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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親自來看這些賬,一定還有總賬在。

燕詡把魏楚越的消息告訴穆璇和秦棠,二人心裡立刻明白他們時間不多,一定要在寒崇文帶著蔡靖山回徐州之前將總賬找出來,否則他們便失了先機,搞不好能讓蔡靖山翻了盤。

穆璇盯蔡靖山已經很久了,從三年前就盯上了,蔡家多少商鋪多少田,他都摸過,但是那都是面上的,蔡家自有一套管人管事管賬的法子,都是家奴,外姓人不進去,尤其是蔡靖山身邊真正重要的心腹本探不著,能夠收買到的消息極其有限。

蔡家與別家最不同的就是管事和掌櫃的兩三年便會有調動,像是打仗的兵,哪裡需要往哪裡調,並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人獨掌一門生意,既防著有人藏私賬,也防著掌櫃的從賬目裡發覺什麼貓膩,將這些管事的、掌櫃的權利都壓縮,也都觸不到蔡氏的本。掌櫃的上頭還有管人的主事,但主事的又不管賬,更是一問三不知。

穆璇查了蔡靖山那麼久,知道蔡靖山身邊來來去去就這些,每月、每季、每年盤賬都有些什麼人進出,他確定自己要找到的人就在這院子裡,眼下時間緊迫,他現在就要把人找出來,一時三刻都等不了。

“燕詡,你可有辦法審?”穆璇從不讓燕詡做刑訊的事,這個時候問他,便是要他用無忘齋的法子,魏楚越這人穆璇是知道的,法子多。

燕詡點了點頭。

“那你來吧。別死了。”燕詡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一笑,聲音不高也不低,恰好所有人都能聽見:“放心吧將軍,一點傷都不留,半個時辰就夠。”穆璇點了點頭,準備去休息一會兒,他有兩沒歇過了,與秦棠道:“秦少卿也去休息一下吧。”秦棠卻搖頭:“我有些好奇,想學一學。”秦棠在大理寺混了許多年,刑訊的事穆璇不問他,直接給了燕詡,他自然是要好奇的,無忘齋的人到底有什麼辦法在半個時辰裡審完這一院子的人。

穆璇不在意地擺擺手,自己回去睡覺,這兩相處下來他大概摸清楚了秦棠的脾氣,這人看著鐵面忠直,但不是古板之輩,在正之間他有自己的準繩,就是有時候太較真。

穆璇撤了兵士到院外,讓秦棠一個人欣賞無忘齋的手段,於是秦棠看見了夢魘。穆璇還沒走出二道門就聽見了院內的哭嚎,其實夢魘之毒比起大理寺的剝皮筋剔骨的刑罰還是很“溫和”的,如燕詡所說,半點不留傷,只要不是骨頭太硬非熬個七八將自己熬死的,一般也不會出人命,用作刑訊簡直不能更好了。

當年穆璇要掃蕩山匪,面對狡兔三窟哪兒都是窩的盜匪也很是頭疼,魏楚越與他打賭,半內能為他審出山中哨站和匪窩的地圖,賭注是穆璇的坐騎烈風,結果如何可想而知,穆璇得了地圖,雖有些不捨,還是將烈風給了魏楚越。

魏楚越騎著烈風與穆璇在蘆芽山跑了一圈,夜裡喝了一場酩酊大醉,隔將烈風轉手送給了燕詡。後來燕詡牽著烈風又回到了赤峰營中,天天杵在穆璇眼前,滿是魏楚越的惡趣味,還說要繼續賭,穆璇沒答應,怕輸掉內衣裹褲,到今也沒好意思把烈風要回來,只能成裡替燕詡養馬。

想到這些事情,穆璇忍不住笑,魏楚越這人有意思,分明心思深又下手狠,連帶著無忘齋都是如芒在背、令人不安的存在,那麼危險的人應該早殺早了,可他偏就活得逍遙,旁人都覺得他是得了魏林和單家的庇護,穆璇卻明白,魏楚越才是單家的依仗。

穆璇倒是很好奇,魏楚越為什麼要這麼費心幫秦棠,他與朝廷內到底牽扯多深呢?想著想著,方才濃重的睡意就不知不覺消散開了,穆璇合著眼想,此事與他有利,與朝廷和西南都有利,安迅是見了魏楚越的,若有戒心早該說了,不說就是坐看情勢的意思。那他就不必多憂,直接收拾了蔡靖山,好出了年前那口惡氣。

穆璇雖是武將,卻與秦棠一樣都是士族出身,少時被安排入了軍,朝中的事情他知道,但不喜那些玩權術的,後來尋了機會索入了軍營,混成了個兵痞子,離家越遠越是怡然自得起來。徐州事到了如今,他看得明白,朝廷要徹底整肅西南,蔡靖山只是個頭,五大宗族歷經百年恐怕大限將至,會有新的格局。

半個時辰,燕詡就來了。

那些掌櫃的、管事的從未見識過“夢魘”,就瞧著蔡府管家被“夢魘”折磨地大哭小叫、溼了褲頭,在他們眼前一瞬便成了個瘋子,一會兒癱在地上縮成一團,嘴裡不斷念著求饒的話,一會兒又發了狂似得左撲右蹬,把自己撓得一臉血。燕詡在一旁問話,問什麼答什麼,管家分不清楚燕詡究竟是人還是他夢中厲鬼,他怕得肝膽皆顫,只顧給燕詡磕頭,磕了一地的血。

有個管事的看著害怕,抱頭想逃,剛探出身就覺後脖頸被人一扯,整個人被拉了出來,再抬頭只見燕詡正衝著他笑。

燕詡年紀小,瞧著是個俊生生的兒郎,身上的甲冑都顯得有些大,是那樣天真又討喜的模樣,可管事的一見燕詡笑也是驚得屎

“咦,怎麼這樣膽小,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燕詡轉頭問秦棠,“我很可怕嗎?我方才不是有笑嗎?笑得不好看嗎?”秦棠不知怎麼答。

“小將軍,我說我說,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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