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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州,竟然是為了讓他制約蘇溫允,讓蘇溫允不能一家獨大!
王溱:“蘇溫允,出身北直隸蘇家。蘇家在北直隸,可謂第一名門,本朝太祖時期,蘇家功勳累累,近百年下來,也出了不少人才。以我來制衡蘇溫允,再以蘇溫允來制衡我,哪怕我與蘇溫允皆明白皇帝的意思,也沒法打破這個局勢。”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你不知道別人在利用你,而是知道了,卻無可奈何。
趙輔是皇帝,他如此做,哪怕妖孽如王溱、蘇溫允都無能為力,只能保持現狀。況且這個現狀並非對他們沒有好處,否則以二人不過而立的年齡,不可能如此迅速地走到如今地位。
可以說,趙輔在利用他們,他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趙輔?
不過,唐慎漸漸品出了不對:“師兄出身琅琊王氏,蘇溫允出身北直隸蘇家。二者都是名門之後,那寒門呢?”以趙輔多疑的格,不可能完全信任名門貴族,他也一定會用寒門來制衡名門。
當朝四位相公中,右相王詮和右丞徐毖都出身名門,左相紀翁集和左丞陳凌海都出身寒門,這就是趙輔有意制衡的最好證據:否則哪有正正好二對二,分配的如此清楚。真當排排坐分果果呢?
王溱淡然道:“李景德不是在麼。”唐慎一怔,一時間沒想起這是誰的名字。
而這時,王溱已經繼續說道:“以紙代幣一事,與尋常事大為不同。此事若要爭鬥起來,朝堂風雲變幻,只在三品以上官員之中。所以小師弟……此事,與爾無關。”唐慎離開尚書府時,王溱難得竟然沒有出門相送。
回過頭望著尚書府閉的大門,唐慎
出複雜的神
。
“這一次,王子豐是真要和我暫時分道,再無牽扯瓜葛了。”以紙代幣這件事,牽扯甚廣,哪怕是王溱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他不想將唐慎牽連進來,甚至唐慎知道,王子豐沒說出來的那句話是,哪怕唐慎牽連進來了,也並無大用,甚至有傾頹的危險。
唐慎對貨幣、政策這些事,本就不甚通。他今年不過十八歲,才進入官場三年,就算想
通,也需要一些時
。
長長地嘆了口氣,唐慎心想:“如果是個和平年代,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去工部,為國家修路造橋!”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就是和平年代,可就算是和平年代,他也沒法隨心所,當個只需要技術的技術宅。
然而王溱不知道的是,他幾乎是將唐慎趕走的,唐慎卻沒想真正脫手這件事。他暗自下定決心,悄然觀察事情動向。
沒過幾,蘇溫允又回了刺州,繼續督修刺州官道。
臨行前,他竟然特意在勤政殿的宮道上等著唐慎。蘇大人一身深紅官袍,哪怕經受了半年的風吹曬,也是皮膚白皙,俊秀明豔。他見到唐慎,微微一笑:“唐大人,可真是巧了,怎的又遇見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唐慎恭敬地作揖行禮:“見過工部右侍郎大人。”蘇溫允眯起眼睛,凝視了唐慎一會兒。忽然他笑了,伸手指向天空:“唐大人,你瞧瞧這豔陽天,你覺得明
會下雨麼?”唐慎心道:你都說了是豔陽天,還說明天會下雨?
嘴上他卻道:“下官不知。”
“我卻覺得,盛京快下一場大雨了。唐大人可要準備好雨具,切莫淋溼了身子。淋溼了倒無礙,就怕到時候染上風寒,大病一場。等我從刺州回來,再見不到唐大人一面,就真令人遺憾了。”唐慎:“……”你咒誰死呢?
唐慎這次懶得再搭理對方,反正蘇溫允哪哪都看他不順眼,他沒必要理睬,不差得罪這一回。再說了他可是王黨,你蘇溫允有本事就先把王子豐死,再來折騰他。
蘇溫允也沒再捉他,這位工部右侍郎大人嗤笑一聲,轉身離開。次
,就離京再去了刺州。
第二其實還是個豔陽天,沒如蘇溫允說的一樣,下一場大雨。
然而開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
早朝時,右相王詮上前一步,道:“自開平十九年起,南直隸、湖西諸省,年年稅賦難收。臣有賦改二十三條,願呈陛下。”趙輔雙眼中亮光一閃,他做出驚訝的神情,道:“哦,那朕倒是要看上一看。”大太監季福聽了這話,立刻走下高殿,將王詮手中的奏摺拿了上來,雙手呈遞給皇帝。趙輔翻開摺子,目光遊離地在上頭掃視著。紫宸殿中,鴉雀無聲,只聽到趙輔翻摺子的紙頁聲。
當朝左相紀翁集垂目看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左丞陳凌海目光狐疑地在王詮和紀翁集的身上掃視,默不作聲。
右丞徐毖則自然許多,這位三朝老臣淡定地高舉玉笏,平視著趙輔的腳的位置,和平常上朝沒什麼兩樣,好像王詮只是呈上了一張向趙輔問好的摺子。
趙輔看完後,也沒表出異樣,他將摺子放在季福手捧的托盤裡,道:“此事再議。”王詮:“是。”不過多時,早朝散了,百官離宮。
然而左相紀翁集和右相王詮被皇帝單獨叫走,去了垂拱殿,不知要說些什麼。
唐慎混在四品官員的隊伍中,看著這兩位當朝權臣離去的背影,目光平靜,心中卻百集。若是他此刻還是起居郎,今
是他在宮中當差,那他或許就可以知道今天趙輔在垂拱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