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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總在這裡躺著,怪冷的。”顧司看一眼垂淚悲傷的白月月,對葉洲說:“好,都聽你的。”這句話讓葉洲頓壓力。以往老葉在的時候,他沒覺得肩上的重擔有多沉,心裡也一直都沒個計較,因始終有老葉走在他前面,幫他擋了些風霜,讓他覺得前進道路不那麼難,孤寂的人生路上還有人在陪著一起走,可現在老葉忽然躺在太平間裡,人沒了。
葉洲才恍然意識到,往後再也沒有人為他擋風遮雨,也沒有人在他犯錯誤的時候,生氣扔拖鞋教訓他,更沒有人在他茫的時候拉他一把,曾經最寬闊的父親的肩膀,躺下了,失去了。
被胡亂抹去眼淚的地方,再次被淚水覆蓋,控制不住的悲從心中來。
“喪事之後,我想和你談談。”顧司沉聲說。
葉洲愣愣的還沒什麼反應,旁邊的白月月先反應過度的看向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像知道他要說什麼。
顧司看都沒看她,再次回頭看一眼老葉和葉太太:“他們曾經最不想告訴你的,現在人沒了,有些事也就沒藏著的必要。”從這話裡,白月月似得到驗證,臉出奇的難看,她顫著
:“小斯,爸媽不想說的,應該隨他們的逝去長存地下,讓逝者安眠,你說出來不是讓他們不安心嗎?”顧司沒什麼表情:“我還沒說什麼事,大嫂緊張什麼?那些事困擾他們很久,處處考慮到大哥難拿主意,現在逝者已逝,我覺得大哥有知情權。”白月月的臉當場發綠,她想對顧司說,有些事情看破別說破。好在理智及時出籠,沒讓她鬧笑話。
再怎麼說,他也是葉家的人,她要毀掉葉家,就是毀掉他家,怎麼可能讓他看破別說破?
她要因為他而就此停手嗎?
不能,也不可能。
他對她內心早就沒有愛意,不會如葉洲那樣把她捧在手心裡,這樣一個男人,她為什麼要因為他心慈手軟呢?
事情到這個地步,早就沒有停手的可能。
就讓葉家破產吧,就此消失吧,賠償她該有的光明未來,宏偉藍圖。
白月月被自己內心麻痺住,衝著復仇道路勇往直前,拋在身後的情也好,愛也好,都成了她可利用的工具。
連她自己,都是復仇路上隨時可犧牲掉的。
葉洲遲鈍的反弧跑完馬拉松,終於在白月月和顧司的沉默裡嗅到了不對盤的味道,他茫然問:“你兩怎麼了?”
“沒什麼。”顧司回答,他暫時還沒想好怎麼和葉洲說白月月的事,先不給人苗頭為好,免得葉洲胡思亂想。
白月月聽見他的回答,稍顯意外,眉眼間的情緒稍縱即逝,也跟著道:“就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老公,我們先回去幫爸媽料理身後事,其他的,暫且押後再說。”葉洲重重嘆了口氣,覺得整個人有點空,哪怕白月月陪在身邊,他還是有種無浮萍的錯覺,走了兩步回頭喊顧司:“小斯,回家。”這是他真正血緣上的親人,從今往後,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別的都隔了一層血脈,他不希望有人再傷害到他的親人。
誰都不行!
顧司斂了下眼皮子,將眼睛裡的溼
壓下去,抬腳走到葉洲身邊,和他們一起離開太平間,至此不再回頭看葉家父母的遺容。
葉家夫的葬禮辦得很低調,儘管外界很多人都知道,但都尊重葉洲兄弟兩的決定,人未到場,紛紛送來弔唁之禮,也算全了一份心意。
葬禮一過,公司動盪便開始了。
老葉一直坐著董事長的位置,手裡股份在死後按照遺囑平分到葉洲和顧司頭上,這麼一來,葉家在公司還是佔據核心股東位置,可有的人不服了,不服氣葉洲和顧司的年輕,覺得他們兩個沒真本事,在公司裡就是仗著股份做事,這完全是在睜眼說瞎話。
葉洲十八歲開始就在公司實習,至今已有八年,說光憑股份當上總裁的,也不怕說出去笑掉大牙。
顧司有些尷尬,初入公司沒到半年,也沒做出顯著成績,被人一說還真有些那方面的意思。
但顧司沒理,他在想,董事會陡然發作有沒有白月月的推波助瀾在內。
這件事尚未得到驗證,董事會再次發難,讓兄弟兩退一人,強制的要求。
顧司聽見這個要求的時候,簡直要被活生生笑死,彼時他和葉洲在書房裡整理老葉和葉太太留下來的資料,將葉太太平時喜歡看的書放進盒子裡,他雙臂擔在盒子兩邊:“他們是在搞笑嗎?董事長一位暫且空著,無人做主的情況下發了個荒謬的要求。是講究民主了麼?”葉洲看了眼他臉上嘲諷的笑,收起老葉常用的東西:“也不能這麼說,短時期的一致對外,想把我們踢出公司,自己掌控。”
“別太搞笑了。”顧司抬手繼續收拾,“我兩加一起的股份,輕鬆拿下董事長的位置,現在沒這麼做,不就是想看看哪些狗先跳牆麼?”
“所以,你看見那隻急不可耐的狗了麼?”葉洲拿過膠帶封箱子,神倦怠,
神還算不錯。
顧司把收拾好的箱子抱起來放到葉洲手邊,拿過另一個箱子繼續收拾:“展安。我沒記錯的話,他爸持有的股份並不多吧?”
“確實不多。當初是看在他能力不錯的份上才讓他做財務總監的,沒想到此時此刻,是他先帶頭跳牆。”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