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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近兩個時辰。在這樣的冬寒風中或站或拜兩個時辰,別說一些老臣吃不消,便是年輕力壯的人折騰下來也覺得幾近虛脫——每一次祭天都是折騰,可這樣的折騰大多數人還是甘之如飴的,因為這也代表著一種看重與認同。
如祁陽,她身為公主原是沒有資格跟來祭天的,往常也不曾有過公主隨行幾天的前例。可今次皇帝將她與駙馬帶來了,兩人在眾臣心中的地位便會不同。
可饒是知道此行的好處,兩個時辰的祭天儀式下來,還是足夠折騰了。
陸啟沛身為駙馬一直跟在祁陽身邊,眼看著祁陽凍得小臉通紅,心中便忍不住有些心疼。是以等到禮官宣佈祭禮結束,她趕忙就伸手去摸祁陽的臉,問道:“阿寧可是凍壞了?”纖長的手指與肌膚相觸,皆是涼意入骨,陸啟沛這才發覺自己的手也已經凍得冰涼。
她有些無措,將手收回來,卻被祁陽拉住了。小公主笑盈盈看著她,半點也不嫌棄她手上冰涼,徑自握上了她的手,彷彿要與她取暖:“是有些涼,阿沛的手暖些。”陸啟沛聞言抿
,眸中光亮點點。兩人的手其實一樣的冷,不過
握之後有了另一人的體溫,總覺得要比之前暖些,於是心便也跟著手上的些許溫度暖了起來。
幾個皇子路過二人身旁,目光瞥來帶著不屑,只還不等他們說些什麼,祁陽拉著陸啟沛就走了。
祁陽帶著自家駙馬去見了剛從高臺上下來的皇帝,她鬆開駙馬去摸皇帝的手,擔憂道:“今天寒,兒臣站在臺下便凍得不輕,高臺上風更大,父皇可要當心,莫要著涼了。”換個人才不敢這樣與皇帝動作,遠處幾個皇子眼睛都瞪大了,結果也沒見皇帝因為祁陽僭越而發怒。他反倒對女兒的關心相當受用,威嚴的面上也
出了笑意來:“每回冬至祭天都是這般,皇兒莫要擔心,倒是你第一次來,才少了準備。”話音落下,張儉已經從旁邊遞了兩隻手爐過來。皇帝親手接了,又遞了一隻給祁陽:“看你凍得臉都紅了,回頭記得喝碗薑湯驅寒。”祁陽笑眯眯的接過了暖和的手爐,點點頭應下叮囑,又與皇帝道了謝。
張儉在旁相當有眼,見駙馬還在一旁陪著,便又遞了隻手爐過來。結果卻被祁陽推了,她拿了自己那隻手爐與陸啟沛同用,小兩口牽手的模樣看上去相當親密。
皇帝有些沒眼看,再一次覺到了牙疼胃脹,揮揮手將人打發了。
祁陽也沒有久留,關心兩句之後便也帶著陸啟沛離開了。兩人捧著同一隻手爐取暖,漸行漸遠,背影都透著親密與甜膩。
皇帝有些欣於二人
情甚篤,等回過神想想,卻又笑罵了一句:“這丫頭特地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與朕討一隻手爐的吧?!”扭頭就拋下老父親,走得這般乾脆。
張儉知道皇帝這話是玩笑,便也放心的跟著笑道:“陛下多慮了,殿下自是關心您身體才來相問。”微頓,又道:“討手爐肯定是順便的。”皇帝便笑著搖搖頭,捧著手爐也走了。
祭天結束不過是半下午的光景,按照慣例,眾人休整一番,便又要返京。
然而今次似乎有些不同,祭天結束后皇帝便使人熬煮了薑湯賜與群臣驅寒,稍晚些也無人通知啟程回京。等到眾臣休整得差不多了,使人去問,這才得知皇帝之前在祭壇上吹久了冷風,這會兒有些著涼不適,是以今恐怕不能回京了。
這倒也沒什麼,雖然祭天很少有在圜丘過夜的,但圜丘附近也有一座行宮。行宮不大,因皇帝少有落腳稍顯簡陋,可安置這些宗室朝臣也是足夠了。
眾臣便隨皇駕轉至了行宮,很快安置妥當,但也有人心中疑慮。
“之前見父皇尚且安好,怎的突然又著涼不適了?”幾個皇子尤其不解。明明之前皇帝還在祭壇下與祁陽上演了一出父慈女孝,那時看著神抖擻的模樣,這會兒怎就病倒了?!
可求見皇帝無果,眾人的疑慮便也只能壓了回去。
祁陽又捧著薑湯喝了一口:“果然冬至祭天還是太冷,得多喝點薑湯驅寒。”她說完將碗湊到陸啟沛邊,哄騙道:“這碗滋味兒還不錯,阿沛也多喝點。”陸啟沛嫌棄的想要避開,她不怎麼喜歡姜蒜,也喝不來薑湯。之前已是被祁陽
著喝過一碗了,也驅了寒出了汗,現在祁陽卻拿薑湯當茶喝,她可真奉陪不起。
只可惜還沒等陸啟沛躲避,那湯碗便已經湊到她上了。沒奈何飲了一口,滋味兒確實不同。這一碗里加了糖,辛辣中帶了甜,也說不上是個什麼味道,倒是沒有之前刺
了。
祁陽看著陸啟沛那滿臉的嫌棄只想笑,陸啟沛對她寵溺又無奈,只好岔開話題:“陛下著涼不適,殿下如今不過去瞧瞧?”說及此,祁陽反倒有些漫不經心:“父皇又無礙,我去胡湊什麼熱鬧?”消息剛傳出來時,祁陽還有些詫異擔憂,不過等到了行宮,她的那點擔憂便盡數放下了。原因無他,這常年無人居住的行宮準備的也太完善了些,不僅安排好了陛下的居所,就連群臣也被安置得妥帖。這般的安排,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行宮人少,臨時灑掃怕都不及。
那既然皇帝早有安排,著涼不適自然就是託詞了。而且她之前就已經與皇帝見過,這時候不去皇帝也不會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