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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哭得不能自抑,事後還大病了一場。不過也有傳聞,說是吳王屍身腐敗太過,吳王妃被燻吐了,又受了好一番驚嚇,這才病倒。不過無論如何,吳王府確實是失了主人,皇帝的兒子就這樣,又少了一個。

皇帝不是很看重除了太子之外的其餘皇子,可說到底他們也都是皇帝的親子。哪怕事前得到吳王被大水衝著的消息便有準備,可真得知兒子死訊,他還是好一場傷心。

正巧八月裡一場秋雨,將京中持續了整個夏的暑熱都驅散了,皇帝不經心也病了一場。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經不起病痛的折騰。別看太子這三年間病懨懨的,三不五時還得臥休養一陣,可他到底年輕,病好之後也能慢慢休養回來。而皇帝則不同,明明只是一場小病,卻似摧毀了他的健康一般,讓原本神矍鑠的人也漸漸顯了老態。

祁陽對皇帝一直有心結,可真到了此時,她又不免擔憂:“今我去宮中覲見,看著父皇,他眼中光彩好似比之前少了幾分,鬢髮間也有了銀絲。”說話間,她看向陸啟沛,眼中是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憂慮與脆弱。

陸啟沛抱住她,安撫似得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可更多的安卻說不出口了——人有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阻止的,哪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也一樣。更何況皇帝如今也沒有如何,只是病了一場,老了一些罷了,他還會一老過一

祁陽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掛心了幾,又問過御醫皇帝安好之後,便也漸漸將心放下了。只之後一段時間,她多往宣室殿跑,東宮反而去得少了些。

皇帝對此都有所察覺,某笑握著祁陽的手道:“還是皇兒最貼心。朕病了,大家都跑得勤快,等朕病好了,一個個又都不見了蹤影。也就皇兒總惦記著朕,近來連你皇兄哪兒都去得少了。”祁陽聽到這話心裡微微一滯,旋即笑道:“父皇哪兒的話。兒臣以往勤去東宮,不過是因為皇兄體弱,總是生病。如今父皇病了,當然要比皇兄更要緊。”皇帝聽過她的說辭便笑了,只信了幾分,亦或者信與不信,便都不是旁人能夠揣度的了。他抬手摸了摸女兒的鬢髮,說道:“你皇兄仁厚克己,將來必會是個賢明的君主。你自幼與他親厚,這是旁人都換不來的情分,可別因為一點小事,便與他生分了。”祁陽怔然抬眸,便對上了皇帝彷彿悉一切,卻又含著溫情的目光。她心裡忽然就是一酸,前世那些委屈與心結,似乎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

皇帝見她眼圈兒有些紅,怔了怔,又笑:“怎麼,受委屈了?皇兒要真受委屈了也別瞞著,現在還有父皇與你做主呢,如果是太子讓你委屈了,朕替你罵他!”祁陽聞言又忍不住笑,好似時光回到了少時。但她心裡也清楚,這般溫情也只存在這一時半刻,不一會兒便被她自己打破了:“沒有,皇兄沒有讓我受委屈。只是我與皇兄間有了些誤會,之前鬧得有些不愉快……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父皇。”皇帝也不問具體緣由,又隨意說了兩句後,便推著祁陽道:“早些去與你皇兄說個清楚,也免得時久了,真生出嫌隙來。”經此一番對話,皇帝似乎真的老了,開始事事為兒女計較。

祁陽心中慨然,從宣室殿出來後,還是往東宮去了。

此時距離太子前次攤牌,其實過去還不足半月,要說按照以往祁陽入宮的頻率來說,她也只比往常少來了東宮一兩回。其間有皇帝生病的事在,旁人便是半點也看不出她與東宮生疏了。

但那是旁人,身為當事人的祁陽和太子自然明白,他們兄妹自那後還是生出了兩分隔閡——不僅是他們兄妹心知肚明,就連皇帝也看出來了。或許時再長些,旁人也都能看得出來,但好在有皇帝提醒,這兄妹二人終不至漸行漸遠。

東宮前殿裡,太子正與幾個臣僚議事,見到祁陽到來也不曾出半分異

隨意將幾個僚屬打發走,太子才如往常一般招呼祁陽道:“皇妹來了,快坐。近父皇龍體欠安,你也許久不曾來了,今也是剛從宣室殿過來的吧?”祁陽點點頭,見太子面無異,方才安心在旁坐下。

東宮的侍女很快端上了茶水點心,旋即就被太子揮手遣退了,偌大的前殿中頓時只餘她二人。這回連陸啟沛也不在,兄妹二人倒能真正開誠佈公的談一次了。

太子捧著茶水並沒有飲,微燙的溫度透過茶盞,溫暖著他入秋後便有些泛涼的手掌:“皇妹今來,想必是有話想要與孤說。”祁陽也沒有飲茶,捧著茶盞的動作與太子一般無二:“不管皇兄如何想,我相信駙馬。”她這開門見山的話語,直白得讓太子都是一怔。太子想笑又笑不出,談及正事更是嚴肅了面孔,用著少見的鄭重語氣與她說道:“皇妹如此情用事,孤甚失望。”說實話,祁陽幾乎是太子一手帶大的,他教她讀書習字,教她文章道理,耗費的心血甚至比對他自己的兒女更甚。而付出越多,期望也就越大。眼看著祁陽近疏遠東宮,太子心裡其實已經因為她的兒女情長失望了。如今再聞她開口,心情就更不必提了。

祁陽明晃晃看到太子眼中的失望,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來。可有些話她不得不說,有些事逃也逃不過,是以她還是直了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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