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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銀引司。

按理說唐慎是來督辦銀引司的欽差,銀引司上下對他不該敬重有佳,反倒該提防戒備。但在林栩的帶領下,唐慎輕而易舉地拿到了銀引司過去一年多的賬冊,翻看起來。

這賬本做得天衣無縫,每一條支出收入都寫得詳細縝密。若不是真的毫無問題,就是做賬的人是絕頂人才。

銀引司是王溱的地方,唐慎相信以自家師兄的人品,這賬本肯定沒有作假。

王子豐不是個完全的清官,甚至唐慎猜測,自己這位師兄可能也貪贓枉法、虛作假過。但他身為戶部尚書,能斂財的地方多得去,不至於在銀引司一事上做手腳。銀引司,關乎到十年、百年後,大宋天下的繁榮昌盛。

看完賬本後,林栩又帶著唐慎,見了銀引司的一些官員。

入夜,銀引司宴請唐慎。觥籌錯,酒過三巡,唐慎醺著回了驛館。自從他來到幽州,盧深的差事就不再是監視銀引司,而是保護唐慎的安全,等待他的指令。唐慎喝醉了,盧將軍派人將他送回驛館。

唐慎臉頰微紅,醉醺醺地躺在上。他長相極好,哪怕醉了也不減風度,完全不像個醉鬼。但盧深將唐慎扔到上後,卻小聲地啐了一口,不屑道:“昏官!”接著帶著人馬,浩蕩離去。

很快,驛館中又恢復寧靜。

深邃,窗外有雅雀驚飛。

漆黑一片的臥室中,唐慎倏地睜開眼,他輕輕咳嗽兩聲,覺喉嚨乾澀極了。唐慎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他雖然還有點醉,耳朵泛紅,但眼神清明,哪兒有剛才腳不能沾地的醉鬼模樣。

喝了茶醒酒後,唐慎換上一身深衣服,迅速離開房間。

他輕手躡腳地越過幾個小院,避開巡邏的官差,來到一間房前。這房間裡沒點燈,似乎沒人,也可能裡頭的人早已睡了。唐慎卻伸手輕輕敲了敲門,沒過多時,便有人開了門。

月光下,蘇溫允打開門,上下瞧了唐慎一眼,鼻子嗅了嗅,似笑非笑道:“唐大人喝酒了?”唐慎冷冷道:“下官唐慎,見過蘇大人。昨夜蘇大人特意去尋下官,暗示下官您所住的院落,於是今下官避開眾人耳目,來尋大人。”蘇溫允也不再諷刺唐慎,他側開身:“我已經把這院子附近的人都撤了,進屋說。”唐慎邁步進去。

房門關上,二人都神嚴峻。

白天被林栩評價為“終無所事事”的蘇溫允,此刻斬釘截鐵道:“以銀引司為引,從商入遼!”第99章開平三十一年,三月。

自前歲起,太后便纏綿病榻,久不能起身。過年時,太后的病又有所好轉。當時趙輔龍顏大悅,好好賞賜了一番太醫院。然而誰曾想那竟是迴光返照,到了三月,太后常病於榻上,至十九,還是崩了。

太后駕崩時,趙輔正在登仙台中修仙。

趙輔修仙時不允許任何外人打擾,他的登仙台,自建立伊始,除了幾位一品大臣、元帥,只有王溱幾人進去過。

這一,趙輔盤膝坐在長明燈的正中央,呼吐納,運轉周天。登仙台外,一個太監打著拂塵,冒著夜急匆匆跑來。登仙台外守著的小太監一看,暗道不妙,這跑來的太監竟然是延福宮的首領太監汪棋。

到這時,誰還顧及得上通報,汪棋直闖登仙台,扯著嗓子扯著嗓子,慌慌張張地喊道:“陛下,陛下,太后起不來了。”趙輔睜開眼,先是看了汪棋一眼,接著迅速起身,趕往延福宮。

皇帝守在延福宮整整一夜,天未曾亮時,太后徹底沒了氣。趙輔握著太后的手,呆呆地望著這個躺在榻上、瘦若枯骨的老婦。延福宮中,哭聲一片,無論真情假意,所有太監、宮女都哭著跪倒在地上。

趙輔倒是沒哭,他就這般一直望著太后。

過了小半個時辰,這些太監宮女就要哭不出來時,趙輔伸出手,喚來季福。

“太后走了?”皇帝開口,聲音略啞。

跟了趙輔這麼多年,季福見到他這番模樣,也是心中動容。他哭著道:“官家,太后駕崩了。”趙輔長長地了一口氣,接著痛哭出聲。

當夜,宮中響起了哀鍾,鐘聲震天,敲了整整八下。

六王爺趙敖被傳喚進宮,他走進延福宮,只見宮中早就沒了任何太監宮女,只有趙輔一個人守著榻上崩了的太后。趙敖看到太后,眼眶一紅,這也他的生身母親啊!

“母后!”太后駕崩,舉國服喪,輟朝五

百官都披麻戴孝,為太后祈福。皇帝更是留在延福宮中,為太后默寫經書。景王趙敖是唯一還活著的王爺了,他也是趙輔的嫡親弟弟。他陪著趙輔,在宮中一起默寫經書。

入了夜,趙輔受不住先睡了,待他半夜醒來,只見趙敖還伏案桌前,抄誦經文。

趙輔在一旁看了許久,趙敖察覺到他的目光,轉身看過來。景王立即起身,行禮道:“見過皇兄。”趙輔擺擺手:“說這作甚。”趙敖眼眶溼潤:“皇兄……”趙輔拉了張椅子到趙敖的書案前,他很久沒有和趙敖這麼親近地說過話了。他說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大多與太后有關。

趙輔:“孝敬皇后那時深受帝寵,你怕是不知,母后生你當夜,原本已經找了喚來了先帝,因為孝敬皇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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