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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護道者，如果有他守護，盤古不至於落到元神潰散的地步。

盤古解釋道:“開天之初，有三千神魔搗亂，多虧他相助，才沒功虧一簣。千年前，他追殺神魔深入混沌，許是了方向。”墨漩哼了聲，在心中給青滄記下一筆。

若真是路還能少幾下，若是追著鳳凰忘了友人，定要他知道違反戰龍殿‘不許見忘義’這條規矩的後果。

陳曦祭出曦辰宮，邀請盤古到傳承樹下論道。

混沌中雖然也有宮殿，但都是獷結實耐用的石頭殿，沒有這等雕樑畫棟雲紗飄渺的緻仙宮，盤古聽聞這是後世的風格，讚不絕口。

“曦辰道友正當住這宮殿，混沌中的石屋糙了些，配不上道友風姿……”盤古正要說陳曦笑起來比青蓮還好看，忽然心生危機，耳邊響起墨漩傳音:‘誇宮殿可以，不要亂誇別人道侶，尤其是龍的道侶。’盤古轉頭，對上一雙暗金豎瞳，手下意識握緊，直到握空才想起開天神斧已碎，化成的幡、劍等物也送給了陳曦，如今他除了遮身的青蓮，再無長物。

這條龍要比祖龍要強大危險多了，就算是全勝之時，也未必是他對手。

盤古暗自想著，朝墨漩拱了拱手。

陳曦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但裝作不知道，他相信墨漩有分寸，且盤古也不是魯莽之人。陳曦在傳承樹下設立諸天投影，並拿出能記錄道則的寶珠放在一旁備用。

盤古退讓，墨漩收斂壓在對方身上的龍息，兩人氣氛緩和下來。

“能成道的路不少，大可不必用開天來以力證道，平白做了他人踏腳石。”

“混沌太大，我不知外面還有世界，等遇到祖龍時，開天道路已定，容不得半途而廢，如今多了重來一次機會，定當謹慎考慮。”

…

…

陸壓在水晶宮內踱步，他很久沒用過原型走路，差點忘了三隻腳先抬哪一隻，走兩步滾三步。

孔宣稍微冷靜些，但也坐不住，站在水晶宮門口眺望。

外殿的侍女們或澆花草，或埋頭把玩玉板，似乎並不擔心混沌中的危險。

孔宣法力運至雙眼，抬頭看天，可惜陳曦遇到墨漩後，隔絕了曦辰宮跟外界的連繫，就算通天也窺視不到外邊變化，他自然只看到制所化的藍天白雲。

通天正對著一個水晶臺用青萍劍測試硬度，混沌中規則混亂，如果落入險境，被困個幾十上百年是常事，他一點也不急。

轟！

宮殿震動。

通天一驚，以為是自己破壞了哪個制，忙收起青萍劍，仔細摸水晶臺，發現只幾道印子，鬆了口氣。

“曦辰宮已經開啟，幾位公子可以外出了。”侍女在外提醒，孔宣和陸壓已經化風衝出去。

通天順手將自己被自己破壞的水晶臺往衣袖中一，負手踱步離開，體內氣血湧。以他的臉皮，不告自取一樣東西不至於如此，心血來必是別的原因。

“就要遇到年輕的自己了。是告訴他以後收了徒弟一定要嚴格管教？還是徹底融合，抹掉唯一弱點？”一般來說，聖人過去現在未來三位同體，早已跳出歷史長河。

洪荒世界的聖人不一樣。

早年洪荒天道不全，聖人就算神魂烙印天道，過去的自己也不能完全脫離歷史長河，若有同等修為的對手不怕天道反噬，可以循著因果逆轉時間抹殺未成聖的自己。

原本幾個洪荒聖人都是老人，大家弱點一致，逆轉時間便是共同的忌。現在諸天相連，其他世界的對手可不會遵守洪荒規矩。

通天心中琢磨難定，腳下躊躇，速度便慢了下來。

那邊陸壓別看只是拳頭大的絨糰子，但大羅金仙修為不變，撲稜小小翅膀，如離弦之箭，轉瞬到了傳承樹下，衝向陳曦。

茸茸的氣息！

墨漩抬起眼皮看向陸壓趕來的方向，冷哼一聲，龍尾擋在陳曦跟前。

陸壓撞在一團黑煙裡，劇痛襲來，好似幼年第一次練飛掉下扶桑樹筋骨寸斷時覺。

有殺機！

危險！

陸壓掙脫黑影，從拳頭大恢復成百丈金烏，散發火氣，宛如太陽落在了曦辰宮。

“你嚇唬他做什麼？”花花草草都曬蔫了。

墨漩龍尾一甩，卷著陸壓丟向天上大，面不改地道:“沒嚇唬，送他去該去的地方。”孔宣慢陸壓一步，發現真龍氣息，停在不遠處，目光落到墨漩身上。

“他不是祖龍！”陳曦一看就知道孔宣在想什麼，撈起墨漩龍尾擼了把龍，“這是你墨師伯。”孔宣收斂心神，上前行禮。

“他是元鳳五行之氣生下的蛋，又經青滄孵化千年才出生，過來尋母問父。”陳曦給墨漩和盤古介紹。

墨漩看了孔宣一眼，體內確實有龍氣，但不是真龍，連龍形都沒有，看在是同族小輩份上，墨漩沒有隨手打發，而是從虛空掏出顆珠子給孔宣當見面禮。

前幾年探索混沌，墨漩有意撿了些東西，這顆五行珠是其中之一，內有五行規則，正適合孔宣。

“祖龍跟元鳳的孩子……”盤古打量孔宣，摸著下巴不解，“他倆見面即廝殺，未來竟然成了道侶？”孔宣拜謝完墨漩起身，看向盤古。

陳曦:“這是開闢洪荒世界的盤古大神。”孔宣一驚，看看盤古，又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