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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房地產所有資產,同時追究該公司負責人的責任,並做好死難者家屬的安撫工作,提高撫卹金的賠償金額。同時,鴻發公司還拖欠著承建工程隊的大量材料款和工人們的工資,在樓房倒塌事故發生後,因為擔心領不到工資,工人們群情開始憤起來。但鴻發公司帳面上的活動資金只有幾十萬,為避免發生群體事件,也必須儘快的籌集資金進行發放,以儘量把這起事件控制在最小的影響範圍內。
三十四這兩天的許海德,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直躲在外面,連家也不敢回。
黃新民已經被拘留了,許海德因為不是法人代表,才得以倖免於難,鴻發公司破產已成了定局,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如何把股擦乾淨,否則的話,他和黃新民都將會面臨著逃牢獄之災。可是鴻發公司只是個皮包公司,就連當初的註冊資金都只是個空帳,帳面上只有幾十萬的活動資金,除此之外,當初購買土地時
納的八十萬保證金,他和黃新民還另外還開了個帳號,秘密的轉移了兩百萬的資金,其餘的差不多都被他們揮霍一空了。而信用社的兩百萬貸款及利息,撫卹金,包工頭的工程款,工人的工資,政府的土地賠償金,再加上罰款,所有的費用加起來近千萬,中間的窟窿達到了六百萬之巨。
傍晚的時侯,黃新民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出來了。許海德急忙趕了過去,兩人在一家餐廳裡見了面。
一見面,黃新民立刻道:“海德,你知道是誰把咱們給害了的嗎?”
“誰?”黃新民咬牙切齒道:“是咱們的老對頭。”許海德張大了嘴:“彭磊?”
“對,就是這個狗雜碎。”黃新民陰沉著臉道,“我在局裡的時侯,有人給我透了口風,說昨天楊柳就是聽到了他的確切消息,這才瞞著所有人,秘密的調公安局的孫福來包圍咱們工地的。而且在搜查工地的時侯,彭磊當時也在場,一直坐在最後面的一張車裡沒有下來。”許海德奇道:“可是咱們保密得這麼好,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黃新民冷笑道:“工地上一百多號人,你能保證所有人都能保密?當然是工地上有人給他報信了,不然的話,我們藏得那麼隱秘,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許海德罵道:“媽的,被我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進局子,這口惡氣不出,我他媽也不用再混了。”黃新民惡狠狠的說道,“海德,馬上找一些兄弟,咱們今晚就趕到盤山鎮,把他們那個什麼破公司給砸了。還有姓彭的那個雜碎,最好是打斷他的一條腿。”許海德嚇了一跳:“新民,你瘋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黃新民不屑地看著許海德:“海德,你什麼時侯變得這麼膽小了,你難道忘了,這小子可是你我的仇人啊。”
“新民,說起來我比你還恨他,老子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只是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能熬過這一個劫難,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報復他。”許海德苦笑道,“你剛從局子裡出來,恐怕還不太清楚吧。昨晚縣委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你爸和我爸都已經在會議上被停職查看了。這次很可能他倆的位子都保不住了。”黃新民嚇了一跳,這才知道事情真的嚴重了,一旦父親這座大靠山倒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海德,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許海德道:“咱們必須要把欠下的所有欠款都先還上。我算了下,除去現有的資金,咱們要把所有的窟窿都填上的話,至少需要六百萬左右。”黃新民都快嚇了:“這麼多啊?”許海德苦笑道:“再多也得想辦法把這些錢給還上了。只要把窟窿給填了,咱們老頭子那裡才好有
