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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晃了,人多嘴雜的說不定能探聽到什麼消息。宋怡臨是這般想著的,可到了後院不久,文然就忙了起來。
後院排了席,席上已坐了一半,正玩著行酒令,說的是戲裡的唱詞,頗為風花雪月。席上多位都是宋怡臨認得出的宗族公子,除了單家的,都在這裡了。
單家的公子就是魏林的兒子,才不過六歲的年紀,自然不會來這種宴席,而單家旁系的子弟都被魏林派出去看生意了,宗族之間的事情都不聞不問,更不會來了。所以魏林不在,這席中便沒有了姓單的。
宋怡臨正張望著,突然有人向他們快步走過來,大笑著與文然打招呼,來人張開手臂,徑直將文然抱了滿懷,重重拍了拍文然的背:“清逸兄!真是你啊!經年未見,你近來可好?”宋怡臨伸手就想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從文然身上拎起來,卻被文然一個眼停住了動作。
“上陵兄怎會在此地?”
“不光我在,仲頤兄也來了。”李哲元回頭伸臂招呼了另一個人,“我方才與仲頤兄是你,他還不信呢!”李哲元,字上陵;陸景,字仲頤,與文然曾同在太學,同窗數年。
陸景小跑了過來,瞧見真是文然也大樂起來,三人抱做一團。
宋怡臨皺了眉頭,壓了壓嘴角,他很不高興。
文然瞥見宋怡臨,輕拍了拍李、陸二人,鬆開了他們,又問:“你二人怎的不在京城,跑這裡來了?”李哲元尷尬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呵,可不長,我來說,”陸景道,“他呀,原本就要去皇城司入職,結果在街上與成嚴亮打了起來,兩個人都被抓進了京兆府衙門,李侍郎哪裡還敢讓他進皇城司,於是就被趕到徐州赤峰營來了。這不是路過嘛。”陸景口中的李侍郎正是兵部那位侍郎李濟寧了,便也正是李哲元的大伯。
“成嚴亮?太子少保成家公子?得罪他做什麼?”三人聊得火熱,宋怡臨很快聽明白了始末,李哲元與人當街打架,把太子少保成令的公子差點打聾了一隻耳朵,成家可不能善了,闖了大禍,便被扔到徐州來的,不過李濟寧怎麼能捨得自家侄兒來西南這荒僻地?
這新任節度使安迅是李濟寧的老部下,情匪淺,於是託安迅照顧著,順便在軍中歷練歷練,磨去少年人的脾氣,將來回去才好辦,若強留京中,此事只能越鬧越大,還要與成家結仇。
而陸景則更是個膽大包天的,家裡要給他說親,他不願意,索就跑了,這一跑就跑出了數千裡,還說要跟李哲元一起投軍,這一下什麼親事都該黃了。
宋怡臨默默搖頭,分明年紀差不多,驕縱得無法無天,都跟猴兒似得上躥下跳、不得安生,幸虧文然沒被他們帶壞了。
李哲元和陸景一左一右把文然拉入了席,一人一嘴得沒個停,倒是把這樊府的底細都給代了。
樊榮是錦繡坊的東家一點不錯,不過樊榮老家卻是卞城,早年間竟還救過郭老的命。
話說當年蝗災,餓死許多人,郭老回京述職時遇上劫道的,自己的家丁都嚇壞了,棄了郭老自己跑得不見蹤影,倒是路過的樊榮見義勇為,把郭老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一路送回了京。
後來錦繡坊能在京城客似雲來,自然也有郭老的幫襯。
樊榮這一次算是衣錦還鄉,想把卞城的生意做起來,好將繡山的刺繡往京城帶,這繡山的刺繡本就是貢品,論賣,京城裡的大戶小姐夫人哪個不想要,西南山高水遠才是難處,樊榮畢竟離鄉多年,可不得借郭老的名頭再用用?
宋怡臨和文然聽到這裡,心裡都已有了些猜想,都說西南宗族之中郭家勢微,早已不復往昔,白碧山莊大火一場之後,只有郭家小家苦苦支撐,現在郭老回來,若能借著樊榮的生意再復郭家興旺,豈有不樂意的。
但這些,與文然又有何干?
若只為生意,又何必出瓊林宴這般陣仗?
這頭文然巧遇故友,總算能安坐席間,經由陸景和李哲元又認識了不少當地才學,並不算無聊。另一頭,魏楚越與碎雨稀雲跟著魏林而來。魏林代表這單家,為客,而無忘齋是樂坊,魏楚越是樂師,碎雨是舞姬,稀雲是琴娘,雖都是接了請柬而來,卻不算做客人,便於後堂休息,到夜宴時,才會有他們的事兒忙。
“這樊老爺什麼來頭,沒聽說過呀。”碎雨在屋裡四處轉,張口想喊魏楚越一聲“阿越”,剛出聲就被稀雲瞪了一眼,生生斷了個音,“阿……魏先生,你可知道什麼?東家可有與你說?”魏楚越搖了搖頭。
碎雨有些失望,更有些無聊,便道:“我出去看看。”
“哎!別亂跑!”稀雲想攔著,碎雨已經推門出去了。
魏楚越道:“你去看看吧。”稀雲點點頭,跟了出去。
兩個姑娘一走,魏楚越也緊跟著出來了。樊府他來過一次,進府門後直到後院的路他走過,與後堂這裡並不在一個方向。徐州宅院的佈局大致差不多,他想去碰碰運氣,便往後宅走了。
樊府的客人大多都在偏廳和後院,繞過後院入後宅還有兩道門,越往裡越無人聲,且有護衛看守。魏楚越想都沒想翻牆而入,白做賊也氣定神閒。
魏楚越對自己的輕功十分有信心,即便是寒崇文都未必能抓得住他,更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