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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想把這種危險的東西藏在我那,將我當靶子。但是他並不知道,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看過一遍我就將那本賬冊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記了下來。所以我知道,他留在我房間裡的那本其實是個假賬本!”
“至於真賬本在哪兒……師兄,我並不知道蘇溫允把東西又藏哪兒了,但是如今,我們也有了那本賬冊。”兩人來到一間空著的屋子,唐慎正要研墨,一隻白皙瘦削的手先他一步,拿起了那隻黑的墨錠。
唐慎抬頭看他。
王溱微微一笑:“如今,輪到我為你研墨了,小師弟。”第63章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
丑時未到,本該是宵時刻,刺州城中卻燈火通明。身穿鎧甲的御林軍們手持火把,步伐統一地在城中奔走。他們如同打家劫舍的搶匪,敲開一家的門,
出明晃晃的大刀,就進去搜了起來。
黑夜中,火把映天,照耀得刺州城上空泛起血一樣的紅。
到次清晨,御林軍已經把刺州府尹張灃以及他的黨羽的府邸全部抄了。張灃披頭散髮地坐在府尹衙門的地磚上,神情恍惚,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有人湊近聽,又發現聽不懂。
御林軍左將邵文棹命人把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抬進衙門,僅僅是放銀子的木箱,就擺滿了整個院子。這些都是從張灃一個人家中抄出來的贓物,箱子上還黏了一些泥土。
邵文棹道:“稟大人,已經查抄乾淨,這些是從張府後院挖出來的。”王溱看了這些贓物一眼,又抬起頭,遠遠望著那些早已排出衙門大門的贓物。他聲音悠遠:“先如此吧。”
“是。”到了寅時三刻,張灃以及刺州的一些官員都被抓了起來,戴上鐵鎖鏈,站在衙門中央。
衙門的最上座坐的是監察使紀知。紀知本想把位置讓給王溱,王溱卻微笑道:“紀大人,我只是皇上臨時派來查看貪墨案進展的,本地的主官應當是你。”紀知本就是個直腸子的御史官,他哪怕長十張嘴都說不過王溱,自然沒爭得過王溱,便只能坐上主座。他的左側,坐的是王溱。右側,坐的工部右侍郎謝誠和大理寺少卿蘇溫允。至於戶部左侍郎徐令厚和戶部右侍郎秦嗣紛紛和王溱坐在一側,一副唯尚書大人馬首是瞻的模樣。
大宋官員社會等級極高,哪怕犯了事,在判罪前也可以不行跪禮。十多個刺州官員站在堂下,各個面如考妣。明明昨還容光煥發,今
就形容枯槁,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
紀知一敲驚堂木:“刺州府尹張灃,你可知罪!”張灃耳邊嗡的一聲,本聽不清紀知說了什麼話。他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眼前一陣模糊,完全看不清這些坐在堂上的二三品高官。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那是他七歲啟蒙時,第一天進入私塾讀書的情景;然後是他連續考了九年才考過鄉試,最終殿試上金榜題名,得了同進士出身。
他這一生不過四十餘年,曾經位極四品大員,掌管刺州一府。
可如今,他站在這,未來他將跪在盛京的大理寺冰涼的地磚上,他還將跪在刑場,被劊子手揮刀斷命。
腦子裡轟的一聲,一切都沒了。
張灃直地倒了下去。
紀知怎麼可能隨他裝暈了事,他命令官差用冷水潑醒張灃,一一數落他的罪責:“刺州府尹張灃,今行刺驛館的兩名刺客,為何是你府中護院,你作何解釋!此外,在你張府後院挖出的那些金銀珠寶,又是從何而來。你與荊河橋塌一事可有聯繫,通通如實招來。”張灃喉嚨間一陣腥澀,竟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然而紀知也不需要他說什麼。
紀知再審問其他幾個刺州官員,他們全都嚇破了膽,把自己貪墨受賄的事全部招了出來。
只要找到贓物,就能定張灃的罪。他們以刺客為由,強行搜了張灃的府邸,從而找到這些財寶。雖說是本末倒置,不合常理,可有御林軍在,誰都不敢說個不字。
紀知痛心疾首地說道:“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張大人,你便是這樣報效朝廷的嗎!”這話如當頭喝,張灃驟然清醒。他的目光往某個方向稍稍一偏,還沒再做什麼,就臉
一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下一刻,他撲通一聲跪下,痛哭道:“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啊!”
“來人,將一干人等押入大牢,等候發落。”張灃等人被押送下去後,紀知鬆了口氣,可隨即出不甘的表情。他沉默不言,但有的人卻不甘寂寞。一道冷笑聲響起:“荊河橋塌,那般大的貪墨案,當真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就能做到的?”眾人齊刷刷看向蘇溫允。
蘇溫允坐在謝誠的下座,皮笑不笑道:“諸位大人信了?”王溱低頭品茶,戶部左侍郎和右侍郎見王溱不說話,也不理蘇溫允。工部右侍郎謝誠神
沉鬱,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紀知道:“呵,蘇大人還有什麼高見?”蘇溫允正要說話,只見一個瘦削單薄的身影從衙門大門的角落裡悄悄走了進來,站在百官人群中。聲音稍稍一頓,片刻後,蘇溫允接著道:“高見不敢說。張大人真是好義氣,將所有責任一人扛了,沒有供出一個同夥。然而他並不知道,等他到了盛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