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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太陽也緩和不了分毫,疼痛讓他不得不顫抖地蹲下身。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祈天河手從額頭滑下來,緊緊攥住十字架,直至十字架的一端把掌心戳破,鮮血滲出的剎那,他冷汗涔涔,人卻突然驚醒……外面那道聲音不就是他自己的?
有了這個認知,腦海裡鋪天蓋地湧來的刺痛漸漸散去。
就在這時,門把手已經鬆動。
‘砰’地一下,門鎖處直接被掏開一個窟窿,發白的手指猛地伸進來,一把抓住祈天河的領子。
祈天河用腳抵著牆邊,使勁一蹬,刺啦一聲,衣服破了道口子的同時他也得以掙脫。
危機才解除一瞬,沒了鎖的門被輕而易舉推開,和剛剛的急迫不同,這時門被相當緩慢地推開,‘吱呀’的開門聲也隨之無限延長,刺著神經末梢。
祈天河險些飆出一句髒話,恐怖故事裡不是隻要不開門,鬼就進不來?
不講鬼德啊!
門最終還是徹底敞開,出現在面前的不是鬼,而是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相似到什麼境界……就連白袍才扯開的裂口都是完全複製。
驚訝只有一瞬間,祈天河快速思考起退路,求救肯定行不通,指不定還引來一補刀的,似乎想到什麼,他垂下眼站起來。
“你想利用密室搏一次?”如出一轍的自己咧開嘴:“不用做無謂的掙扎,因為我才是你,真正的你,知道你會考慮的一切可能。”
“……好比你緊張時小拇指尖會微微顫抖,沒錯,就像現在這樣。”祈天河不去理會他的妄言,想要尋求破局之法。
“你贏不了,”那人走近幾步,站在他面前:“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能完全接受真實的自己。”人的氣場壓得祈天河不得不抬起頭跟他對視,突然想到進入副本前縈繞在耳邊的那句話——你能接受真實的自己麼?
顯然不能。
祈天河可以輕而易舉看到對方眼中的暴戾,冷漠,彷彿被困住的野獸,隨時會衝出牢籠撕咬毀壞一切。
哪怕不是玩家,正常人也有消極憤怒的時候,只是他們學習過的知識,道德,和法律的約束能很好地不讓事態往極端的方向發展。如果人人無所顧忌地展示本我,遲早帶來災難。
頸部越來越僵,壓迫地思維無法活躍,在又一次陷入混淆前,祈天河咬著牙堅持己見:“你和我不是一回事,你連個最起碼的價值觀都沒有。”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要更加無畏。
然而面對面站著的‘自己’並沒有因為這份堅定而消失。
“……”真正的不講鬼德啊!
當他衝破思想霧堅定自我時,有底線的鬼就該遺憾退場。
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鬼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慢慢抬起冰涼的手,掐向細長的脖子。
祈天河本沒有力氣阻擋,呼
逐漸變得困難,身上的道具像是被封印一樣,無法拿出來。
“你、不、是、我……”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啞聲堅持著,在對方無動於衷的笑容裡說:“我有證據。”語畢閉了閉眼,一隻漂亮的鸚鵡憑空出現,它的尾巴要比尋常鳥類長一些,一雙小眼珠閃爍著人類才有的情緒,鸚鵡在祈天河頭頂盤旋一圈停下,居高臨下望著對面那個所謂的真我,嫌棄開口:“哪裡來的冒牌殘次品?”‘真我’先前那副萬事盡在掌握的從容消失,掐著脖子的手微微放鬆了一些……似乎覺到自己的力量在
逝,他一臉怨毒地看向祈天河。
祈天河扯了下嘴角:“你看,我說了我們不一樣,我腦子裡住了只鳥,你有麼?”作者有話要說:祈天河:你沒有,所有你哪來的臉說自己是我?
真我:……
第41章伯爵的婚禮(十一)為什麼他能把腦殼當鳥籠用?
‘真我’臉上浮現出罕見的茫之
。
這回輪到祈天河提問了:“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話一出口,忍不住分神去想自己是不是受了鸚鵡的影響,開始做名言引用。
拍了拍身上的土,祈天河眼睛一眯:“所以冒牌貨,請去死。”‘真我’的手徹底脫力,從祈天河脖子上滑落,祈天河卻扼住他命運的咽喉,問:“你是誰?”我是你。
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被無形的規則桎梏,硬是一個字也無法憋出。
祈天河微微一笑,一掃之前的狼狽,輕輕拍了拍鸚鵡:“來,給他表演一個大變活……”話沒說完,鸚鵡冷聲提醒:“收斂點。”祈天河輕咳一聲,冷眼旁觀一模一樣的那個他身體漸漸變得虛無,‘真我’低頭望著首先消散的掌心,神情中的陰霾越來越重,但在最後一刻,融化到僅僅剩下一顆頭顱時,‘真我’嘴角突兀地勾起一個古怪的笑容,視線下移瞄準他的口:“你這裡,有病。”你的心,有病。
祈天河透過虛無的空氣朝他看去,從那雙充滿負面情緒的瞳孔中瞧見自己的倒影,一直到‘真我’消失,那倒影好像穿透了空氣,朝他的眼睛飛來——這一刻,全世界彷彿只剩下一道惡毒的縮影。
黑暗中突然出現一片五彩斑斕。
祈天河驟然回過神,看見鸚鵡抬起一隻翅膀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沒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