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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淡了不少，充滿著懷念。

“會的，一定會的。”月上中天，老桂吹香入古瓢，月華如水碧天寥。

學海無涯，今夜的宴會已經結束了大半，文武二試的結果還算滿意，執令們都已經散去，剩下的學子們也都三五成群，或是邀上二三好友，另尋地方過節去了，盛宴之後，遺落寂寥。

因為還有墨塵音在等著他們，所以照君眾人都去了他的院落，小小的庭院今晚格外熱鬧。

“對了，易前輩給你的信。”劍子仙蹟拍了一下頭，想起臨出發前易蹉跎給他的信，趕緊從懷中取出遞給照君。

“你不早拿出來。”一把搶過，照君動非常，看了又看信封上的“愛徒親啟”，恨不能原地轉個兩圈。

無轍跡在散場之後也跑了過來，他已經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了，一進小院就向照君道喜:“恭喜孤鴻影學長奪得武冠，這下禮執令不會罰我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照君小心地收好信，招呼了無轍跡過來坐。

因為地方不夠大，疏樓龍宿和憂患深直接就做到了一邊的榻上，反正都是人，也別嫌棄誰。佛劍分說，紫荊衣和金鎏影坐在椅子上，墨塵音到處轉。

墨塵音聽到紫荊衣轉述給他聽的宴會上的事，很是遺憾自己沒能去。當聽到照君用琴砸人後，興奮地撲倒照君腿上:“小師叔小師叔，我想學，墨小四也想學用琴砸人！”劍子仙蹟和金鎏影臉上一，真是好的不學盡學壞的，拿琴砸人有什麼好學的？

“好好好，明天就去御部給你做一個小琴，讓你玩。”對於小孩子，照君一般難以說出拒絕的話，摸了摸墨塵音的頭就同意了。

“咳，汝就不能教些好的？”疏樓龍宿看照君這麼沒底線，吐糟了一句。

一邊一直沉默的靖滄突然維護:“也沒什麼，至少出其不意。”憂患深本來半躺著扇風，一聽這話，手上一頓，翻了個白眼，可真是維護啊。

金鎏影的腦子終於上線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靖滄，轉頭看向紫荊衣確認，在人情世故上，紫荊衣比自己更。

紫荊衣一點也不驚奇，微微點了點頭，劍子仙蹟也驚了一下，又覺得理所當然。照君這個，又有幾個人不喜歡呢？

不過經過之前的事情，幾個人都是保持沉默態度。雖說靖滄看著就比寄雲舟好很多，也知知底，但還是別再手了，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不過劍子仙蹟倒是狠狠瞪了一眼疏樓龍宿，讓你看顧照君，你就是這麼看顧的？讓你們儒門的來撿便宜？

疏樓龍宿聳聳肩，他真沒手，只是推波助瀾了一小下。

“道長是劍子仙蹟？”無轍跡這才發現一身白的劍子仙蹟，白髮白眉，真是少見極了。

劍子仙蹟轉頭看向無轍跡，見這個年輕學子有些眼，但自己又從未見過，保持了平裡的親善，笑了一下:“是的，你是？”照君這才想起了這茬，但又有些開不了口。當年他們一同遊歷，又是第一次幹壞事救別人，還付出了不少代價，可是誰知卻巧成拙，不得其好。身為主要幫手，劍子知道後肯定心情不好。

無轍跡面覆雜。

當年的事情，誰對誰錯早就不能說清了。要是當年劍子仙蹟沒有手幫助抱琴女，或許抱琴女這個時候還是養尊處優，受人追捧的琵琶琴女，也不至於香消玉殞，滿身塵埃。

但當年卻是抱琴女向他求助，甚至可以說是利用了劍子仙蹟，最後的結果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家母，抱琴女。”無轍跡今晚動的心情此刻已經平靜，心中還有些悲慟。從懷中取出一封泛了黃的書信，還有一個陳舊的小袋子，一併給劍子仙蹟，“這是家母臨終前給我的，希望我給您。”劍子仙蹟此刻臉上表情十分豐富，他想起來了當年“黑暗”的一個月，簡直是不能提的黑歷史。

看了一眼照君，見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心中也是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接過了東西。

小袋子裡是一些碎金子，信封上寫著“恩人親啟”。

待劍子仙蹟看完了書信，無轍跡才繼續說道:“當年接濟家母的五十金，家母到臨終也未湊齊，我也無能，這些年才存了三十金，剩下的二十金我一定會還上的。”劍子仙蹟顛了一下錢袋，上面繡的是如意白蓮，針腳細，但線都已經黯淡磨損。

將錢袋丟給照君:“還你。”然後就向無轍跡說道，“當年的事也有我的思慮不周，造成的遺憾我十分抱歉。當年的五十金也是孤鴻影借我的，也不需要還我們了。”說著，就有些沉悶地走了出去，他需要靜一靜。

佛劍分說和疏樓龍宿都看到劍子心情低沉，不約而同地出去了，難得看到開心果的劍子仙蹟這麼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讓人有些擔心。

“原來，學長是……”無轍跡沒想到自己居然一下遇到了兩個恩人，尤其還有一個自己早就認識。

臨走還扒了自己馬甲，照君在心裡紮了劍子仙蹟小人，但情有可原，畢竟心情不好，坑一坑好友能心情少許好一些，只能對無轍跡尷尬地笑了笑。

靖滄先是一懵，將所有的事情在腦子中過了一遍，轉頭驚訝地看向照君:“所以，你是道長？道門的？”

“是啊，孤鴻影就是照君。”憂患深一點也不幫忙，直接扒了個乾淨，“道境傾天劍脈傳人，願逐月華照君。你應該聽說過凌劍主，就是他。”

“憂患深！”照君不滿地喚了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