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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找過來!”眾人連忙把醫生推了出來,易秋白滿手鮮血道:“你能仔細看看這上面有蜂卵嗎,如果沒有還得繼續割。”醫生當即找來工具仔細查驗從高野身上割下來的皮

他先用酒把血跡沖洗乾淨,隨後用刀尖沿著紅腫地方一點點撥開查看。

所有人都緊張不已,胖子雙手合一,默默祈禱菩薩保佑。

吳月則緊皺眉頭,向強輕拍她的肩膀,安撫道:“野哥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隔了許久,醫生道:“有發現蟲卵。”易秋白:“那麻煩你再來看看高野的手臂,我怕我沒有乾淨。”包紮一半的紗布被重新取下,眾人看到那片血模糊的大坑,頓時被嚇著了,全都不由自主退開。

有人的心裡承受不住那樣的血腥,偏過頭不忍再看。

醫生見慣了這些場面,無比淡定地拿棉籤在酒裡消毒洗乾淨傷口邊緣,並道:“你忍著點,會有點疼。”有女玩家細心地拿溼紗布擦高野額頭上的冷汗。

醫生仔細檢查了十多分鐘後才道:“傷口是乾淨的,沒有發現蟲卵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易秋白暗暗鬆了口氣。

醫生拿紗布包紮傷口,高野問:“魯賓呢?”向強道:“還在檢查。”高野點頭,“如果他沒有問題,我們先暫時待在一起,再觀察陣子。”結果話語剛落,槍聲響起。

李魁等人迅速出來,對準廁所接連開了數槍。

八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直接吐了。

凝重氣氛籠罩著眾人,人們全都伸長了脖子觀望,無人出聲。

高野的心沉了沉,最初救魯賓的人是他們,而今殺魯賓的人也是他們。

這局面委實諷刺。

冗長的靜默後,李魁等人提著槍站在眾人面前,臉都不太好看。

人們不由自主讓開了一條道路,李魁走到高野面前,輕輕問:“沒事了吧?”高野:“暫時沒事。”頓了頓,“仍舊需要隔離觀察。”李魁點頭。

八筒吐槽道:“那兩個孫子,活該五號車廂的人全完蛋!”跟他們一起參與檢查的黃衣玩家這回倒是態度客觀了些,“畢竟每個人都怕死。”人們折騰了這麼久都有些疲倦,高野像熊貓一樣被隔離起來,他實在太疲憊,很快就昏昏睡。

易秋白遠遠地看著他出神。

如果方才的一切努力都沒有作用,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會跟周科他們一樣被槍-殺?

想到此,易秋白的心裡頭澀澀的,不太好受。

列車的哐當聲仍舊有規律的運行,彷彿沒有止境。

易秋白瞥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多了,直覺告訴他,新的危機就快來了。

直到七點半時,高野的身體忽然出現異常。

他彷彿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嗡嗡聲,模糊不清,由遠及近。

猛地睜開眼睛,高野仔細打量周邊,車廂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被隔離。

易秋白他們在其他車廂聚集,他看向他們,起初以為是自己做夢,漸漸的,嗡嗡聲越來越清晰,像……蜂鳴。

高野站起身看外面的霧,一個不祥的念頭闖入腦海中。

他被染了,蜂卵並沒有被完全清除。

望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高野的面雖然平靜,內心卻是翻騰忐忑。

說不恐慌是假的。

刷了這麼多個副本,他不知直面過多少次死亡。

唯獨這次,直覺告訴他,他很快就會完蛋了。

見他一個人看著玻璃窗發呆,易秋白不動聲走了過來,“怎麼了?”高野回過神,沉默了一陣才道:“我可能被染了。”易秋白的情緒頓時動起來,“不可能,你身體裡的蟲卵被我乾淨了的。”高野平靜地看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能覺得到。”易秋白堅持道:“不可能的,一定是你的心理作用,醫生明明仔細檢查過的。”高野:“我聽到了蜂鳴聲。”易秋白震驚地看著他的眼睛,內心深處緊繃的那弦徹底斷了。

他語無倫次道:“再去檢查一下,發現被染的地方再割一次。”高野:“沒用的,就算你把我剔成骨架都是沒用的。”易秋白的眼眶紅了。

高野的心裡頭也不太好受,“對不起,讓你難過了。”一絲淚從眼眶滾落,易秋白偏過頭不願看他。

兩人站在那裡,聽著列車有規律的哐當聲,久久不語。

另一邊的吳月發現了他們的異常,連忙過來看情況。

見到易秋白紅著眼眶,頓時急了,追問道:“野哥你們怎麼了?”高野沉默不語。

易秋白坐到椅子上,平靜道:“他快死了。”吳月:“……”意識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高野的手,問道:“野哥你會沒事的對嗎?”看著那張關切的小臉,高野的喉結上下滑動,猶豫了許久才道:“我被染了。”熱淚蓄滿眼眶,吳月抱著他哭了,她泣不成聲道:“你騙我們,你這麼牛,怎麼可能會出事,我不信……”高野無奈地摸摸她的頭,沙啞道:“我其實比他們幸運多了,至少還有時間來跟你們道別。”吳月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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