待。到時侯再讓老頭子出面打點活動一下,只要能住咱們老頭子的位子不倒,那咱們就還能有機會東山再起。不然的話,咱倆都很可能會被
去監獄裡吃洋芋去。”黃新民和許海德仗著父母的關係,這兩人也掙了不少的錢,只是大都被揮霍掉了。倆人商量了半天后,各自回家找老頭子籌錢去了。
許海德回到家裡,家人正在吃飯,他的老頭子坐在餐桌邊,看到許海德進來,一臉陰沉的盯著他。
王馨雲看了眼兒子,輕聲道:“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你們吃吧,我吃過了。”許海德說著,趕緊溜回了自已的房間。
“站住。”許正存丟下碗筷,站了起來,“到我書房裡來一趟。”許正存揹著手進了書房,王馨雲見兒子還站在那裡發呆,忙瞪了他一眼,輕聲道:“愣著幹嘛,還不快去。記住,千萬別惹他生氣了。”許海德這才畏畏縮縮的進了父親的書房。
王馨雲嘆了口氣,沒想到兒子惹出這麼大的事來,竟把丈夫也牽連了進去,但她現在也顧不上埋怨兒子了,這起事故只怕是一個坎,如果不過去的話,這個家也就徹底的完了。
可是父子倆才進了書房沒幾分鐘,裡面就發生起了爭吵,王馨雲一邊吩咐兒媳唐曉文收拾碗筷,她自已則快步進了書房,就看到父子倆面紅耳赤的站在那裡。
王馨雲不由得問道:“你們倆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可以好好說,非得要吵一架才行嗎?”許海德漲紅了臉道:“媽,我讓爸幫著想想辦法,可是爸倒好,就知道埋怨我,怪我不該得罪了楊書記的小駢頭彭磊。”許正存喝斥道:“閉嘴。你就憑著點捕風捉影的傳言,就在這裡胡說八道,要是被人聽到了怎麼辦?”許海德頂道:“本來就是。他們倆要不是情人關係,楊柳她會這樣幫助著彭磊?”
“彭磊?”王馨雲大吃一驚,“這事又和彭磊有什麼關係?”
“媽,你還不知道吧?”許海德道,“這件事就是彭磊搞的鬼。本來我們都已經私下解決好了,可是不知道他是哪裡得到的消息,然後跑去向楊書記告的密。”王馨雲倒了一口冷氣,愣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彭磊也扯上了關係。看來兒子和彭磊的這個冤結,是永遠也解不開的了。
望著不爭氣的兒子,許正存一邊著煙,一邊長吁短嘆著。
王馨雲道:“老許,別唉聲嘆氣了,趕緊想辦法先幫孩子把錢籌上,把那些窟窿給填上吧。”許正存板著臉道:“這點錢雖然咱們仔細湊一湊,也拿得出來,但現在是什麼時侯,你還不清楚嗎?楊書記就等著抓我的把柄呢。”這次兒子出事,造成的影響和波及之大,是許正存所始料不及的,竟把他和黃副縣長等好幾個縣領導都套了進去。他現在雖然被停職在家反省,但對縣委書記組成的調查組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楚,知道調查組正在想盡辦法的想要挖出他違紀的證據。他也想託關係打點一下,可是在這時侯,上到市裡下到縣裡,可謂是人人自危,誰也不敢淌這個混水。許正存更不敢在這時侯,讓人抓到他的一丁點把柄來,許正存很清楚,如果只是定他個濫用職權還好辦,但一旦涉及到貪腐問題,那他就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許正存沉了一會,嘆道:“其實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楊書記的態度,這起事件是她親自發現並上報的,現在市裡把處理權也
到了她的手裡,只要她肯鬆鬆口,那這個劫難咱們就能
過去了。如果她不肯放過咱們,那就。。。。。。”許正存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往下說,因為
子和兒子都清楚這件事的後果。
王馨雲猶豫著說道:“老許,我覺得海德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楊書記和彭磊的關係確實是有點不清不楚的。彭磊不是和咱們院子老趙家的兒子之倫他們一起了個建築公司嗎?海德他們公司要是倒閉了,那彭磊他們就會是最大的受益者,楊書記這麼咄咄
人,在很大程度上肯定也是受了彭磊的影響。”
“又是這個彭磊,這小還真是陰魂不散了。”許正存重重的一頓腳,狠狠地瞪著兒子道,“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