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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箇中年醫生轉過身來,緩緩走過來,回答:“我就是。”又問他:“你就是病人胡嘉旦的親戚或者朋友吧?”龍覺不想把自己和胡嘉旦的關係隨便對別人捅破,只囫圇棗地點頭,然後問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沒找到他?”醫生一邊帶著他往外走,一邊緩緩回道:“你需要做思想準備,接受現在所面臨的現實,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鎮定,節哀順變。”這樣的拐彎抹角,龍覺一點也不喜歡,反而不耐煩了起來,脫口:“我只想知道他出了什麼情況,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見了!”醫生走到了門外,回道:“我們打電話叫你來,就是為了他的事情,希望你能通知到他的父母,因為病人昨夜不幸……病情惡化,在夢裡就過世了。”龍覺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在情緒的催動下揪住了醫生的前襟,脫口:“醫生!你說什麼!他昨天還好好的,
本不像會病情惡化啊!你們是不是在搞惡作劇?”醫生鎮定答道:“請你冷靜一點,我知道病人的死讓你很吃驚,但確實是事實,你要看屍體確認一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太平間,如果你不想,麻煩儘早通知他的父母。”龍覺鬆開了雙手,深呼
兩次,緩了一緩吃驚的情緒,稍稍鎮定下來以後,才道:“帶我去看看他的屍體。”醫生轉身,繼續往前走,龍覺毫無遲疑地跟了上去,進入了醫院的太平間。醫生揭開了移動病
上的白被單的一角,
出了胡嘉旦閉著眼睛的面龐,胡嘉旦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只有鼻子不再呼出氣息能證明他已經不再是一個活人。
龍覺看了看這張平靜的睡臉,微微垂眸,腦子裡空蕩蕩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看到他臉上的神情,覺得他心裡大概有很多話想跟逝者代,就識趣地轉身,離開了太平間。
龍覺沉默了兩分鐘,才對屍體啟:“嘉旦,想不到你就這樣走了,是我害了你,如果沒有當你是直美的替身,你就不會討厭直美了,也就不會在那天晚上遇上車禍。嘉旦,對不起,我愛的還是直美,最終我還是無法放棄他!我知道自己虧欠你太多,可是你知道嗎,你一直讓我很為難。不過現在,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好好輪迴吧,來世不要再來找我這種人了。”說完話,他
出一抹遺憾的微笑,轉身走出了太平間。
快要接近中午的十一點半,在家裡面,在臥室裡,一如既往地趴在上睡覺的直美倫珠終於睜開了眼,抬起頭,看了看
頭上的八音盒以及麋鹿公仔擺件,神情恍惚,頭往下垂,側頭枕著枕頭,睜著眼,半晌也不動。
龍覺回來了,倒了一杯水給自己,拿著杯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安靜地喝了幾口溫水,再把杯子輕放在桌案上的杯墊上,輕輕嘆了嘆。三分鐘後,他回頭看了看直美倫珠臥室的房門,嚷了一聲:“直美,你該起來了!”過了一會兒,房門慢慢打開,直美倫珠緩緩從臥室裡走出來,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坐在了龍覺的旁邊。
龍覺瞧了瞧直美倫珠,心裡暗暗準備好了劇本,將十指在兩膝前叉著,沉默了兩分鐘,才決定打開話腔:“早上,醫院打來了電話,說嘉旦出現了情況。”直美倫珠垂眸著,不語。
龍覺頓了頓,繼續往下說:“嘉旦在醫院過世了,醫生判斷是夜間在夢裡突然病情惡化才……”直美倫珠聞言,微微吃驚地看了看龍覺,隨即又垂眸,啟:“你知道他父母家住在哪裡,你過去把消息告訴他們吧。”龍覺輕輕點了點頭,別的話,沒有再說。
再度沉默了一分鐘,龍覺又瞥了瞥直美倫珠,意外地發現那枚銀戒指依然套在對方的右手中指上,不由道:“你睡覺的時候也沒把它摘下來?”直美倫珠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立刻把戒指從中指上拔下來,放在茶桌案上。
龍覺伸出左手,把戒指拿起來,握在了手心,再攤開來,看了看,喃喃:“結果他還是沒緣分戴上它……”直美倫珠憐憫地說道:“你想哭你就哭吧。”書上說,一個人如果很可憐地失去了對象,就會因為這份可憐,被鐘意的另外一人所同情憐憫,隨之輕而易舉地與那個人開始新的戀情。
龍覺就著這樣的方法,讓直美倫珠以為自己很傷心,就用雙臂摟住了直美倫珠,臉埋在直美倫珠的肩頭,佯裝很傷心,這樣靜靜地過了許久。
直美倫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異常雲淡風輕,慷慨地讓龍覺這樣摟著自己,想讓他慢慢緩和情緒。
第二天,胡嘉旦的屍體被送出醫院,送往火葬場進行火葬。
第三天,胡嘉旦家裡才開始辦起喪事,請了木如寺的喇嘛來誦經。
龍覺不得不過去參加了這兩天的活動,但就像是個局外人,站在胡嘉旦親戚裡面毫無存在,許多人都不理會他,只有胡扎什偶爾回頭關照他,和他說說話。
直美倫珠沒有陪龍覺過去,還像往常一樣做自己的事,要麼在家,要麼去自己的咖啡店轉一轉,看上去不太在乎胡嘉旦的事。
晚上,龍覺回來了,喝了很多青稞白酒,都是喪事上的‘送葬酒’,別人不跟他嘮嗑,他只能坐在桌前喝酒,喝著喝著就有些醉燻了,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