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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這臭脾氣。來，咱倆乾一杯。”一個也上了年紀的軍人湊過去敬酒，沒有帶肩章，看不出軍銜，但看老中將緩和的臉便知也不會低。

“年紀大了，不喝了。”老中將擺手推辭。

“那怎麼行，咱們幾十年的關係，說什麼也得乾一杯。”這邊不答應。

“老師他身體確實不好，沾不得酒，由我代勞好了。”高城一直注意著的青年站了出來，瀟灑利落地幹了一杯酒。竟是朗風！

“哈哈，老顏，這就是你那個徒弟，年輕人很不錯嘛，夠膽量，有擔當，怪不得老顏一直把你藏著呢，是怕我們搶了去吧？”老軍人朗地大笑，拍著朗風的肩和老中將閒談。

“老師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他的份就由我來代勞了，各位見諒。”朗風朝四周端著酒的人微微一鞠躬，神誠懇，不卑不亢也不容商量。這樣的朗風高城沒見過，可他能明白讓朗風放下傲然和清貴的是什麼。在朗風心裡，他的老師佔了很重的分量。

眾人早就聽說老中將極看重這個唯一的徒弟，於是有意無意，出於各種動機，人們開始向老中將敬酒，同時不忘了再單獨敬朗風一杯。而朗風來者不拒，就這麼一杯一杯地灌。今天來的人很多，酒還沒敬完一半，朗風的臉已經微紅，一直以來靜如止水的眸子開始閃爍。高城看著他微皺的眉，突然到心疼。

你總是這麼習慣幫人擋酒麼？

一邊喝酒，一邊應付各種問候，還要保持該有的禮節。朗風眉眼間有著淡淡不易察覺的厭煩，高城注意到了。

你明明是不喜歡說話的。

一杯接一杯，有香檳也有茅臺，朗風的動作已經木然。高城早就忘了溜走的打算。

明明，你喝酒時是那麼瀟灑悠然。

又一杯酒舉到了面前，朗風拿起酒，頓了頓，調整了一下有些混亂的呼，正準備喝，手被握住了。他疑惑且警惕地回頭，高城憂鬱地看著他。

“這杯我替你喝。”高城想拿過他的酒杯，被朗風躲開了。

“高副營長，你酒量不如我。”朗風舉杯，高城怒了，抓住他的手，酒灑在了兩人身上。

“酒量好也不是這麼喝！那麼多人灌你一個算什麼！”高城的吼聲讓喧鬧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一旁的老中將盯著他，像是在審核什麼。

“高城。”朗風意外地看著他，漸漸放鬆下來。如果袁朗在，會察覺他此刻正在微笑。沒有弧度的微笑，高城也察覺到了。

“你累了，我們走。”把酒杯給旁邊的人，高城拖著朗風就要走。

“去吧，我會叫人來接我的。”朗風沒動，轉過頭看自己老師，對方衝他點頭。

“不準喝酒。”朗風像小孩子賭氣一樣板起臉。

“恩。”老中將嚴肅地點頭，可眼裡分明在說快滾吧臭小子。

要你管死老頭！朗風不甘落後地回瞪。

無視眾人的詫異和議論紛紛，高城拖著朗風出了大廳。

離開喧譁，被清冷的夜風一吹，朗風清醒不少，可雙眼的焦距仍然模糊，有點看不清走在他前面高城的背影。可被握住的手心傳來的溫度，提醒他前面的人是確實存在的，並非幻覺。他停下腳步，高城回過頭，不解地看著他。

他把頭靠在高城肩上，“借我靠一下，就一會。”高城的身體有些僵硬，朗風突然靠過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肩膀被朗風的額頭輕輕抵著，頸上甚至能覺到他的呼，濃郁的酒味混合了朗風身上本來的薄荷香氣，若有似無，隨風飄散，淡淡繚繞，高城醉了。試探般，他緩緩地伸出手，想環住朗風，卻半途停住，猶豫是否繼續。

高城身上的溫暖，讓朗風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下意識地，他用臉頰蹭了蹭高城的肩膀。

覺到朗風的動作，高城的身體又是一僵，猶豫著，他用一隻手環住朗風的肩膀，另一隻手抱住了朗風的。

“也就一會，一會就好。”高城閉上眼睛，低聲呢喃。

沒有覺到掙扎和反抗，高城小心翼翼地收緊懷抱，臉上是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溫柔。懷中的人身體漸漸軟下來，把重量整個到了他身上。

“居然睡著了。”高城無奈地笑了，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莫名的遺憾。小心翼翼地將人打橫抱起，準備放到車上。

可剛邁出步子，朗風就醒了，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第一反應便是抗拒。但酒麻痺了大腦的反應速度，動作之前，他想起會這樣抱著自己的，除了袁朗就是鐵路，動作緩了下來。可他總覺得有哪不對，恍惚間，他終於想起，此刻抱著自己的這人，應該是高城。

算了，就這樣也不錯。沒有像往常一樣到反，朗風便放鬆下來，任由高城把自己抱上車。

就在高城打開車門把朗風抱到座位上的那會，一輛軍用獵豹與他們擦身而過，開車的人似乎看了他們一眼。

“去我家好了。”看高城發動車子，朗風開口。

“哦，好。”高城嘴角不自覺上揚，卻又莫名地有些緊張。去朗風家，就是說會見到他的家人吧，其中，會有他的子嗎？

朗風家住在市區地段昂貴的街區，環境很好。

“到了。”扶著高城，朗風動作遲緩地打開門。現在他意識基本模糊，只剩睡覺這麼一個念頭。

“回來了...誒？高副營長？！”聽到開門聲，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