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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應。

他想起那塊靈石，以手結印，藍的靈線在手中顯現，以手牽之，絲線的另一頭果然有悉的氣息。

“藍湛，這下你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角不由浮現出淺笑，想起十餘年前自己以“無衣”逗藍湛的情景，如今經過自己的改造，這靈線已經不再侷限於兩丈的距離了。

順著絲線，很快找到了心中魂牽夢繞的白身影。

“藍湛！”來到靈線所在的地方，見到冰藍的劍光正和一道魔影戰在一起，劍光穿透魔影，魔影四散，卻很快又在前方聚攏起來。

“藍湛！”伸手將白衣人拉到自己身邊，看著他清淡的眼眸中痛未消，心中又急又痛，手中不覺用勁將人拉至前，輕撫他的背部以示安。

“魏嬰！”

“嗯，我在，藍湛，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被迫著一遍遍回憶最痛苦的經歷，藍忘機已經心力瘁，神也在崩潰的邊緣，如今看到魏嬰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含笑地望著自己，動作輕柔地撫著自己，心底升騰起一股暖意，心中的情誼幾乎呼之出。

只是他向來善於壓抑自己，幾個深呼之間眼中的愛意很快被清冷淡漠掩蓋了下去。

這在魏無羨看來更是既心疼更是心癢難耐，他向來愛撥端方雅正的藍忘機，喜歡看他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不一樣。

“藍湛，你都昏好幾天了，我來帶你回去！”說完，緊緊握住了藍忘機的手。

藍忘機似乎覺有些不妥，輕輕掙了下，卻沒有掙開，魏無羨又加深了握的力道，並且用手指輕輕撫了撫他的手心。

藍忘機覺手心如火舌過一般，那種暖暖的覺直達心底，他的心因魏無羨荒蕪了十八年，時間太久了，雖然明白心之所向，卻也將心中那卑微的希望壓抑地太深了，無人喚醒，自己也不敢輕易觸碰。

第16章如今這細緻溫柔的小動作竟隱隱要喚醒心底的那份渴望，他看向魏無羨，那人也笑著望向她，眼中的笑意如同十八年前，乾淨純粹，又似有不同，那份不同引導著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不知不覺，耳尖又出現一片嫣紅。

“想不到藍二公子，堂堂仙督，對魔外道夷陵老祖竟是這種心思！真是偉大人的“知己之情”！不知道這魏無羨該怎麼看你這仙門楷模？”那魔影幻化成溫晁的模樣，帶著猥瑣的笑意看向藍忘機。

受到那讓人噁心的目光，魏無羨向前走了兩步，將藍忘機擋在身後，將陳情橫在前，道:“溫晁，我以前說你像大糞一樣讓人噁心，沒想到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本還是沒變。”

“不妨告訴你，我很早以前就心悅藍湛，只是礙於自己人人喊打的壞名聲不敢說，如今你倒是讓我明白了藍湛的心意，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呀？”

“魏嬰，你……你方才說……”聲音斷斷續續，聽起來無比遲疑和慎重，手指也緊緊蜷曲。

魏無羨知道因著自己總是愛無意識撥人的種種劣跡，簡單的一兩句話還不足以讓藍湛相信自己。

深了一口氣，魏無羨低聲道:“你特別好，我喜歡你。”

…

…

“或者換個說法。心悅你，愛你，想要你。”

…

…

“我想一輩子都和你一起夜獵。”

…

…

“一輩子陪著你，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面對！”藍忘機望向他，目光深沉如一汪深潭，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滿滿情意，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如磐石般堅定。

“……我也是！”同樣緊緊回握著魏無羨的雙手，受著他手心傳來的熾熱。

“原來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竟是這樣的關係，真是意想不到呀，不過可惜的是，你們馬上要到我們魔界去互訴衷情了，不對，到了魔界，你們可能誰也不認識誰了，說不定還會拼個你死我活！”溫晁口笑得口角歪斜，不人不鬼的面相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怖。

“就憑你，溫晁，你大概忘了上一世是怎麼被我折磨得連你親爹都不認識了吧？！”

“魏無羨你死到臨頭居然還如此囂張，看來無論你死多少次都不會長記了！”突然空間裡濃重的魔氣開始翻滾，更濃重的魔影飛速席捲而來，扼住兩人的腹將其雙腳離地。

“你究竟是誰？為何身上有他的氣息，卻又如此不堪一擊？”

“放開藍湛，我就是我，不是你要找的誰！”魔氣盤旋環繞，兩人突然落地，魏無羨忙扶住藍忘機，擋在他的前面，看著那團魔氣突然衝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溫晁，待魔氣入體，溫晁額上的魔印如血般鮮紅閃亮，他站起身來，濃重的魔氣使他的面容變得猙獰模糊，他抬起頭來，如黑般深沉的眼神盯著魏無羨，道:“千年了，你不但忘了我，也忘了你自己是誰？”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毀了我的魔身，打散了我的魔魂，你又得到了什麼？不過是變成一隻可以被隨便捏死的螻蟻而已！”

“我只是一個凡人，沒有千年的壽命，我只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魔音入耳，魏無羨只覺得頭痛難耐，心神恍惚間腦海中彷彿出現了一個人模糊的身影，黑衣緋瞳，黑的衣袂隨風翻飛，腳下盛開著火紅妖豔的奇花，絲狀的花瓣在周圍空間飄散，他的眼中是睥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