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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什麼呢？

照君狠狠閉上眼睛，攥緊腹部的衣物，貝齒咬住逐漸失去血的下。

再等等，等自己恢復實力，等自己完成賭約，等，還需要等，不過也快了，只需要三年，三年後，自己就可以回到玄宗。

之後的子，異度魔界喜氣洋洋，三脈送來許多賀禮，慶祝魔皇后繼有人，只有補劍缺和照君兩個人心事重重，並不歡喜。

各珍貴補品如水般被送來，照君受著體內聖魔元胎的壯大，若是不依靠外力滋補，全靠自身的功力，那等自己誕生聖魔元胎的時候就很可能自身不保。

自己現在還不能死，至少在知道是不是朱武前不能死，甚至在聖魔元胎誕生前也不能死。

養身的補品化作真氣滋養，但照君的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曾經擔心的什麼“大腹便便”本就沒有出現。

補劍缺擔憂地看著照君將補藥喝盡，淡漠地將碗放在桌子上，彷彿要生孩子的不是照君他自己一般，終是忍不住問道:“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擦擦嘴角的藥汁，照君淡淡看了補劍缺一眼。

“擔心誕生的聖魔元胎沒有意識，到時候魔皇……”補劍缺皺著眉頭，說不下去了。棄天帝降臨，何止是人間的大災？也是異度魔界的死劫啊。

“若是沒有意識，那他就不需要存在。”很平淡，照君撐著頭閉上眼睛淺眠休息，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恐怖的話，這不過是事實。

真是狠人。

補劍缺深深看了一眼照君，格堪稱和軟的照君也能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決定，真是意外，也不意外。

家國大義，照君從來把宗門看得比自身還重，連自己都不愛惜的人，又怎麼會舍不下自己的血脈換取宗門的生機呢？

不過，到時候你又真的能下得了手嗎？

補劍缺瞟了一眼照君微微凸起的小腹，不提棄天帝會不會允許照君傷害聖魔元胎，他看得出來，照君還是產生了情，這種血脈親情，避不開逃不了，不過天。

靠著雄厚的功體，照君並未有什麼累贅不適，甚至體態的變化也只有一點點，不過是比平時睏倦多了一些，這還是因為要運轉功法提供真氣造成的。總體來說，即使是懷孕，也沒給照君帶來什麼麻煩。

十個月的期限說長也長，三百天的時間，三千六百多個時辰。說短也短，畢竟先天不記年，彈指百年。

隨著期限的越加近，照君一開始的平淡也終究保持不住，漸漸開始焦慮，皺起的眉間再未鬆開過，醫座提醒數回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態，但照君做不到。

他怕，怕出現意外，聖魔元胎不是朱武；怕棄天帝不守諾言，強行佔據身降臨。

還怕，怕自己心軟，對聖魔元胎產生其他情，甚至到最後會因為這個對異度魔界留手，造成玄宗的災難。

在七個月的時候，心情依舊不佳的照君被棄天帝攬著坐在他的懷裡，一起吃著茶點，享受稍稍的寧靜。

輕緩的夜風帶著火焰魔城的熱度，吹來片片花瓣，灑在庭院各處。

這種花好似只有這一塊才有，至少照君這三百年並未在異度魔界其餘地方看到過，只有鬼族皇宮花園和寢殿庭院才見到過。

淡淡紅的脈絡蜿蜒在潔白的花瓣上分外妖豔顯眼，有如血絲，但又有些繾綣溫柔，星空下的花樹純潔也妖冶，照君不由想起了自己月凌苑中漫山遍野的月凌花樹。

棄天帝左手搭在照君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一絲絲魔氣小心地灌輸給聖魔元胎，看到照君的走神，不由問道:“汝在想什麼？”

“想我的月凌花樹。”抬頭看著庭院中的這棵花樹，照君問道，“這是什麼樹？我從前從未在苦境和道境看到過。”

“變異的合/歡罷了。”棄天帝看了一眼花樹，這是合/歡花種子在收了魔龍的血變異而成的樹。

說道月凌花樹，他也想起了照君那滿山的月凌樹，紫的花瓣純粹晶瑩，和當年照君的眼睛很像，充滿生機活力，在觀雪峰滿山飛雪中傲然綻放。

物似主人形，月凌樹，確實很像照君。

棄天帝又想到了當年照君一身火紅衣裙從香雪坊的舞臺上落在自己前面，熱烈驚豔，那一襲紅裙舞姿讓自己記了許久，那般的活力驕傲，拼盡全力，像是在燃燒自己一樣。

手中將照君摟得更緊一些，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他還能跑到哪裡？

一人一神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縷波動從聖魔元胎內部產生，照君和棄天帝同時收回心神，關注著那一縷波動。

意識。

照君緊繃許久的心神終於放鬆下來，這是有意識的聖魔元胎！

“我贏了。”眉間的沉鬱散去，緩緩出笑容，照君久違的帶著絲驕傲和活力，一身紅衣灼灼，印在棄天帝的眼中如此耀眼。

“是的，汝贏了。”棄天帝也出一絲笑容，其實他並不在乎聖魔元胎到底有沒有意識，不過是媒介而已，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

受著掌下的小生命，照君忍不住摸了又摸，在散去心中的凝重，重新受生命，這種覺很新奇，很溫暖，這是一個有意識的生命，一個能夠受到自己喜怒哀樂的生命。

“汝很喜歡這個孩子。”棄天帝看著照君出來的高興，“他會繼承汝優秀的天賦。”照君的歡喜被這一句話有如一盆冷水淋頭，自己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會是異度魔界下一個魔皇，帶領異度魔界征伐道境。

自己的血脈征伐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