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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外。

學校裡，齊鬱還做他的好學生，彭柯知道，學習對他來說是頂重要的大事。他是所有老師表揚的對象，提到他就讚口不絕，哪怕當事人怎麼誇都沒有什麼害羞動的表情，好像早就習慣。而彭柯，轉來也有小一個月，那點兒熱度早就不再。中規中矩，既不優秀也不鬧事，這樣的學生比比皆是，只要能按時上學作業就完成任務。

放學後彭柯才去找齊鬱，跟著他出校門，拐上樓。為了不打擾學霸學習，在齊鬱完成作業預習複習的時間裡他不吵不鬧，看書也罷、自己跟自己玩也罷，什麼聲響也不會發，好像學聰明瞭，也好像真的不在意，再也沒有提過任何家事。週末齊鬱溫完功課，一轉頭對方已經在他上睡著。mp3還戴在耳朵上，音樂聲未停，人卻睡了。

齊鬱已經加快了寫作業的速度，但學習進度不能丟，這是他長久以來堅持並賴以生存的事。

他幫彭柯摘掉耳機，對方的嘴分開了些，輕輕打鼾，像只得閒的小豬。他放好mp3，伸手抵在彭柯嘴下方，手動幫他把嘴巴關上，沒安靜幾秒，粘連的嘴又調皮地張開。齊鬱難得來了興致，他一手撐著下巴支在上，湊近用兩指夾住那兩瓣軟，正想看他能堅持幾秒，彭柯卻忽地張了嘴巴，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雙有意識般包裹住他的指節，輕輕了，還有些乾澀。

他的臉轟然燒熱，那手指卻遲遲無法拔出，眼看著彭柯的眉心上下起伏，有更加柔軟溼的東西過他的皮膚，好像無端起細密的電。

作者有話說:看來明年才能幹正事了！提前新年快樂第8章長久以來，這張上第一次躺著除齊鬱以外活生生的人。他放低身子，就像小時候觀察出生不久臥在乾草裡休憩的小羊。那時齊躍民還年輕，後院裡還養著些雞羊，種了地，年紀大後幹不動活才慢慢轉手賣掉。

分辨出不是什麼美味佳餚，彭柯顯然對嘴裡的東西失去興趣，吐出齊鬱溼了前端的手指，咂咂嘴就要繼續睡覺，齊鬱卻不捨得放過他。

帶著幾分新奇，他用那手指繼續觸碰手下柔軟的臉蛋，彭柯像是剝了皮的雞蛋，除了顏深一點，好像能聞到香噴噴的味道。不像他的手指，關節邊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繭。齊鬱僵硬地伸長脖子，再三確認對方不可能突然醒來，這才湊近他頸邊，懷著不可名狀的探究神嗅了嗅。

不是餅乾，就是蛋糕味。或者是剛蒸出鍋的米飯。

齊鬱開始覺得這只是他的臆想，他聞到了他想象中彭柯該有的味道。罪惡隨著齊鬱認識到對方的睡程度而一再減少，可齊鬱知道這樣不好，他的心跳快得嚇人。他用拇指重新撫上彭柯的下巴，嘴，突然很想再次把手指伸進去，再次觸碰那處柔軟的事物。

“嗯...”瓣的動作魯了些，齊鬱倏地從邊站起身來。

彭柯眼睛，看到齊鬱突兀站在邊也不覺得怪異，更注意不到齊鬱紅了耳朵，還有些發懵，“我怎麼睡著了...昨天不該熬夜看小說的。你什麼時候寫完的？”

“剛才。”齊鬱平靜地回答，側過目光看向窗外，“要是困了就回去早點休息吧。”

“啊...”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彭柯有點失落，從上心不甘情不願地撐坐起來，“哥，我能不能睡在這兒，明天再回去啊...我睡相很好，也睡得沉，不怎麼亂動的！”說的倒是實話。

“太小，你回去睡吧。”齊鬱掃視那張小，又不放心地補充一句，“明天再來。”彭柯本來就是隨口問問，被拒絕也沒怨尤，打著哈欠回家了，齊鬱答應他才覺得稀奇呢。反正晚上睡一覺起來，走幾條街就又能過來，沒有非要賴在人家家的道理。

彭柯沒想到，他睡了個自然醒出來喝粥，填飽了肚子，卻在離店門口不遠遇見了鄒志和二壯。

“你們怎麼來了。”雖說彭柯起得晚，可十點也不是吃午飯的時間，不像是要過來蹭飯。

“來找你玩啊，好些子沒跟你打球了，你一放學就不見人影啊。”鄒志這麼說著，手上卻本沒拿籃球，也沒穿運動裝。腿上的牛仔褲緊繃，還彆著扎眼的寬帶，右手學港片裡的混混搭在上面。要不是來彭柯家麵館怕遇見大人，嘴裡總還要叼一菸。

“哦，最近不想打，腕子疼。不是快期中考試了，我剛轉來，總得表現表現吧。”彭柯雙手兜笑了笑。要和這幫男生相處好，就得學他們的樣子，也這麼裡氣地講話，最好不時挑挑眉。

“表現表現，所以你勾搭上齊鬱了？他給你教書呢？”鄒志明顯不買彭柯的帳，皮笑不笑地走過去，攬住彭柯的脖子，“我怎麼聽說你們倆關係現在特別好，你沒事兒就往那個晦氣地方跑？這麼好玩，帶我們也過去坐坐？”彭柯勉強維持著笑容，接下二壯一個個若有所指的玩笑，眼看著齊鬱家就在眼前。被兩人知道他和齊鬱親近的事就讓他大腦一片空白，現在還要跟他去找人當面對質，彭柯徹底放棄了掙扎。

週末裡齊鬱忙完了學校裡的事，就一心幫齊躍民看店。做紙紮，花圈，進貨，理賬。彭柯從沒仔細瞧過店裡那些擺放整齊的盒子什物，總是跟著齊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