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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宋怡臨從徐州回來帶回了賬冊,魏楚越便知這結果,快快地將賬冊給了秦棠,勸了他不要去徐州,可秦棠自己不罷休。兜兜轉轉一大圈,遇襲被刺,還要被困地窖,這麼折騰完了,秦棠居然突然說放棄追查了。

魏楚越輕輕挑了挑眉峰,不置可否。

“怎麼,阿越有何高見不妨直言。”

“不,你說的沒錯,認證物證具在,大理寺有案可呈,你的任務完成了。”魏楚越輕聲一笑,“不過,我還以為你不會就此罷休呢。”

“哦?此話何解?”

“那些刺殺你的人,你不打算追究底?禹州大理寺的叛徒,你要如何處置?蔡靖山怎能命令差使禹州的人?玄劍山莊是如何捲入其中的?當初傅仲青將賬房先生送離徐州,為何來了卞城,又是何人接應?怎麼出的紕漏?最重要的是,賬冊上短掉的那筆歲貢究竟去向何方?”這些問題尚縈繞在魏楚越心頭,令他不能安枕,尤其這個局,為何故意將無忘齋網進去?

秦棠看著魏楚越沒接話。

“看著我做什麼?茶都涼了。”

“我以為你之前說了那麼許多,就是讓我見好就收,不要蹚徐州的渾水。”魏楚越輕輕點頭:“難得你還能聽得進我說的那麼許多話。西南宗族勢力盤錯節,真要徹查難免要動兵刀,否則曹昇堂堂節度使,掌軍之人,怎麼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朝廷在西南駐軍,可軍中兵將多數還是西南一隅土生土長的人,家在這裡,家人宗族也在這裡,家裡的地或許是蔡氏的,叔嫂或許在元府做工,哪一個都脫不了與五大宗族的干係,並不與朝廷一條心,也不能與朝廷一條心,更不可能與曹昇一條心。

秦棠離京時多少知道些西南的情況,只是在他被行刺之前,他都不敢相信,這些人居然膽大包天至此。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秦棠自踏上往西南的官道,就是踩進了泥沼裡,若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這案子糊便過去了。

可他既來了,還望徐州跑了一趟,對他的一次刺殺不成,蔡靖山也不傻,恐怕已是不可能容許他活著回京城了。

秦棠會做此決定,恐怕不是想放棄追查,而是準備冒險。

魏楚越重新為秦棠沏了杯茶,緩聲問道:“說吧,想我怎麼幫你?”秦棠還是定定地看著魏楚越,直直地望進他的雙眸裡。魏楚越的瞳較常人略淺些,而他膚白如玉,更顯清淺,像雪山裡的一池寒潭水,靜謐無波,泛著瀅瀅華光,卻令人瞧不清水下一物,更深不見底,透著清冷,也帶著透徹心肺的寒冰,凝望時才見深藏其中的恐怖。

魏楚越揣摩人心、猜度世事,似乎總是絲毫不差,他為何什麼都能看穿?

秦棠看著魏楚越,他想知道,在魏楚越眼裡,他究竟是否宛若形骸白骨、神魂分離,被瞧得清清楚楚。

“距你遇襲,已過去六,蔡靖山滿徐州地找你,這兩突然就不找了。”魏楚越毫不介意秦棠的目光,笑著繼續說道,“該是得到了賀宣的傳信,曉得你在卞城,暫時無可奈何。你若想就此回京,我可送你一程,避開蔡靖山的耳目。”

“我若不想回呢?”魏楚越輕笑了一聲,沒著急接話,這個問題本就是該秦棠自己告訴他,而是反問這一句的。

秦棠突然起身,走了。

魏楚越嗤笑出聲,他倒是有脾氣了。不曉得秦棠還記不記得,年少時,他就是如此。

秦棠與魏楚越拆招互有輸贏,不過多數是魏楚越贏,秦棠不甘心,辰時來找魏楚越一次,暮時再來一次,兩次都是同樣的起手式,二人切磋,暮時各自有所進,這一便得圓滿。

但有一招,秦棠無論如何拆解不了,總輸在那一招,魏楚越給他演了好多次,看著平實的一劍,他就是擋不住,實在恨不過,提了劍就自己轉身走了,在風斷崖上獨坐了一整夜,後來好幾都不與魏楚越說話,小氣的要命。

那時候魏楚越就知道,秦棠不是跟他慪氣,而是跟自己過不去,秦棠能服氣別人,卻難與自己和解,不容許自己做不到。

秦棠一出門便見韓牧川站在院外,似乎是等了許久,秦棠微微怔了怔,在偏廳內時,他本沒發現院外有人。秦棠草草與韓牧川打了個招呼便走了,至於韓牧川臉似乎不大好,他可顧不了。

韓牧川走進院中的時候,魏楚越察覺到了,微微抬了抬頭,人在門外駐足,魏楚越又垂下了眼,沒去張望。

月麟香已浸滿一室,應了一句但令有香不見煙,徐徐冉冉若有似無地抓不住、捉摸不清。

韓牧川眼前這道門檻像是高得邁步過去,硬生生將他卡在了門外。

韓牧川回來就一直心緒不安,口那一劍不是痛而是糾結和掙扎,是愧疚和積鬱,可他不明白緣由。

往年他教魏楚越劍法時,那一次不是將魏楚越到生死邊緣,他出劍,他破繭,魏楚越不是沒傷過,回想起來,他是哪一次能在韓牧川劍下全身而退過了?

沒有。

韓牧川恨鐵不成鋼,下手卻極有分寸,留在魏楚越身上的每一道劍痕都是留給他最好的教導,不會真的重傷魏楚越。他可只有魏楚越這麼一個徒弟,最是花心思,也最是捨不得。

韓牧川心裡並沒有如今這般混雜的煩亂。

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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