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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沒有發現？

魏無羨心情頓時大好，隨手扒拉了幾口飯菜就讓江氏弟子收了去。

今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校場上不時傳來劍嘯之聲，江氏弟子還在上早課。來到校場，看到英姿颯的紫青年們，正揮舞著劍，看著那悉稍顯稚的動作，他的眼前彷彿出現十多年前，眾師兄弟一起在校場習劍的情景，師姐準備好茶水，微笑著站在一旁，江叔叔滿臉慈愛地注視著他們，虞夫人則緊皺眉頭，一臉嚴肅地盯著他，隨時準備找出他的錯誤，訓他一頓。

他沉浸在回憶中，臉上不出燦爛的笑意，坐在臺上的江澄已經看到了他，“魏無羨，上中天終於醒了？！”

“大師伯！”眾弟子也停下來，望向他。

看著他間配著隨便，江澄有一瞬間恍神，記憶中只有他吹奏陳情萬鬼折服的樣子，太久沒見他使出那驚鴻一劍了，曾經他的劍術也是所向披靡，終究是為他剖了丹，棄了劍，天知道他有多想看他用劍，可惜即使他重修了靈丹，也沒見過他拔劍出鞘。

“大師伯，聽說隨便是天下第一靈劍，能讓我們開開眼嗎？”百年來，隨便是唯一自動封劍的靈劍，說是天下第一靈劍並不為過。

看到江澄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期待，便點點頭，道:“好！我習的也是江氏劍法，理應大家一起切磋下。”

“魏無羨，要比劍也是我跟你比！”江澄從座位上下來，眾弟子主動散在一旁，空出很大一塊地方，看雲夢最強的兩人比劍。

純粹的江氏劍法，卻被兩人發揮到極致。紫劍光招式凌厲，以江氏基礎劍招為基，數百種招式隨意變化，招招妙，挾著深厚的靈力，如紫虹貫。而魏無羨雖然修習的仍是江氏劍法，但是修為已至化境，出劍不拘泥於形式，劍法隨而至，看似輕靈隨意，卻瞬息之間殺招頻出，轉換之間若行雲水。江澄的劍招攻勢兇猛，卻連魏無羨一片衣角也未掃到。

江氏眾弟子看去，從未見過自家宗主如此凌厲的劍招，個個興奮不已。金凌見過名士比劍的次數更多，看到魏無羨只用了六成靈力卻已出江澄十成靈力，更是在雲淡風輕之間便化解了他最為凌厲的攻勢，高低立現。只是卻不願拂了江澄的面子，只在氣勢上作出勉力抵抗的樣子，便如一葉行駛在巨海波中的孤舟，雖然隨起伏，看似孤弱，巨卻始終不能奈何它。

兩人拆了百招，勝負不論，只求盡興。百招之後，兩人皆收了劍，攜手而笑，笑著笑著卻又紅了眼角，雲夢雙傑，曾經一同吃住，一同習武，一同經歷家族覆滅，一同伐溫復仇，卻也同時在陰謀算計中翻覆，經歷著決裂驅逐，拔劍不夜天，執陳情十六年，再尋不回故人心。

幸好，雖然嚐盡了世態炎涼的悽苦，魏無羨還是回來了。江澄望向他，問道:“魏無羨，我一直想問你，若是大梵山藍忘機沒有將你帶回藍氏，你是否會回蓮花塢？”

“不會，沒有藍湛，魏無羨已死，即使活著，也可能會隱姓埋名過一生，再不會與仙門世家有任何來往。蓮花塢，在我心中只會停留在夢裡，我本沒有任何勇氣再來面對它。”

“魏無羨，你真是……丟人！”江澄沉了一下，終於說出了這個字，魏無羨所說是事實，沒有藍忘機護著，自己氣頭上可能就把他幾鞭子個半死了，至於其他想他死的人太多，他無法像藍忘機那樣拋棄一切去護他，終究他不是他的血親。

第45章魏無羨瞭然地笑了，看著江澄陰晴不定的臉道:“都過去了，恩多怨多又如何說得清楚？！所幸，我又回來了，必要時雲夢雙傑仍在，已經很好了。”

“江澄，既然他們叫我一聲大師伯，我就教他們箭，畫畫符，可好？”

“自然好，我要學破魔咒，還有箭，跟思追景儀他們一起夜獵，看他們畫符，我好羨慕！”金凌不知什麼時候已湊到兩人身邊，聽說魏無羨願意教他，興奮地大叫。

“好！我先教你們風箏，那時候江澄都不過我，我已經十幾年沒風箏了，好懷念呀。”當魏無羨下飛得最高最遠的風箏時，眾弟子爆發出歡呼喝彩之聲，江澄斜睨一眼，冷哼一聲，“還是那麼愛炫耀！”卻忍不住拿起弓還是要和魏無羨一較高下，他實在不相信魏無羨睡了十六年還會那麼厲害，那自己豈不是白活了十六年？事實證明，他還真是白活了十六年。

在魏無羨和眾弟子的嬉笑聲中，人人都到了自己想的風箏，一個個喜笑顏開，膽大的弟子背開江澄的黑臉，讚歎道:跟著大師伯學箭真是太好了，既有趣又有長進，比被打折腿好多了。

江澄忙著大禮的籌備，以及接待提前到的仙門，魏無羨則繼續教導弟子們畫符。兩人閒下來時也會一起喝一杯荷風酒，聊一下金凌的成長。

十八年來，江澄第一次覺蓮花塢也有如此歡樂的時候，第一次覺終於有人能陪他喝酒，陪他互懟，和他一起談論金凌的成長。可惜這樣歡樂的子並不多，很快道侶大典的子就到了。

大禮前夜，仙門百家的人已經陸續到達蓮花塢了。按照江氏和藍氏聯名發給百家的大禮程，明早一對新人將先在蓮花塢按照江氏的風俗舉行儀式，拜祭江氏先祖，完成道侶大典，喝完江氏喜酒後，第二再御劍前往姑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