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奇巒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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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北疆,京城此時天氣真是讓人熱得難以忍受!張奇巒一絲不苟的挎著伏魔劍,昂首的在城牆上巡視著,不是他不熱,而是比起炎熱的天氣來,他更在乎兄長的託付!當然,他也還是輕鬆的,一身錦緞做的軟甲,身後還有人給打傘遮陽,而另一邊三個給他跟班的家將就受罪了,要給他扛著那條鎏金鏜。沒辦法,誰讓自己這位主子一
筋,辦事認真呢?不過他們也是聰明,這個時候的張奇巒外有燥熱天氣帶來的外火,內有糾結於兄長託付的重任的心火,內外煎熬下正是一肚子怒氣,誰惹了算誰倒黴。偏偏事有湊巧,就有這麼一位不顧死活的主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如果是別人,張奇巒肯定藉機會發作一下,發發憋著的火氣。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奇峰反覆叮囑他,要言聽計從的兩個人之一的鄭安邦,一下子,憋足的氣又洩了下去。
“二爺,別巡城了,有大事要做了!”本來張奇巒只是不敢拿鄭安邦撒氣,可聽了他的話,卻立即來了神,看著他那酸生的“可憎”面貌,也覺得不是那麼彆扭,那麼有揍他的衝動。問道:“什麼大事?是大哥來消息讓我出戰了吧?”看他著急,鄭安邦也不敢跟這位急脾氣的二爺繞圈子,說道:“也不是讓你出戰,不過確實是發生了大事,軒轅先生請你馬上回大將軍府去商議對策!”對於軒轅朗,張奇巒可沒有像對鄭安邦這麼不在意過!一來是鄭安邦為人本就隨意,看著怎麼都不會覺得該尊重,軒轅朗卻是一派宗師模樣,看著怎麼都不敢不尊重。二來也是鄭安邦用計,效果往往比軒轅朗更加明顯,但卻是無所不用其極,管他是否拿得上臺面,都會用,只要能勝利!軒轅朗做事可謂算無遺策,即便是算計對方,往往也是明著算計,陽謀多於陰謀,光明正大之下,更加讓人折服!
所以,當即張奇巒安排手下人繼續巡城,有事向自己去稟報外,忙跟鄭安邦下城,趕向自己的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本來是御林軍大將軍藍富的府邸,可張奇峰出征時,將京畿城防給了張奇巒,張奇巒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御林軍大將軍。而張奇巒年齡漸長,正好也該獨立分府,便索
搬了出來。雖然自己對兄長那是完全徹底的崇拜至極,可也知道兄長和家中那些女人的事情,很多都不是該讓旁人知道的,自己也儘量躲開些好,至少省得尷尬。
相較於永安王府,大將軍府無論從規制還是裝飾上都差了不止一級!永安王府作為親王府,用的是暗黃琉璃瓦,府門前的臺階是八級半,只比皇宮低半級。王府內的房子也是六進院落,有一正堂二偏堂四禮堂。
這些都是親王府的標準規制,只是作為帝國最頂端的四大親王的府邸,比起其他親王府邸來同樣規制下,建造的規模卻更大。而且,王府大門也比其他親王府的府門多兩個,共大小七座正門並列。這些都是當年木憐星為了顯示對四王的特別優撫,而特意下旨恩准的。
可作為京畿附近,最重要的軍力——御林軍的統帥府邸,大將軍府就規矩多了!六扇正門,青琉璃瓦頂,三進院落,前面是公堂後面是內堂。張奇巒騎著龍馬獸一個勁的加速,鄭安邦卻是騎的普通馬匹,
本追不上,後面一個勁的喊:“大將軍稍慢些,下官追不上啊!”可張奇巒卻不理他,一道風兒似的回到府中,將坐騎
給下人,自己徑直奔大堂而來。
“軒轅先生,什麼事兒這麼急著把本大將軍叫回來?”自從當上大將軍,張奇巒連稱謂都不由自主的變了。
“大將軍辛苦,先歇歇喝口水,下官慢慢說。”看軒轅朗不著急,張奇巒卻一邊接過下人送上來的巾擦汗一邊說道:“慢慢說?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至於把我從城上叫下來?我可是連城都沒有巡視完呢!”
“哈哈哈…大將軍坐下別急,反正也是下官先說情況,大將軍聽就是了。”聽了軒轅朗的話,張奇巒也覺得有理,便坐到自己的正位上,喝了口茶,算是踏實了下來。
“前幾暗衛來報,說是京師外圍,有不少形跡可疑之人活動,特別是京西泰州象州一帶,臨近要道山裡突然多了很多股山匪。這些山匪數量很大,幾個大的營寨合計下來怕有萬眾。可蹊蹺的是,他們平
裡很少出來活動,打劫百姓客商的事情更加未見。開始時我想可能跟南邊定南王妃起兵有關,定南王府中大部分人都逃了出去,卻一直沒有確切行蹤,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想在京師附近起事,以為南邊做呼應。”
“怎麼呼應?這萬把人縱是銳,打京師也不夠啊!”張奇巒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不是想伏擊王兄他們吧?”
