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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明白為啥要補償。

“可。”此時距離午夜還有好一段時間，一直坐在這裡也無聊，寄雲舟就同意了照君的提議。

寄雲舟和照君並肩走在街市上，時不時買一些小玩意兒小零食，氣氛十分和諧，寄雲舟很快就放下了這段時間的不。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此時雖不是元夕，但卻也到處燈火闌珊，絲毫不遜元宵節的景緻。

照君看到不少花燈，各式各樣，千奇百怪，比後世的花燈品種多了不知凡幾，單一個蓮花燈就看到了不下二十種，更不用說其他的了。以前他是去過夫子廟的燈會，但遠不如今所見到的好看。

選了一個白雪臨梅的紙製花燈，照君提在手上看了又看。並不是它有多麼巧，只是這個樣式十分喜愛，逛了這大半天，就一眼相中了它。

花燈內中燃著的火也不是普通的火，不得不說，道境花燈的獨特風格真是比一般人會玩。燈內施了法術，星星點點的靈火就像雪絮，飄飄落落，意境相當不錯，溫度也不高，不用擔心會燒著了花燈。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小鎮到處熱熱鬧鬧，空中的花燈也陸續變得多了起來，這是在其他境域所看不到的美景。像放飛了數千的孔明燈，萬家燈火照溪明，河中也倒映點點燈火，天上地下，燈火通明。

照君站在一處巷子口，他不喜歡人擠人，此處人少，又能看到空中的燈火，就站了一會兒看景。

寄雲舟並不在意這些節景象，這些景象在他眼中皆是虛妄，不過雲煙，轉瞬即逝。而且過多的人讓他到有些不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何況遠處還有讓他到再悉不過的氣息。

眉輕皺了一下，目光轉向西方，寄雲舟不動聲，隨即看向照君。

照君側顏如玉，仰頭望著燈火，滿天的燈火映在他的眼眸中。這除夕的風景映在他的眼中是美景，但寄雲舟眼中的風景一直唯有他。

心思波動，伸手不容拒絕地拉過照君，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寄雲舟將他拉進了小巷，抵在牆壁上，清冷的目光注視著照君有些驚訝而瞪大的紫眼瞳。

“照君，玄，你到底是怎樣看待我的？”寄雲舟一手按住照君的肩不容他反抗，一手指尖撫上他的臉頰，最終停在了他的鬢角，語氣低沉又恍惚，兩個人靠的極近，這是一個危險又曖昧的距離。

此處光線昏暗，彷彿與一牆之隔的鬧市是兩個世界，寄雲舟的臉有些模糊，語氣更是低沉。照君背靠著冰冷的牆壁，覺得有種不安，但又不明白危險在哪裡？武力值低下的寄雲舟嗎？自己一個指頭就能按趴下他。

“我們是好友啊。”照君笑了笑，目光清澈，這是寄雲舟從前最喜歡他的一點，但現在卻有些煩惱這點。他想讓照君看他的目光中，帶有和看其他人不同的彩，他想讓照君的目光染上別的情緒。

這一點也不像他原本的模樣了，是在這人類的軀殼中待得過長被同化了嗎？還是照君實在太過誘人，連他的心都晃動了？寄雲舟有些不太確定。

美麗純白的東西一直是他的喜愛，從前也不是沒有過純潔的靈魂事物，遠的不說，就靈魂而論，葉滄瀾的靈魂也是純粹的，但遠不如照君能讓自己心緒浮動。寄雲舟想，哪怕以後照君的靈魂染上其他自己不喜歡的彩，可能自己也會有足夠的耐心容忍，再用時間來慢慢導正。

寄雲舟心中的焦躁被撫平，今晚他有些急躁了，如今的他不能輕舉妄動。這個身體用不了太久了，神識的情緒波動會加劇對身軀消耗的速度，對待照君也急不來，嚇跑了他自己現在可沒有實力留下照君。寄雲舟總算明白了當年褢天女的受了。

“寄雲舟？”照君看寄雲舟好半天沒有動靜，這個姿勢讓他有種被“壁咚”的覺，特別彆扭，所以喚了一聲，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寄雲舟慢慢鬆開照君，但目光依舊留在他的身上，神卻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平靜，這讓照君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嚇著他了，平時不聲不響的一個人，今晚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的冷落讓他到不安了？

照君看了一眼落在腳邊的花燈，在剛才的拉扯中，花燈落在了地上，內中陣法一瞬混亂，點燃了花燈，此時只剩下一點焦黑的碎屑。

寄雲舟看到照君望著地上的殘骸一臉可惜，最終吐出一句安:“喜歡我們就再去買一盞。”

“不用了，隨緣吧。”照君雖然覺得可惜，但也不會再回頭重去買一盞。有些東西，失去了從來不會回來，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花燈，但再買的也不會是同一個了。

“走吧，前面還有好玩的。”照君很快忘記剛剛的異常，拉著寄雲舟的手就竄入了人群。

寄雲舟看著照君拉著他手腕的手，想著這樣也不錯。

在前面不遠處，照君看到了劍子仙蹟和蒼他們五人，都圍著一個攤位，真是太巧了。

照君湊了上去打了個招呼，就看清了這是什麼攤位，一個獎的活動。

在一個大箱子中有許多完全一樣的小綵球，白沒中，綠一個三等獎，橙二等獎，紅一等獎，金特等獎，各自選擇自己喜歡的獎品，只要在獎勵範圍內。

蒼剛才連兩次，一個綠，一個紅，金鎏影一個綠，赭杉軍一個橙，看來幾率蠻大的。

照君一下就被引了，和劍子仙蹟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