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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頓好後,聶雲便回到了梅莊,與他一同南下的還有甯中則和閡柔。自此聶雲便在西湖邊過上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子。如今三年過去,眾女中年齡最小的曲非煙也已經二十六歲。

不過在《陰陽化生訣》的作用下,聶雲和眾多嬌除了氣質越發成之外,竟看不到一絲歲月痕跡。而閔柔和甯中則更是如同靈蛇蛻皮一樣,不但沒有衰老,反而越顯年輕。如今她們倆和眾女坐在一起,看起來就如同姐妹一樣。

對於自己身上的變化,眾女都十分驚訝,多次詢問,但聶雲總是含笑不語,讓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形象越發神秘。不過這樣—來,聶雲與寧、閔二女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就不再是秘密。

聽到聶雲親口承認的時候,除了藍鳳凰心中早有猜測,其餘幾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儀琳和白阿繡更是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雖然聶雲將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但甯中則和閔柔還是覺無比羞愧。

幾人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氣氛很是尷尬。

聶雲嘆了口氣,讓她們各自回房休息,自己則獨自往書房走去。

幾女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藍鳳凰開口勸道:“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不管發生什麼事,雲弟弟對我們的心意總不是假的。”其餘幾人點了點頭,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房間。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聶雲走出書房,再次施展起他曾經用來攻略閡柔的人夢術。不過這一次幾女的夢裡並沒有聶雲,或者說她們在夢裡體驗了一個沒有聶雲參與的人生。

在甯中則和嶽靈珊的夢中,華山大弟子是令狐沖———個嗜酒如命,自由散漫的傢伙,其他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沒有了聶雲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華山派少了許多進賬,從掌門到弟子都過得緊緊巴巴,完全不像這輩子那樣滋潤。

嶽不群還是一樣走上了盜取劍譜,揮刀自宮,走火人魔的老路,只是這一次沒有聶雲力挽狂瀾,令狐沖又難當大任,勞德諾雖然為人老成,但偏偏心懷鬼胎,整個門派事務都壓在了甯中則身上。內外困之下,甯中則苦苦支撐,心力瘁。

就在此時,嵩山派勾結劍宗上山宮,而勞德諾則當場背叛師門。令狐沖等眾弟子雖然有心拼命,但是本不是對手。甯中則多處受傷,筋疲力盡,為了避免被俘受辱,橫劍自刎。嶽靈珊悲痛絕,趁敵人不備,也撞柱而亡。

儀琳和曲非煙則夢見曲洋取代聶雲,從田伯光手上救下儀琳。

只是還不等兩人慶幸,就看到嵩山派挾持了劉正風全家老小,在金盆洗手大會上突然發難。

劉正風為了朋友義氣,堅決不肯屈服,劉府眾人被殺戮殆盡.曲洋出手救走劉正風,帶著曲非煙踏上逃命之路,卻在城外被費彬趕上。一場惡戰後,三人1參死於費彬劍下。

最^新^地^址:^yydstxt.cc儀琳的師父定逸師太為了保護劉家老小,被丁勉一掌震傷,鎩羽而歸。之後因為定閒師太不同意五嶽劍派合併,恆山派落人嵩山派的陷阱。

先是定靜師太在仙霞嶺遭遇伏擊,寡不敵眾,慘死異鄉。定閒和定逸師太前往救援,卻中計被困,最後被燒死在鑄劍谷。恆山派弟子死傷無數,儀琳也香消玉殞。

在藍鳳凰和任盈盈的夢裡,兩人一直為救出任我行四處奔走。兩人會同向問天殺進了梅莊,但因為強攻導致江南四友開啟機關,地牢瞬間被水灌滿,任我行也成了水底孤魂。悲痛的任盈盈想要復仇,但黑木崖的追殺接踵而來。三人東躲西藏,受傷無數,最後不得不前往苗疆躲避。

藍鳳凰和向問天到了苗疆後很快就傷勢復發,先後逝去,滿心悔恨的任盈盈沒過多久也鬱鬱而終。

凌霜華的夢中經歷倒是和今生差異不大,她從淩退思臨死前手裡握著的香囊猜出了兇手正是丁典,悲痛加上悔恨讓她—病不起,最後在張媽、劉叔、菊友、蘭蕊的淚水中離開了人世。

水笙在夢中看到自己的父親為了那所謂的寶藏,慘死於天寧寺內。沒有了父親的庇佑,水府的家產很快被汪嘯風併,等她從悲痛中清醒過來時,自己名下已經沒有半點財產。她去找汪嘯風理論,卻看到了這位表哥壓抑多年後的瘋狂嘴臉。原來他早就受不了水笙的大小姐脾氣,更受不了水岱讓他做上門女婿的恥辱,如今正是他報復的時候。如果說父親的離世讓水笙從天堂瞬間跌人地獄,那表哥的貪念則將她徹底打人永不超生的深淵,萬念俱灰的她選擇了隨父親而去。

臨死之前,水笙從汪嘯風眼中看到了一抹遺憾——因為他人財兩得的主意落空了。

白阿繡在夢裡經歷了和水笙相似的遭遇——前往俠客島卻—去不返的祖父,傷心之下投海殉情的祖母,群龍無首的雪山派分裂成好幾股勢力,而作為前掌門獨子的父親成了眾矢之的。

在圍攻之下,一家三口被關人牢籠,父親還被廢了武功。而自己也從千寵萬嬌的小公主變成了階下囚,平裡和藹可親的叔叔伯伯全部換了嘴臉,就像她要嫁給聶雲前看到的那樣。

只是這一次,他們不止嘴上嘲諷,還選擇斬草除

閡柔在夢中再次經歷失子之痛,而石中堅也沒有回到她身邊。連續失去兩個孩子的打擊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就此纏綿病榻,再也沒有好起來。梅芳姑在她臨死前偷偷找上門來,在閡柔耳邊說出了一個秘密:石中玉是她安排人殺的,石中堅也是被她偷走的,如今已經成了—個小乞丐,但卻對她很孝順。

夢中的閡柔死不暝目,在她嚥氣前,丈夫,兒子都不在身邊。

“啊!”

