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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更加虛弱，幾乎聽不到他的聲音。緊接著不知他做了什麼，銀白樹忽然發出瑩白亮光，如璀璨星輝一般。一股強大純粹的能量氣息從樹處傳來，有王者之威。

但當光芒亮起時，纏繞在樹上的黑斑痕同時被活般驟然收緊，越來越多的黑如蟲群般貪婪將樹覆蓋，噬它綻放出的光芒，眨眼間原本只在樹表面的黑斑痕就將一多半的樹完全染成了黑。

銀白光芒越來越黯淡，樹微顫，任誰都能受到它的痛苦，整座山谷都在因為樹的顫抖而搖搖墜，山谷邊緣甚至出現了最不穩的空間才會產生的裂縫，狹長的山谷一段段消失泯滅，頃刻間就只剩下不到一半。

但傅清南只是護住了仍在昏的同伴們，將他們帶到了仍安全的地方，除此之外他沒有出手。直到山谷小到只剩下巨樹存在的這處尾端，空間裂縫即將噬到他最後一處安全落腳點時，只聽嗡地一聲震響，樹光芒倏然黯淡下來，不再有任何能量波動，如同最初時那樣。

而噬它到三分之二的漆黑斑痕不甘停止了噬，原本漂亮的樹因它而顯得醜陋惡，不知是不是錯覺，僅剩一節還算完好的樹顏灰暗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般純粹銀白。

但樹剛才的異動努力沒有白費。

一鑲嵌有各寶石的銀白手杖不知何時出現，斜在小山般堆積的樹皮上。它澤銀白，閃爍著奇異神秘的光芒，如樹顏幾乎相同。

“呼，幸好巫嶸沒有將權杖帶進來。”蒼老的聲音從權杖上傳來，含著幾分慶幸:“被他帶進來的東西肯定會被混亂盯上的，到時候咱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不過我們都知道以巫嶸的多疑，他肯定不會把權杖帶進來的對不對。”在自言自語時蒼老聲音逐漸變得年輕起來，最後轉變為桐傅遠的聲音。下一刻在樹皮堆中的權杖晃了晃，似是想飛落到傅清南的面前，卻因為虛弱脫力，嘰裡咕嚕滾了下來，頗為狼狽的‘噹啷’一聲摔倒了傅清南的面前，上面還黏著幾塊髒樹皮。

“勞駕，請您抬起高貴的，命運之子的手，將虛弱的我扶起來吧。”桐傅遠懶洋洋道，做作低低咳嗽兩聲:“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看在你我暫時結盟的份上——”桃木劍尖一條，傅清南利落將地上的權杖挑了起來。當權杖與桃木劍碰觸的瞬間權杖毫不反抗，順從融入進了桃木劍內，一絲凜冽銀光如一尾活魚般劃過紫紅劍身，轉而隱沒其中，再不見蹤影。但桐傅遠的聲音卻從桃木劍中傳來:“唉，我拿自己的樹給巫嶸做權杖，把一切都奉獻給他了，你說秩序為什麼仍偏愛你們人類呢。”

“因為你不忠。”傅清南冷漠道，他沒有因權杖融入桃木劍而驚訝，只是平靜收起桃木劍，走向破裂山谷的邊緣。

“忠誠？”桐傅遠冷嗤一聲，嘲道:“我只對族民們忠誠，其他存在不配。倒是你，傅清南，我實在想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固執，就像當你神的小金羊羔，卻不肯跟我一起做一番大事。我不相信你看不清現今的局勢，你也不是個蠢貨，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還執著之前我們的合約。這對你來說可沒什麼好處。”

“與你無關。”傅清南半個手掌陷入山谷外割裂的空間中，飽含恐怖寂滅氣息的空間裂縫如恐怖蛇般躍動，能撕裂一切，卻無論如何都傷不到傅清南的手，因為在他指掌邊緣有一層淺淡到幾乎看不到的淡淡金光。

即使代表秩序一絲本源力量的髮絲消失了，但巫嶸的力量仍保護著他的愛人。權杖眼睜睜看著傅清南收回手，垂眸將手放在鼻端嗅聞，彷彿能嗅到另一人的氣息。當金光消失後，他再次將手置於混亂空間內，等空間裂縫再起淡金光芒後及時收回，再次閉目嗅聞。

桐傅遠:……

“傅清南，我怎麼之前從來沒發現，你原來是個變態？”桐傅遠一言難盡慨道。

其實他一直都不是正常的人。

傅清南沒有開口，他帶著桃木劍走進破碎山谷外的空間裂縫中，任由金光將他保護，循著契約的聯繫，他在破碎空間中前行。即便他是人類中的最強者卻也難以抵擋空間裂縫的攻擊，尤其是當處於這裡時間越長，金光被消磨的越發黯淡時，傅清南身上出現淋漓傷口，觸目驚心。

但他前進的腳步仍未停下，仍舊堅定，如神明最忠誠的牧羊犬般追尋著黑暗盡頭那微弱金光所在的位置。

正常的人，這麼可能會有染指神明的慾望。

嘶——如布破裂的聲音自腦海中劃過，仿若永無邊際的黑暗終於到了盡頭。在傅清南離開後空間裂縫迅速閉合消失，而他眼前是一處更恐怖恢弘的戰場！

第277章混沌意識集合體已成長強大到難以預料的地步。

和它手的瞬間巫嶸便覺察到了這點，原本由最原始混亂黑暗構成，唯有無數原始念殺的雜亂意識竟然擁有了自我意識，變得統一了起來，甚至堪稱擁有智慧。它甚至狡猾到會趁巫嶸一時不察展開偷襲，那種毀滅一切秩序，令世界重歸混亂的強烈執念篆刻在它的意念最深處。

秩序與混亂不就是生死仇敵，不死不休的關係，不知道桐傅遠這位天坑之主和混亂意識集合體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