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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年紀小,還不怎麼能喝酒,趙瓊也沒怎麼勸。

一個時辰後,兩人已成了朋友。唐慎走出雅間,回身對趙瓊作揖:“世子莫送了。”趙瓊道:“那便等杏榜下來,我再為景則好好慶祝一番。”唐慎和陸掌櫃離開千里樓,陸掌櫃有些驚訝地說道:“本以為這景王世子是個皇親國戚,可能不好相處。沒想到他如此親近,並沒有端著架子。”唐慎則想起一件事,他笑著道:“陸掌櫃,你覺著景王府做這千里樓和畫堂秋的生意,是為了什麼。”陸掌櫃:“盛京中的皇親國戚,人人都在京城有別業,景王府做生意十分正常,難道有什麼不對?”

“是,確實沒有不對,但景王府做的生意是美食美酒,珠寶美玉。景王是個富貴王爺,無權在手。那些真正能一本萬利、賺取大錢的生意,比如去歲運河修河道,任何一個官員手,都是萬兩雪花銀的生意,他就做不了!”朝廷修河道這類事,往往是王族勳貴和重臣大官賺取銀兩的重要途徑之一。

這不是說勳貴貪汙、官員貪墨,而是每一個建築材料的採購,將運河修建到哪一州、哪一府,這其中都有大學問。本不需要貪墨,就可以謀取利潤。只是沒有貪墨來得多,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景王能在盛京開最大的酒樓,做最大的珠寶鋪子,卻沒法管一點朝廷的事。可見他只是個富貴王爺,有名無權。

有的人在這種環境下會變壞,有的人則直接樂不思蜀。

唐慎想了想,覺得那位景王世子似乎並不憤懣。畢竟當今聖上門面功夫做得極好,任誰都沒法說他是個昏君,只是個喜歡修仙、想要長生不老的皇帝而已。古來想要長生不老的君王多如牛,趙輔在其中已經可以算是個明君了。

皇帝沒苛待自己的兄弟,景王也樂得清靜。

至於其中的彎彎繞繞、皇家秘辛,就不是如今的唐慎能知道的了。

陸掌櫃問道:“小東家,那會試到底什麼時候放榜?可是和鄉試一樣,十後就可以了?”唐慎頓時失笑,無奈道:“哪裡容易!”會試,是科舉的最後一關。自此以後,只要會試過了,就不會再落第,只等著殿試上給出一個進士排名。殿試考得再不好,也就是得倒數第一名而已。

會試如此重要,所以除了糊名制外,每個考生的卷子還要被人謄抄一遍,將謄抄版本送給考官審核。

天下舉人,一萬多份卷子,被僱傭的秀才們抄上整整三天,還不一定抄的完。

事實上唐慎說三天,還是說少了。二月中旬,會試結束。但直到二月廿七,閱卷官們才拿到本次會試的卷子。名字已經都被糊上了,字跡也不是考生親筆寫的。清一工整的館閣體,閱卷官們先祭拜完孔聖,再將自己鎖在堂屋中,集中批卷。

五天後,三十名閱卷官才找出本次會試前十名的卷子。

趁著主考官李大學士有事不在,其中一位閱卷官對同僚小聲嘆氣道:“本次出題,終究是偏了、怪了些。有些考生文章寫得花團錦簇,可卻走了題。那破題的點,我都難以啟齒,實在歪了十萬八千里。再怎樣,也不能把這種文章選入前十,只能勉強讓他考上進士,等以後殿試或許還能一鳴驚人吧。”等到李大學士來了,眾人一起審閱最後這十份卷子。

會試和鄉試、童試一樣,最重要的還是第一場考試。而在第一場考試中,李大學士出了三道題,分別是:儀封人請見、逃墨必歸於楊和吾三省吾身。

光是第一題,就刷去了一大堆的考生。

會試的三位副考官,兩人是翰林院的學士,一人是禮部的侍郎。其中一人道:“這份卷子,我覺得是會元的上上之選。諸位請看,儀封人請見,這道題他破題以孔聖誨天下人,兩比詳明,大結更是真知灼見。”眾人看了這份卷子,道:“善!”另一個副考官道:“諸位不如來看看這篇。”眾人又看了過來。

李大學士年歲以高,不如其他閱卷官那麼耳聰目明。他拿起卷子,放到眼前仔細看了起來。

“三請而見聖言,是以見聖而不自知……呵,倒是對孔聖極為尊崇。這第二篇我再看看。”看了一會兒後,李大學士道:“平庸之作,文章夯實,文采斐然,可破題一般。怎的,這份入前十還行,如何能成會元?”那副考官被李大學士盯著,心中叫苦。這李大學士是個老學究,以脾氣古怪而聞名,從他這次出題出得這麼偏、這麼難就能看出來,他在翰林院也不是個好相處的。

副考官道:“李大人可曾看他寫的第三篇制藝?”李大學士低頭再看第三篇,過了半晌,只見他倏地一愣,接著將這份卷子貼近雙眼,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看了幾遍,然後突然道:“好!好一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文通古今,仿若宗聖聖音在耳。”說著,他又忍不住把這八個字唸了幾遍,還讓堂屋裡的其他閱卷官看這篇文。

李大學士眉目飛揚,讚歎道:“字字闢,佳作,著實是本屆會試的第一佳作!”第43章李大學士拿著這份糊了名的卷子,嘖嘖稱奇。

其他閱卷官看著也不斷點頭,口口讚歎。一個閱卷官道:“雖說前兩篇寫得略屬平常,可這最後一篇,在一萬多考生中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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