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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說著,將點心和肥皂等物一一拿了出來。
傅渭雖說看上去似乎有點不靠譜,但他看到那些點心,並沒說什麼,而是對包裝美的
油有了點興趣。
“這東西我似乎見過。”一旁的溫書童子道:“王相公從金陵府帶回來一瓶過。”傅渭一拍手:“對!子豐曾經帶過一瓶給我,似乎是叫黃金縷?煙籠寒水月籠沙的黃金縷。”唐慎笑道:“應當是蛾兒雪柳黃金縷的黃金縷。”
“蛾兒雪柳黃金縷?豔麗生動,不錯,是個好名字,貼切!”這麼一說,雙方關係拉近了許多。
傅渭漸漸端正了坐姿,道:“你剛才姑蘇府來,住在哪兒,在盛京可還習慣?”唐慎:“學生昨剛到盛京,一
下來,還算習慣。”傅渭伸長了耳朵。
哦?昨天剛到,今天就來拜訪他了?
傅渭問道:“聽聞你今年十五,已經在姑蘇府拿了童試小三元?”唐慎:“確實如此,讓先生見笑了。”傅渭:“又聽聞,你可倒背《論語》?”唐慎:“……”傅渭:“還聽聞,那四書五經,都可倒背如?”唐慎:“……是。只不過雕蟲小技而已。”傅渭突然哈哈大笑:“我是雕蟲齋主,你會一些雕蟲小技,甚妙,甚妙!咦,景則來了,你這小小童子在作甚,怎麼不給景則倒杯熱茶。”溫書童子立刻給唐慎倒上一杯熱茶,唐慎謝過後正要喝,只聽傅渭道:“你這茶,不敬我?”唐慎動作一頓,他抬頭看向傅渭。
傅渭坐在上位,朝他擠了擠眼睛,又笑了笑。
唐慎立刻起身,雙手奉起茶杯。溫書童子眼力見極好,拿了一塊蒲團鋪在地板上。唐慎跪在蒲團上,雙手高高舉起茶杯,道:“請先生用茶!”傅渭接過杯盞,飲下一口:“妙!”如此,便算拜師禮成了。
成了師生,傅渭顯得更加隨意,他慨道:“景則,你可不知,這一年來那梁博文總是寫信告訴我,他收了個多好的學生!我收了個過目不忘的學生,他就要收一個能倒背如
的,真是氣煞我也。話說回來,你真能倒背《論語》?”唐慎苦笑道:“真能。”
“好好好,你背一篇我聽聽。”唐慎:“……”這年頭的大儒都這麼不靠譜嗎!
心裡這麼想,唐慎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倒背了一篇《論語》。傅渭連連稱讚,說著說著,便過了一個時辰。溫書童子提醒道:“先生,您該去澆花了。”傅渭點點頭,轉頭對唐慎道:“我該去看書了。”唐慎:“……”傅渭:“你剛到盛京,若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為師。哪怕為師辦不成,你師兄總能為你辦成。今你先回去吧,有事隨時來找為師,為師別的不多,就是時間非常多。”
“學生知道了。”唐慎正要走,傅渭又道:“誒等等,景則,你若是有空,稍稍等會兒,幫為師找本書可好。”唐慎正要和傅渭拉近關係,當然不會拒絕。
“先生要找什麼書?”傅渭嘆氣道:“叫《維京齋話》,是本雜書。記得原本是放在那個書架的,可怎麼都找不到了。我澆花時最喜歡聽……咳咳,我看書時最喜歡聽童子讀這本,怎的就找不到了。溫書,你說說是不是你亂放了。”溫書童子大喊冤枉:“先生,這書明明是您親自放的,怎的又怪我了。”三人找了會兒,還是沒找到,傅渭哼了一聲:“去把撫琴童子找來。”唐慎和溫書童子離開書房。
剛出了書房的門,姚三走過來,這溫書童子對唐慎大吐苦水:“唐小公子不知道,我們先生脾氣可怪著哩。別看我叫溫書童子,其實我最會撫琴。咱們傅府還有一個撫琴童子,他最會看書讀書和尋書。只不過我都想讀書,他夜夜都想成為一個琴道大師。只是他那琴聲……您以後就能聽到了,可真是魔音灌耳。不多說了,我先去找撫琴了,唐小公子再會。”溫書童子一溜煙地跑了,姚三愣愣地看著他:“這是傅大儒的書童?怎的如此……奇異。”唐慎好笑道:“你直說怪癖就是了。”姚三撓撓頭,兩人一起離開傅府。
從書房的門出去,便是花園。
盛京的宅院不像姑蘇府的,大多少有池塘荷花美景。傅府的花園裡種了不少千奇百樣的花卉,又有假山奇石,看上去頗有別樣的美。唐慎和姚三走了會兒,竟然
了路。
姚三:“小東家,要不我去找人問問?”唐慎正要說話,只聽到一道婉轉連綿的琴聲響起。唐慎和姚三順著這琴聲找而去,繞過一座假山怪石,穿過一扇石門,便看到一座重簷圓頂撮角亭。這亭子四周是人工挖鑿出來的一片小池塘,池塘裡養了幾條錦鯉。亭子懸空駕於池塘上,只有一條木廊小徑可以走進去。
亭中,是一個身穿白錦袍的年輕人正在撫琴。
遠遠的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覺這琴聲巧妙絕倫,有如仙人泛瑤瑟,月定華清。
姚三不懂音律,都聽得如痴如醉。唐慎聽過很多現代古典樂,可這低揚委婉的琴聲與古典樂截然不同,別有一番曼妙。但是他並未完全沉醉於琴聲,他的目光凝視著亭子中的人。忽然,唐慎踏上木廊,走入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