“啊呀!不好!”這位有些憨的二爺突然跳起,大喝一聲道:“把爺的披掛坐騎牽來!點兵,去救大哥!”
“二爺息怒,息怒,事情沒這麼急!”軒轅朗和鄭安邦好說歹說的算是把他按下來,說道:“王爺前來消息,說是會率領大軍返京,至少是十萬人馬。天下若有能以一敵十擊敗火鳳軍的兵馬,下官可真想開開眼界!”
“這個也是,還是我莽撞了,先生勿怪!”張奇巒有些抱歉的向軒轅朗拱了拱手,軒轅朗卻擺手道:“二爺能看出這其中的關鍵,這一點,王爺知道後一定會高興不已啊!”
“先生是說,這些人確實是想伏擊王兄?”怕他著急,軒轅朗還沒開口,鄭安邦就將桌子上的地圖展開,比劃著說了起來。
“從西北入京,最主要的道路就是這條馳道。而這條路在經過翠峰山,西金山一帶時,道路會變得非常狹窄。這裡!”他指著地圖道:“從錦繡峽開始,馳道由能並排馳騁十輛馬車而不擁擠,會突然緊縮到只有四架馬車的寬幅。大約十幾裡後,到福谷縣境內會恢復到六車寬的樣子,而且,道路兩邊也是空地,所以,這一段路行進也不會太慢。但進入西金山的龍開峽後,道路會再次變窄,要過二十多里,才能出冰口。”
“如果在這一段伏擊,確實用不了多少人!”張奇巒盤算著,說道:“若是我用兵,只在兩端狹窄處設伏,以山石滾木堵道路,再用火攻,這樣還真不好對付。”
“以前自然不怕,誰也不會冒這個險!但現在的情況,咱就必須有所準備!”鄭安邦說道:“今收到主公飛鷹傳書,讓加強京師防守。說是要把府裡通向城外的密道堵死,那些老王爺派來的死士,挑一些頭腦的進行審問,若是能
代出老王爺下落的,可以饒命,否則一律處決!”
“啊?為什麼?”張奇巒一時想不明白,問道:“那些死士是張家祖上就豢養起來的死士後人,忠心也只是忠心於族長,此時的族長已經是王兄,還怕他們謀逆不成?再說王兄和伯父雖然意見有些不合,伯父處理事情,也有欠妥之處,可畢竟是父子,至於到這個地步?”對於這位“二爺”鄭安邦可以說也是領教夠了!如果要想把他的倔脾氣說服過來,那真不是一般的難!可張奇峰對於自己這個兄弟又是十分重視,如今名義上,是他在負責整個京城的防禦,鄭安邦輕易不能繞過他來做事。於是,只有硬著頭皮,來給這位爺解釋。
“二爺說的都對,可二爺怎麼知道,那些死士中就沒有被老王爺安進來的人?更何況,他們是奉了老王爺的旨意來幫助主公守衛的,就是都是老王爺派來的人也不稀奇呀!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你也知道老王爺辦事有欠妥的地方,他在這麼危機的時候,將王位傳給了主公,可逃跑的密道卻遮遮掩掩,分明是要主公做替死鬼!
再有,二王爺謀奪他的王位不是一天兩天,他卻一直裝傻,只是暗中將其算計。可三王爺發現二王爺的秘密,苦勸不要手足相殘時候,老王爺會不知道?以二王爺為人的謹慎來說,會那麼不小心,被三王爺得知自己的謀劃?而二王爺刺殺三王爺時候,派了四個刺客啊!正常情況下,三王爺院落外面有多少侍衛?院牆周圍又有多少?那些侍衛可都是高手,怎麼會就這麼輕鬆的讓刺客摸進來?”張奇巒聽他說的有道理,可想了想,道:“這個…不是說,是二伯將侍衛們調換了嗎?”
“問題就在這裡!”鄭安邦點他道:“沒有老王爺的手令,侍衛們怎麼隨便調遣?”
“大伯父幫著二伯父,殺的我爹?”張奇巒雖然子憨直,但卻不傻,被鄭安邦一說,也是疑竇叢生。
“可我爹對大伯父一向恭敬有加,而且,也不是有野心的人,大伯父為什麼要幫著害他?”
“令尊固然是沒野心,而且也是個厚道人,可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把柄,老王爺能隨便除掉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主公,也一樣要有證據才能行事。否則,這殘害手足的罪名,誰也不會喜歡的!”鄭安邦說著又點了他一句“別的不說,那些死士你我都不認識,就是其中混入幾個老王爺的心腹,咱又能認出來?”
“這話雖然有理,可也不能貿然行動。”張奇巒想了想,說道:“稍有不慎,讓死士們有所準備,則必然起其誓死反抗!那樣一來,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走漏消息。”
“這倒是,不過也不難辦!”鄭安邦伏在張奇巒耳邊,幾句話就將這位天憨直的二爺說的頻頻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忽然張奇巒笑嘻嘻的拍了拍鄭安邦肩膀,說道:“別說,你這酸生雖然酸腐氣重了點兒,可腦袋真是好使!”
“莫非王兄是怕那些死士跟定南王那邊有聯繫?不是他懷疑伯父吧?”雖然反應慢了一些,但張奇巒還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