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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好像,畫出耳朵,耳朵在小朋友的眼裡有一樣,但他們還是鼓掌,覺得好像。
夏沛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小虎關心的問到:“老師,你的手怎麼了。”
“沒怎麼,這是畫畫技巧,要不斷點黑點,這樣畫出來有陰影,才能更像。”
“哦。”小朋友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劉文博的畫像終於畫完了,大家拿著紙把所有人的畫像湊在一起,還缺一張夏沛的自畫像,小虎回頭,亮著閃閃的眼睛,問:“老師會畫自己的像嗎。”
“不不不,老師不會,老師沒學過。”夏沛看到地板上鋪著一張張畫,最中間是劉文博的,旁邊還空出一張紙的位置,連忙擺手收拾筆和畫板,命令趕緊收起來上課。
劉文博也彎撿起自己的畫像,看了一眼,說:“什麼啊,一點都不像,回去上課。”說著把紙
進課本里,喊高年級的學生回教室。
夏沛聽到劉文博說不像,趁沒人注意,使勁捶了劉文博一拳,把他推出教室。
☆、25戶籍科的民警來村支部拍照,輔導班放了一天假。
村支部安排村裡超過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拍身份證照片,爺爺一早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去村部等著。爺爺已經老了,那些年,髮際線一退再退,頭髮越來越稀,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直接趕集去剃了個禿頭。
老人們坐在村部的石階上,見面就開始聊天,聊得內容都是那個莊那個親戚有病了,誰誰誰又去醫院再也沒回來。照片當場就出來了,所有的老人都不滿意自己的照片,怎麼老成這樣了呢,高清的照片把臉上耷拉的,洗不乾淨的黑皺紋照的一清二楚,有時候,太清楚,反而讓人懷念老照片。
劉文博到派出所給爺爺取身份證,還順道取了份一寸照片。爺爺拿著自己的一寸照片,看了又看,嘴裡叨咕著說:“這怎麼拍成這樣了,也不像啊。”說著慢慢的裝進照片袋子裡,又慢慢的放到邊的
屜裡,不想再看。
夏沛在一旁看到了爺爺的照片,照片裡的爺爺,笑肌萎縮,嘴角耷拉著,已經提不起來了。
“爺爺,我會畫畫,給你畫一張。”夏沛說。
“哎,這麼大年紀了,畫什麼畫,別畫了。”老年人就是這樣,沒有有人給自己提出新鮮建議時,不論是什麼,他們的第一句話都是,哎呀,都這麼大年紀了,別了。
“試一試吧,畫畫比照相高級多了,照相只能照面,畫畫能把靈魂都畫出來。”夏沛說著跑回劉文博家,抓起筆和紙就跑回來。
爺爺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的保持姿勢,和夏沛聊起年輕時候的事情。爺爺太喜歡夏沛了,劉文博實在是太悶了,本來話就不多,來爺爺家就是幫爺爺幹活,幹完活就走了,也不和爺爺坐下嘮家常。
爺爺呢,他坐在村頭老樹下,把自己那點事都和村裡老頭聊了個遍,這回換個小夥子聊,反倒越聊越帶勁,夏沛沒經歷過那個年代,給足了爺爺面子,聽得津津有味,幾次停下筆伸著頭問然後呢。
爺爺的那張臉啊,從來沒有保養過,月星輝毫不保留的映在臉上,臉上的內容比畫室裡請來的模特還要豐富,要把爺爺的內心畫出來,只能往滄桑了畫。夏沛沒有這樣做,他做了減法,把爺爺往年輕了畫,往青
了畫。畫出了爺爺心中那個年輕模樣。
畫裡的自己太年輕了,年輕的自己都不認識了,爺爺看著畫,忍不住摸了摸,摸了一手鉛筆灰,夏沛拿著筆重新補,爺爺滿手老繭,著手上的鉛筆灰說:“這也太年輕了,也不像啊。”
“哪裡不像,差不多嘛,畫畫,是畫的靈魂,你看,我給您表現的多好。”
“俺看不懂畫。”爺爺看畫的眼神茫,壓
看不出裡面的靈魂。
“那您就說好不好看吧,爺爺。”夏沛被爺爺帶著口音都偏了,動的和村裡人一模一樣的口音。
“好看。”爺爺笑了。
爺爺找出自己的相冊,一塊發黃的布包著發黃的綠本子,跟個老古董一樣,爺爺的照片不多,就幾張,最年輕的一張,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站在天安門前,拘謹的站著,相片中的他,很開心又很嚴肅。
“爺爺,這是哪一年去的天安門啊。”
“沒去過,這是城裡照相館的布,站前面照的。”夏沛翻過來看到了時間,一九七三年,對於這個時間,夏沛沒有概念,只是覺很遙遠,遙遠的沒有概念。
劉文博坐在一旁的小馬紮,看著照片,問以前怎麼沒見過。
“你來了就知道幹活,幹完活就走,上哪裡知道去。”劉文博撓撓頭,繼續聽爺爺給夏沛講以前的故事,只用了一張畫,爺爺就喜歡上了夏沛,一直不停的給夏沛講話,聽說夏沛是學畫畫的,告訴夏沛鎮上有奇石,瘦漏奇皺透醜,什麼樣式都有,畫一輩子都畫不完,趕明兒趕集可以帶夏沛去看看。
爺爺嘴上說著自己的不懂畫,晚上吃過晚飯,連夜在家鋸木條,把夏沛的畫裱起來,掛牆上。有老頭來家裡串門,一定要拉著看一看,講一講畫中變現的靈魂,看著靈魂,多年輕啊!
好多天後,爺爺出門趕集回來,還買了兩大袋子大米糕,劉文博拿著大米糕,酸裡酸氣的說:“我爺趕集可是好久不給我捎大米糕了。”夏沛吃著米糕傻笑,受爺爺的邀請,又去爺爺家畫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