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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濃。

顧夜眼光掃過何宇，何宇觸到顧夜發冷的眼神才閉上了嘴。

“其他人繼續。”顧夜視線落在林銳身上，冷聲道。

林銳走到一旁，對著跟來的男生道，“對不起，影響了你的訓練。”

“沒事，也不差這麼點時間。只是，林銳哥，你真的沒事嗎？”男生擔心地看著林銳，即使林銳現在看著很正常，但是男生還是覺得不放心。

“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顧夜在一邊，看著男生圍繞在林銳身邊噓寒問暖，瞥開了眼睛。但是沒兩分鐘，顧夜還是瞥向了林銳，看到林銳拒絕了男生的關懷才轉開了目光。

林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躺在上，想到白天自己的表現，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向單裡。

但是腦子裡那些片段依然沒有散去，林銳朝著裡挪了挪，總覺得進去一些，就會安全一些。

還邊勸自己，已經沒事了，那些都不是真的，那些只是一些噩夢，不要害怕，沒事的。

但越是勸，那些片段越加清晰。

林銳緊緊攥著雙手，僵硬的雙腿得筆直。

直到敲門聲響起。

林銳才從回憶裡回過神來。

林銳爬起身，極慢地挪到門口，腦子裡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讓林銳沒有一點思考的餘地，腳下的每一步也都是機械地動作。

直到開門後，看到門外的人。

林銳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門外站得人是誰。

但是顧夜沒有給林銳太多的反應時間，二話沒說，直接把林銳拉出了門，拽著林銳就下了樓。

直到林銳坐上了顧夜的車，才徹底清醒過來。

直到車子啟動，林銳轉頭看向窗外，剛才他有機會下車的，但是想到下車後，回到宿舍又是一個人，陪著他的會是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林銳猶豫了，才會沒抓住下車的機會。

他，的確是想要一個人陪陪他，不用做什麼，只要陪著他就好。

那樣的記憶，他，一個人面對，好累。

林銳收拾好心情，轉回頭看向顧夜，“你要帶我去哪裡？”顧夜沒有回答，反問道，“這兩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劇本本沒有難到那樣的程度，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告訴我理由。”面對顧夜的質問，林銳淡淡道，“沒什麼，是我沒有理解劇本的意思，不知道要怎麼反應。”顧夜看了一眼林銳，沒有再說話。

林銳也收回了視線，看著顧夜的開車路線，本不是他悉的走向。

過了一小時，車速慢慢緩了下來，拐進了小區。林銳四周看了看，的確是他沒來過的地方。

顧夜停好車，帶著林銳直接從地下車庫做電梯上了樓。

打開燈，看著屋子的裝潢，林銳一下子就受到了一種類似家一樣的覺，脫口而出道，“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吧。”隨後想到，所以之前的就只是……落腳的地方嗎？

顧夜聽到林銳的話，跟著四處看了看室內的裝潢，都是暖調，他買下這裡的時候，的確是閃過定居在這裡的念頭，所以隨後的裝修的確是按照溫馨的方案裝的。可能就是因為對這裡太過期待，所以顧夜才有意無意把這處冷落了下來，因為一直沒有陪著定居的人。

但是現在……顧夜看了一眼林銳。

或許這個人……

“過來這裡。”顧夜看著門口的林銳說道。

林銳看著顧夜，想到剛才自己的猜測，腳步沉了一些，步子也慢了一些。

顧夜看著林銳在走過來，等到林銳走到顧夜身側的時候，顧夜轉過身向著吧檯走去，林銳也跟著走到吧檯。

林銳看著被顧夜倒滿的兩個酒杯，看向顧夜，“你是叫我來陪你喝酒的嗎？”顧夜拿起其中一個杯子，遞到林銳手上，“喝掉它。”林銳看了一眼顧夜，然後拿過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顧夜拿起酒瓶，給林銳又倒了一杯。

林銳二話沒說，又是一口喝完。

林銳把空酒杯遞過去，但顧夜卻把酒瓶放了起來。

“多喝傷身。”顧夜看著林銳，才慢慢說道，“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銳看著顧夜，腦袋慢慢開始有些暈，但還是回答道，“沒有。”顧夜並不著急，還是看著林銳慢慢道，“是這個小片段讓你想起了什麼嗎？”林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顧夜知道林銳從不喝酒，才想了這個法子，酒後吐真言。但是似乎，兩小杯酒對林銳的效果並不是特別大，但是顧夜不敢給林銳喝太多，畢竟林銳的胃不太好。

但那邊已經漸漸有了一些醉意的林銳，卻開始在吧檯上到處翻酒喝，嘴裡還唸叨著，“給我酒。”林銳不知道酒原來是這麼好的東西，喝下去後，腦中的那些畫面就不見了。

林銳看著吧檯上一排玻璃瓶，一連擰開了好幾瓶，連喝了兩瓶。

看著林銳這樣的喝法，即使吧檯上剩下的都是酒濃度特別低的果酒，顧夜也不敢再放著，把其他幾瓶都收了起來。

沒了酒的林銳不樂意了，抓著顧夜要酒喝。

顧夜就著這個姿勢，湊到林銳的耳邊，輕聲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了，我就給你酒。”

“是她！”林銳的聲音突然大了出來。

“是她要我死！”

“她每天都希望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