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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來此,是為了何事?如你所說,本官確實與那梁博文梁大儒有過幾面之緣,受過他一些指點,那又如何?梁大人早已逝世多年,他的事和本官有何干系。你可知本官如今是什麼官職?”崔曉這些天被“私事”折騰得筋疲力盡,他千里迢迢地從金陵府趕到盛京,又位卑言輕,哪裡知道如今的官場變化。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唐慎,只聽唐慎冷喝道:“本官如今是諫議大夫,在御史臺辦差!”崔曉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怔在原地。
御史臺,監管百官,如一把利劍,懸在群臣頭頂。
崔曉如今因為犯了事來求唐慎,恰恰是自投羅網。崔曉高聲道:“唐大人,下官與梁大人有舊識,下官曾經為梁大人辦過差事,您不能如此。”唐慎冷冷盯了他一眼,崔曉渾身一寒,下意識地噤了聲。唐慎直接叫來姚三,要將這崔曉扭送去大理寺。崔曉畢竟是飛騎尉,眼見唐慎竟然要把他抓起來,他竭力反抗。然而這些子來他寢食難安,身體乏累,毫無力氣。姚三又健壯強悍,兩人扭打了一陣,他被姚三赤手擒住。
崔曉雙眼赤紅:“唐大人,您不能過河拆橋。”唐慎對姚三道:“將他送去大理寺。”頓了頓,唐慎道:“我與你一起去。”深夜,唐慎親自將人送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當值的官員聽聞此事,立刻來見唐慎。唐慎把人關入牢中,對那當差的官員嚴厲道:“此人乃御史臺要管辦的犯官,從今起,對其嚴加看守。若不是本官親自來召見,莫要讓他人去見他。茲事體大,爾可能辦好?”大理寺官員一聽,趕忙道:“下官聽令。”唐慎回首看了滿臉驚惶的崔曉一眼,轉身離去。
回到家中後,唐慎便對姚三道:“你拿了我的官令,明一大早就南下去金陵府,我要你為我查一件事。”今夜一下子發生太多事,姚三一時驚住,心中困惑。他問道:“小東家要我辦什麼事?”唐慎:“大理寺牢中那官員叫崔曉,是金陵府飛騎尉。你去金陵府查查他到底犯了什麼事,速速查明,回來稟報於我。”
“是。”姚三扭頭就要走。
“回來。”姚三回過頭看唐慎。
唐慎思忖片刻:“金陵府的官員中並沒有我的人,你僅僅拿著我的官令去,遇上些事可能也不方便。若碰上了意外,你便去琅琊王氏,請王氏人相助。但切記,不到
不得已時,絕不可以去。”姚三:“我知曉了,請小東家放心。”將姚三派去金陵,將崔曉關入大牢,至此唐慎才算放了心。
這崔曉來得太巧,梁誦去世五年,從未有人在唐慎面前提起過他。可突然冒出一個崔曉,這讓唐慎不得不防。他不知道這崔曉是否真的是金陵府飛騎尉,他更不知曉這人到底知道多少他與梁誦的事。
梁誦曾經是唐慎的先生,這事並不是秘密,趙輔也心知肚明,只是從未說過。
唐慎早已拜入傅渭門下,與王溱成了同門師兄弟,和梁誦撇清了干係。三十一年前梁誦曾經是松清黨,趙輔不喜松清黨人,這都是事實。可趙輔也沒有對松清黨趕盡殺絕。無論是梁誦,還是曾經的楊大學士,他們都好好地當著官,一直活到五年前。
趙輔要一個好名聲,所以他只抓了松清黨首鍾泰生。哪怕針對其他松清黨人,他都做得小心謹慎,滴水不漏,比如趙輔把梁誦“放”到姑蘇府,讓他遠離權勢中心,在小小的姑蘇府安享晚年。
唐慎主動和梁誦撇清干係,且拜師梁誦時也年歲尚輕,趙輔自然不會拿這件事降罪於他。
但猛然冒出一個崔曉,還是讓唐慎驚出一身冷汗。
不,姚三動身去了金陵府。
唐慎去王溱家拜訪,他特意拿了一盒月餅過去。臨近中秋,他藉著給王溱送月餅的名義,賴在尚書府一整。他陪著王溱逗鳥賞花,王溱寫字,他便研墨;王溱撫琴,他便聆聽。
彈完一曲,王溱雙手按住震顫的琴絃,側首瞧向唐慎。他輕聲細語道:“小師弟今怎麼有雅興,聽我撫琴?”唐慎:“我向來喜歡師兄的琴聲,師兄可別冤枉我。這首曲子師兄彈得高雅綿長,聽得我如痴如醉。”王溱輕輕地“哦”了一聲,問道:“那可真是高山
水遇知音,我遇上小師弟,乃三生有幸。既然如此,你可知我方才彈奏的是什麼曲子?”唐慎一驚,但他隨即想起兩個時辰前王溱翻閱琴譜時,曾經在一首古曲上停留許久。他道:“蘋葉軟,杏花明,畫舡清。雙浴鴛鴦出綠汀,棹歌聲。
水無風無
。
天半雨半晴。紅粉相隨南浦晚,幾含情……師兄彈奏的是《鶴沖霄》,我說的可對?”只要瞧見一眼,唐慎就會記住內容,此刻他說得信心十足,彷彿真的聽懂了似的。
王溱意味深長地瞧著他:“對,你真懂這首曲子?”唐慎:“我都將它的曲詞說出來了,師兄還覺得我不知曉?”王溱笑了:“好,那你便知曉。”晚上用飯時,唐慎聊起姑蘇府的事:“我許久沒回姑蘇府,如今想來,已經有兩個年頭,真有些想家了。師兄可想念琅琊王氏,想念金陵府?師兄離家也遠,許久不回,只怕回去也會覺得物是人非,處處不同吧。”王溱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