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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踩的紅長絨地毯,它幾乎是延伸到了任何一個角落,連牆角縫隙都
得嚴嚴實實。
祈天河目睹周圍的環境的單調,有種隻身站在大型舞臺劇場的虛幻。
就是不知道即將在這裡上演的會是什麼橋段。
管家伸長胳膊,提燈對準一個方向,若隱若現的盡頭隱約可以看見一扇緊閉的門。
“那裡是伯爵的住處。”管家:“她喜歡安靜,討厭聽到走路的聲音。”誇張厚重的紅地毯為這一點提供了佐證。
房間和房間之間的距離很寬廣,管家逐一分配,擁有玫瑰花瓣越多的人,住得位置越靠前,也就是更靠近女伯爵的地方。
祈天河就在柳天明隔壁,不過兩人間還隔著三石柱。屋內溫度很低,鐵窗只有扇面大小,祈天河站在窗邊,
覺像是在坐牢。
咚咚!
有人在敲門。
“誰?”門外的人不說話。
祈天河手裡捏著符,打開門,外面站著端托盤的女僕。
“您的水。”托盤裡只放著一杯水,顏有些渾濁,祈天河拿過來晃了一下,隱約能看見白
顆粒。
“祝您好夢。”女僕說。
她就站在門口,沒有祈天河飲用,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祈天河想了想,明白過來這是等著自己關門。
門合上後,祈天河拿著杯子坐下:“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加上空距大,別的屋子發生了什麼,也很難聽到。”鸚鵡淡淡嗯了聲。
祈天河抿了下,目前有一個更為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這水是喝還是不喝。
鸚鵡沒有發表看法,祈天河自然也不會事事求助於它,起身先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沒有衛生間。”也就意味著從現在起,只要想上廁所,就得出門。
恐怖副本和古堡走廊裡的廁所這兩個元素串聯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房間裡的溫度在緩緩降低,祈天河視線放在杯子上,不再猶豫一口飲盡。
頭瞬間變得昏昏沉沉,他沒有抗拒這種覺,反而鬆了口氣,靠著勉強還殘存的一絲意識,朝
的方向走去,把自己捲進杯子裡,徹底人事不知。
鐵窗外月亮的位置一點點移動,到了後半夜,祈天河夢囈般地哼了兩聲,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但又捕捉不清。他一直試圖努力聽清,就在這種嘗試的過程中,重新清醒過來。
天亮了。
僅僅只是一點曦光,至少驅散了部分屋子裡的黑暗。
園丁已經開始忙碌,辛勤地修剪外面玫瑰花旁的灌木叢。
祈天河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準備找地方洗漱,這扇厚重的門很不討喜,打開時需要多用一些力氣。
用力一拉,門開的瞬間,女僕一動不動地站在外面。
“早上好。”她說。
祈天河了一口氣,這個遊戲心臟不好的不能玩。
女僕手裡端著擦臉的熱水和一杯鹽水,可以供他做最簡單的洗漱。
“……多謝。”用熱巾擦了把臉,祈天河視線無意間瞥到前方石柱,那裡的地毯上有一處不太自然的深紅。手上動作一頓,他走過去蹲下身,確定沒有看錯,是乾涸後的人血。
還沒等祈天河更為細緻地研究,老後方的一扇門開了,對方被外面的女僕嚇了一跳,咒罵一聲。
“別看了,是我的血。”因為掉了顆牙齒,冷靜下來後說話到現在還含糊不清。
祈天河轉過頭,男人走路稍稍有些一瘸一拐。
“怎麼稱呼?”那人邊走邊問。
祈天河自我介紹了一番,男人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完他,說:“原來是你。”祈天河:“我們見過?”
“聽過。”男人說,然後伸出手:“我叫李連。”李連當然不是為了攀關係過來,而是想確認一件事:“你昨晚是不是喝了那杯水?”祈天河點頭,明白過來他這副慘態的源:“你沒喝?”李連搖頭,然後說起自己的遭遇:“到了半夜房間溫度驟降,還有水滴聲。”祈天河
糊糊中也勉強聽到一些,這下可以肯定不是幻覺。
女僕帶路,祈天河注意到李連特別關注女僕走路,幾乎是按照對方腳踩得位置踩上去,似乎有什麼心理陰影。
“冷,還有水聲……”李連臉陰沉:“
得人晚上去廁所,最噁心的是窗戶也關不嚴實,肚子又開始疼。”祈天河想到地上的血跡:“地毯裡有東西?”
“玻璃渣和釘子。”一般人家除了做裝飾方面的考慮,很少會選擇長絨地毯,容易卡食物殘渣和灰塵不好清理。這座古堡的主人有她獨特的想法,能看見的地方全部使用了絨毯。
四名玩家間是純粹的競爭關係,李連並非毫無保留地在透線索,主要原因是想確定那杯水能不能喝。
如今知道水多半是起安眠效果的,不由後悔昨天判斷草率了。
樓下柳天明和另一名玩家已經規規矩矩坐在長桌邊,目前還沒有上菜,兩人隔著桌子面對面坐著,一句話也不。當事人不尷尬,倒是讓後來人有些不自然。
李連坐下後沒多久,突然面大變,然後低頭在地上來回走動,又跑上樓一趟。再下來時,他臉泛灰白,盯著其餘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偷,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