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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越輕輕取下寒崇文肩上的一針,笑了笑,又問:“那前兩
與元濤見面,聊了些什麼?”寒崇文咳嗽了一聲:“我只是去送賬簿的。”
“郭夢穎費盡心機想要那賬簿,居然讓你一轉身就送給元濤做人情?你不覺得你說的話自相矛盾嘛?”
“我不知道那賬簿是假,原計劃是取得賬簿後,抄一本給元濤,並不是要全部送給他。”魏楚越把玩著長針,問:“在瓊林宴上,郭夢穎與元濤達了什麼協議吧?”
“我不知道。他們二人單獨談的。”魏楚越笑了一聲:“你若什麼都知道,她就不會讓你來做這個信使了。此事關係重大,否則怎用得著堂堂玄劍山莊的莊主出馬?她誰都信不過。”寒崇文沉沉呼出口氣,閤眼歇了片刻,不想再回答魏楚越的問題,他說的已經夠多的了。
魏楚越的手指輕輕捻著長針的針尖,針尖上微微亮著白若霜華一般的鋒芒。
“寒先生,我不想問第二遍。你應該也不想再受一次針吧?啊對了,差點忘了說,你身上的三銀針若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取出,雖不至於廢了手臂,但氣血鬱結也是要留下後遺症的,
後握劍可能不大順暢,尤其你的佩劍是柄重劍……呀,那柄劍毀了,不過沒關係,待此番事定,魏某定替寒先生尋塊好鐵再鍛造一柄好劍作為賠罪。”寒崇文瞥了魏楚越一眼,氣得牙癢,他行走江湖數十年,遇見過的偽君子真小人數不勝數,偏偏是載在了魏楚越這小子手裡,他陰險狠辣,卻有韓牧川相助,著實可怕的很。
“郭夢穎與元濤談妥了事後瓜分蔡家的生意,你不是都猜到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憑什麼?蔡靖山命賀宣以回堂的名義在寶慶銀莊開了戶頭,賀宣死了,蔡靖山被下獄,賬目上的錢銀就會是元濤的,有沒有賬簿與元濤有什麼要緊?郭夢穎若得了賬簿,找到了掌控蔡氏生意的方法,又何必分給元濤?”
“西南世族之間的糾葛,你比我清楚,你說為什麼?”魏楚越搖搖頭,抬手利落地將手中長針扎進寒崇文的肩髃裡,而這一次半枚針直入寒崇文骨
,一瞬間的巨疼幾乎讓寒崇文直接昏死過去。
“寒先生,我們已經聊了許久,我都有些餓了,你就不要糊我了吧?咱們
快快把話都說明白了,我去尋點吃的來,寒先生也好安心養傷不是嘛?”寒崇文此刻命捏在魏楚越手裡,心頭再恨也不敢發作,低聲道:“元濤早知曉賀宣與蔡靖山的事,亦知歲銀之事,想要瞞著他,獨
蔡氏是不可能的,不若與他合作。這是無奈之舉也是明智之舉。”魏楚越笑了一聲,他不知道寒崇文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明白,反正他沒有對魏楚越完全說實話。與元濤聯手或許是郭夢穎最好的選擇,元濤野心
,聯合了禹州大理寺謀劃暗殺秦棠,只要此事揭
,元氏也有麻煩,而郭夢穎則可以藏在暗處,作壁上觀。
但魏楚越的直覺告訴他,不止這些。他和郭夢穎是同一種人,若能有十分利,她便一分都不會讓。
魏楚越又取了一枚針,重新將事情想了一遍,郭夢穎、元濤、蔡靖山、郭老、瓊林宴……他還忽略了什麼?是什麼?
不,他該站在郭夢穎的位置上想一想,郭家與元家同在禹州,白碧山莊在鹿嶺,距徐州和秦州皆近,最初時,郭家的勢力在三州之地皆有,後來白碧山莊一場火,郭家的田地、生意就被元氏、蔡氏蠶食,而在秦州的部分,因為郭老的緣由,保全了大部分,若說要恨,郭夢穎應該連元濤都恨。郭夢穎讓寒崇文將賬簿謄抄一份給元濤,是想讓元濤做些什麼?
正當魏楚越沉思之際,忽而聽見遠方傳來鷹隼的嘯鳴,魏楚越長身而起走了出去。
魏楚越的鷹隼盤旋而下,落在了院外的柵欄上。
魏楚越取下鷹隼身上的竹筒,忙看書信,林叔傳來的消息,說府衙將宋怡臨帶走了,說他是謀害蔡大公子的兇手。
“高晉在搞什麼?”魏楚越一皺眉頭。這種時候,高晉怎麼突然給他整這麼一出么蛾子?蔡靖山都自身難保了,以高晉的脾怎麼可能多此一舉來查什麼無頭公案?與無忘齋作對,高晉能得什麼好?
而林叔會給魏楚越傳信來,說明他與高晉溝通過卻不能將宋怡臨從府衙帶出來,所以是衝著他來的?誰?郭夢穎嗎?
魏楚越嘆了一聲。農舍裡沒有筆墨,魏楚越無法立即給魏林回信,此刻他在大奚山也做不了什麼,只能讓宋怡臨先委屈著了。高晉抓宋怡臨是為了無忘齋或者他魏楚越的話,魏楚越一不回,宋怡臨就一
不會有危險。但魏楚越擔心的是,若此事是郭夢穎做的,就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了。無論她在盤算什麼,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魏楚越回到屋內,居高臨下地看著寒崇文,冷聲問道:“寒先生,抱歉,我這兒有些突發情況,實在沒有功夫與你細細磨、慢慢耗了,我就再問最後一句,郭夢穎還代了你其他什麼事嗎?除了搶奪賬簿、謄抄給元濤,還有什麼?”寒崇文牽扯著嘴角,苦笑一聲:“沒有了。若有我就不會回大奚山來了。”魏楚越輕輕點頭,俯身迅速點了寒崇文的昏
,讓寒崇文陷入了昏
之中。魏楚越拔去刺入寒崇文右臂
道中的長針,收了起來,他看著寒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