“不!”

“聶大哥,救我!”隨著一連串尖叫,眾女房間的燈全部亮了起來。

在下一刻,她們全部衝出房間,飛快地向書房跑去。

聶雲睡眼朦朧地從書房走出來,一臉懵地看著向自已奔來的眾女。

“你們這是怎麼了?”聶宇看著那一張張滿是淚痕的俏臉,一臉關切地問道。

“聶大哥!”水笙哭著投入聶雲的懷裡,而其餘幾女也一起擁上前來,有的扎進她懷裡,有的趴在他背上,都哭得說不出話來。

“好,我在這呢,不怕!”聶雲在她們背上拍了幾下,將視線投向站在一邊淚的甯中則和閡柔。

兩人看著聶雲,夢中那痛苦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她們不約而同地拉起聶雲的手貼在自已臉上,閉上雙眼,受著那悉的溫暖。

“你們到底怎麼了?說話啊,我都快急死了!”聶雲一臉焦急地被這麼多香軟柔滑的身體圍在中間,一動也不敢動。

“雲兒,我做了一個噩夢!”閔柔先開口說道,聲音裡依然帶著哽咽。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我也做了個噩夢!”

“我也是!”

“我也是!”眾人面面相覷,臉上滿是驚訝。

聶雲皺起眉頭,說道:“你們都做了噩夢?”眾女點點頭,曲非煙哭道:“聶大哥,我……我夢到我死了,爺爺也死了,嗚嗚嗚……”她這一哭,眾女本來已經快要止住的眼淚又有爆發的傾向。

“好了,安靜一下!”聶雲提高聲音喊道,“我們都去院子裡,坐下慢慢說。侍劍,你去夫人房間拿幾件披風,丁趟,你去拿水盆巾。”眾人收拾了一下,來到院子裡圍坐成一圈。

聶雲見大家情緒平緩下來,便對甯中則說道:“師孃,你先說吧。”甯中則點點頭,將夢中經歷——道來。

隨著她的講述,嶽靈珊的小嘴也越張越大,最後更是像見鬼一樣看著母親。

聶雲心中暗笑,說道:“珊兒,你怎麼了?”嶽靈珊定了定神,也講起自已的夢。聽了她的故事,所有人都呆住了。

聶雲想了想,又問起曲非煙,這次輪到儀琳大吃一驚。

等問完一輪下來,大家都沉默了。

旁邊的丁踏和侍劍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丁踏說道:“我跟隨公子沒多久後也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沒有遇見公子,一直跟著爺爺行走江湖。

他在七十歲的時候被仇家暗算身亡,我……我也跟著去了。”她轉頭看了一眼侍劍,說道:“在夢裡我還看到侍劍妹妹,她因為幾次想要逃跑,被人販子用皮鞭活活打死在錢塘城外的一座破廟裡。”侍劍點頭道:“不錯,我也做了這樣的夢,我沒有遇見公子,被人販子帶到錢塘。我不甘心,想要偷跑,卻被他發現。那人將我一頓毒打,最後……最後……我死的時候一直盯著那廟裡的佛像。”任盈盈在幾女中最為聰慧,她回憶著大家說過的話,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說道:“我們的夢雖然各不相同,但那些似乎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而且結局都很悲慘,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夢裡都沒有云哥。”眾女聞言一愣,曲非煙腦子反應快,連忙說道:“莫非夢裡就是我們原本要經歷的事,最後那悲慘的結局也是原本我們每個人的命。只不過因為有了聶大哥,所以我們不但沒有死,反而過上這神仙般的子。”儀琳想了想,接口道:“那聶師兄豈不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仙人?”眾女眼睛一亮,藍鳳凰撫掌笑道:“不錯,雲弟弟肯定是仙人,不然為何所有武功他一學就會,一練就通,而且琴棋書畫,醫術廚藝,無一不是登峰造極。更別說我們這些同他歡好過的人,個個都容顏不老,青永駐,這本不是凡人之力能做到的。”嶽靈珊摟著聶雲的胳膊,笑著說道:“師兄,原來你還是仙人呢!”聶雲苦笑道:“我可不是什麼仙人,但那篇能讓人駐顏不老的雙修功法的確是憑空出現在我心裡,那隔音之術也是如此。也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安排!”天意….幾女各自在心中將這兩個字默唸了幾遍,臉上都出一絲甜

凌霜華說道:“也許真是上天垂憐,不忍見我們姐妹命運多舛,這才讓雲哥來拯救大家。”甯中則和閔柔對視一眼,心中最後一絲忐忑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對上蒼的和對聶雲的愛意。

就像《大話西遊》裡至尊寶那句話:你管他那麼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任盈盈目光從甯中則和閔柔臉上掃過,苦笑道:“老天爺還真是會安排,讓一個人來拯救這麼多人!”聶雲老臉一紅,說道:“如果真是上天安排,那……”水笙嘆了口氣,伸手握住甯中則和閔柔的柔荑,說道:“寧……姐姐,閔姐姐……”聽到這個稱呼,兩人部有些臉紅,嶽靈珊則狠狠地白了聶雲一眼。

聶雲摸摸鼻子,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點了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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