個小採購項目，霍老大追了個郵件出來希望吳跟著參與一下，趁霍玲還沒徹底去養胎趕緊接下工作，剛好南大區會也正要開，過去認識認識人。

反正老子如今有了南大區的費用。跟解雨臣呆久了吳想法也橫多了，他客客氣氣回了，想了想抄給解雨臣。發出去不久解雨臣的電話就來了，“剛怎麼一直佔線啊？”

“開電話會呢。說我去南大區頂玲玲的事情。”

“事先問過我的，我知道。”吳一聽就鬱悶了，“你也不替我擋擋。”

“多好的機會啊，你難道真就想當個小小的東大區售前工程師？悉悉其他區域的生意模式有什麼不好，不過你這次抄給我幹嘛？”

“通知東大區我那幾天不空啊。”

“你私底下說，以後南大區和東大區的事情分開點，別混在一起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說不清楚。”

“行，以後我在outlook程上標好，哪幾天去南大區哪幾天在東大區。”解雨臣笑起來，“午飯約了沒？”

“沒有。”吳拿他這種笑特別沒辦法，隔著手機威力減半，但他腦內還是自動補完了那盈盈的桃花眼。

“上小區後門等。我來接你。”解雨臣開一輛寶藍奔馳slk，招搖到死。他當年還是代表的時候有次接到客戶投訴，當晚開著這輛slk帶著故障零件一路飛馳到總部，等在公司門口捉住來上班的總部售後工程師和供應鏈部商業夥伴，邊遙控當時的老闆補走退換貨程邊奔襲漕河涇倉庫，帶著新零件又風馳電掣回了杭州，東大區售後工程師王盟早就接到他的指示等在客戶那裡。換好調試測試運行正常。解雨臣跟客戶道了歉，極其凹造型地開著slk又走了。這件事給他老闆和客戶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也一直沒換車。

“吃什麼？”吳問。

“隨便咯。”解雨臣說，“關鍵不是吃……”

“關鍵不是吃什麼，關鍵是和誰吃。”吳接話。

到紅燈，解雨臣轉頭看了他一眼，“恩。”一個紅燈就處處紅燈，到玉玲瓏已經過了十二點。吳先進去點菜，等了一會兒解雨臣進來了，看一眼單笑罵，“大白天的我又不會起念，你點什麼榴蓮酥，下午還要上班呢。”

“我晚上還要趕飛機呢。”

“這麼急？”

“明天一早南大區經理會。”

“這樣。”解雨臣支著下頜，他私底下言行惡劣也就算了，姿勢還各種嬌氣，“我可不給你出機票錢，住宿你就隨便挑個橋，早上去公司洗手間刷牙洗臉好了。”

“南區出。”吳沒好氣。

“哦哦，那就住富力麗思卡爾頓！自助早餐可好吃了，也舒服。”

“今天怎麼想起來吃午飯？”

“發獎飯和升職飯，再說現在你身兼數值，作為客戶的優先度很靠前的。”解雨臣開玩笑。

“切。讓客戶住橋。你說這次怎麼就攤上我呢？”

“除了你還有誰？東北西北區的？人家已經中國兩端跑了。中大區之前和南大區搶湖南，這次分一半售前給南大區豈不氣死。北大區的剛結婚，擱你你忍心嗎？”

“老子也要陪男朋友呀！”解雨臣一呆，然後眉開眼笑，“哎哎哎，說話注意點啊，老子什麼老子。”吳氣哼哼。

“不過也是。”解雨臣想了想。

“你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在外面出差，不方便，要不來我這裡當銷售吧。”

“銷售出差也不少。”

“我都給你杭州本地的客戶。”

“別瞎想了。”解雨臣含笑不語，點了菸。他慣8mg中南海，隨著煙霧升騰，緩緩說，“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吳到此人功力全開，一整個荷爾蒙瞬間就爆表了，都不敢直視他，“至至至少頂過這一年吧。”

“也是。”解雨臣彈了彈菸灰，“到時候你過來直接給你個資深代表……現在過來還得熬幾年。”這煙莫非是開啟第二人格的道具。吳心有餘悸。解雨臣對這個事情似乎想法很複雜。但他就是個又複雜又不愛跟人分享想法的人，雖然外表親切，但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見，直接問是問不出來的。

只有等，等到他願意說出來的時候。

第三章mdd，menthole美妥樂服務器產品部。成立於1975年，1989年隨美妥樂進入中國大陸。兄弟部門有存儲，個人電腦，諮詢，換和軟件。十餘年穩紮穩打，已經是中國大陸市場佔有率第一的服務器品牌。美妥樂出了名的中央集權，產品部門僅保留銷售和市場職能。霍老大坐鎮mdd兼任全國銷售經理，下轄全國市場經理和因為產品特增設的全國運營經理。她帶著東，南與西南，中，北和東北與西北五大區，相應市場和運營也有對應劃分，總部再配置職能人員。三大團隊相互扶助牽制，再受總部財務人事等等的支持制約。有時候反應遲鈍得令人無語，全力運轉起來卻也令人生畏。

美妥樂廣州辦在景倫大廈第十一層，mdd在靠西的區域。吳定了離公司最近的酒店，九點準時出現在廣辦門口。前臺小妹看到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