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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銳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放回了遠處，眼神空空地望向一處，心口處卻沉甸甸地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

有點疼。

很疼。

聽到浴室門響，林銳趕緊收拾好了表情，等著顧夜出來，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洗好了？”顧夜點了點頭，然後林銳站了起來，幾乎是跑地速度進了浴室，“那我去了。”林銳在浴室裡呆了很久，久到顧夜都忍不住走過來敲門，“小銳？”林銳把淋浴關了，模糊地應了一聲“嗚”。

顧夜還在門口，說道:“你再不出來，那我就要進來了。”林銳打開了門，身上隨意披了一件浴袍，鬆鬆散散地頗引人犯|罪，顧夜眼神動了動，然後微微把視線挪開了點。

“我還以為你在裡面睡著了。”

“想事情，想得入了。”林銳最後還是沒有崩住。

顧夜攏了攏林銳溼噠噠的頭髮，“去把衣服穿好，我們談談。”等林銳換好衣服回到沙發的時候，顧夜已經拿著吹風機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了。顧夜揚了揚手裡的吹風機，指了指沙發，“過來，我給你把頭髮吹乾。”暖暖的微風不停地吹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陣陣的暖意讓林銳覺得很舒服，之前沉甸甸地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等頭髮差不多幹了的時候，顧夜放下吹風機，轉了個身面向了林銳，“黃一的短信你看到了？”雖然是問句，但顧夜的語氣很肯定。

林銳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不起。”顧夜看著林銳，很慎重道。

林銳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對不起。”

“林銳，我們就是太在乎彼此，才會做出這樣看著像是在為彼此著想，但實則卻給對方壓力的事。”顧夜的手穿進林銳已經徹底幹了的頭髮，看著林銳平靜道。

“對不起，我只是……”顧夜搖了搖頭，“小銳，不用說對不起，你從沒有對不起過我。”

“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林銳往前走了一步，在顧夜肩上低下了頭，聲音帶著茫跟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顧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幫上你，你為了我放棄了那麼多，我……”

“……卻幫不上你。”顧夜手摸了摸林銳的後腦勺，笑道:“我沒有那麼脆弱，我不過只是因為剛徹底離開這個圈子有點不適應，你不要過分的擔心。”林銳在顧夜肩上用力地點了點頭，“好，我不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陪著你度過這段時間，不管是要一年，還是半年，還是幾年。

過了好一會兒，林銳靠在顧夜肩上悶悶道:“以後我工作，你能不能都陪著我？”顧夜笑了笑:“你就不怕我再觸景傷情了？”林銳在顧夜肩上搖了搖頭，“你看著我工作，應該顧不上觸景傷情了。”

“突然這麼有自信？”顧夜把林銳的腦袋掰了起來，“我看看，是不是又在我肩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誰做見不得人的事了？”林銳眼尾往上揚了揚，怒看著顧夜。

“沒做就好。”顧夜拉著林銳，一把拉進了自己懷裡，輕嘆了一聲道:“小銳，我有你就夠了。”第110章三個月後。

緊趕慢趕，馬老的電視劇終於如約地趕上了電視臺約定的時間。

宣傳見面會上，參演的演員都到了場，連一向不出面的馬老，這次也破例來了現場。

後臺，一個演播室裡，馬老對著顧夜，臉嚴肅。

“既上次我飛回來剛開始對片子剪輯的時候你來見過我，半年多沒見過了吧。”

“馬老。”顧夜對著馬老一如既往地敬重。

“從冬天，到現在炎夏，時間過得可真是快。”馬老覆著手，看著顧夜。

“我就不問你這半年是怎麼過得了，網上傳得最熱的那段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跟我開這個口，現在，你恐怕是更不會說了。”

“馬老，我沒什麼事。”顧夜站在一側，看著屏幕上幾個林銳的片段，眼中慢慢出一點欣。

馬老跟著顧夜的視線看向屏幕，“這孩子沒有辜負你的期望，演的很好。”

“還記得你一開始對他的態度，你會想到有一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嗎？”馬老看著屏幕裡，嘴角笑著眼中掉著淚的林銳，是演得真的好。

顧夜收回了視線，對著馬老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有著太多的問題，本看不到未來。”

“那個時候，我還勸著你多聽聽自己的心，但我要是知道這樣的未來是要付出這樣沉重的代價，我想那個時候我不會再這樣勸你。”馬老的語氣中難掩可惜與沉重。

顧夜對著馬老笑了笑，“但我相反，我很您那個時候這樣勸我。”

“其實，這份事業在真的丟了後，我才發現它對我有多重要，至少比我自己想象得要在乎得多，但我也藉此明白了林銳對我有多重要。”

“馬老，我不後悔，或者再換一句話，我甘之如飴。”

“但的確，失業的落寞也存在，這不可避免，但這並不影響我做那些決定。”馬老沒想到會在顧夜這裡聽到這番話，“我沒有想到你……”顧夜笑了笑，“有些情，有些事，有些人，真的會不知不覺讓你潛移默化地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