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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了稀有道具,遊戲不會輕易選擇重啟。”重啟意味著可能會重新設定一些死亡規則,會有損先前用道具避開過一輪死亡規則的玩家利益。

“確實不公平。”祈天河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他的【口香糖】才使用了半天不到,哪能說重啟就重啟?

然而祈天河才一開口,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朝這邊投來,滿眼寫著的都是‘你閉嘴吧’這四個字。

“……”老人提著一壺熱茶走來,時間無聲無息地在飲茶中逝,晚上九點左右,終於等到結果。

[回溯。

回溯時間點:二十六小時前。

回溯原因:主要npc產生異常數據。

異常數據原因:玩家不當使用技能和道具。

注:因特殊無法修正情況,將調整和抹除問題npc及個別人物二十六小時內的記憶。]……

牆上遍佈斑駁的血跡。

靠牆的地方倒著一人,臉上橫著一把斧頭。

祈天河用了半分鐘緩解回溯帶來的不適,好不容易舒服了一點,一抬眼屍體映入眼簾。他記起昨天下午這個時候,一名玩家在對秦讓動手的過程中,意外失手,自己劈死了自己。

遊戲顯然是特地挑在了這個節點。

可以少復活一名玩家,並且他的黑化也尚未開始。

作為夜間才死亡的幸運兒,王廠現在是正常狀態,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手,然後猛地望向祈天河,想起被牌位寄生拉扯對方袖子不讓人走得畫面,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然。

回想提示音,王廠古怪地問:“你到底對女鬼用了什麼技能和道具?”繃帶男也用餘光留意著祈天河。

在那些複雜的目光中,祈天河自認相當冤枉,認真回應:“在遊戲裡,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人品。”可惜這年代實話大大方方說出來,別人反而不信。

廚房裡傳來一陣笑聲。

“笨死了,連雞都不會殺。”

“小西,你可真厲害。”小西這時候也還活著,聲音格外清脆:“這算什麼,我小時候住農村,經常幫我殺。”前車之鑑,朱殊瑟起身時,祈天河跟著站起來。

朱殊瑟和巫將有一點不同,後者喜歡攪混水製造混亂,前者有時候過分坦然。

“同樣的辦法我不會再用第二次。”先前祈天河畢竟只是猜測,這番言論則是親口落實了先前小西的死和她有關。

說完朱殊瑟抱著石膏頭像上樓,祈天河重新坐下,望著石膏像犯難,沒有了斷肢做威脅,意味著晚上的排名要重新想辦法。

在他身旁王廠吃過一次暗虧,這會兒按部就班開始在雕像上進行彩繪。

祈天河沒有動筆,明白想要得到老人的賞識,就離不開槐樹的輔助。早前朱殊瑟在槐樹那裡進行過一個神秘的儀式,秦讓雖然已經不是人了,但作品也經過了樹這個程。

他下意識望向白蟬,後者指了指外邊,暗示出去說話。

這個時候天氣還可以,沒有惱人的大雨。

白蟬:“有想法了麼?”祈天河:“有。”副本里,白蟬一直是讓祈天河自主做決定,有什麼想法大膽去嘗試,反正後面他兜底。經歷過女鬼斯德哥爾摩事件後,他的放養方針做了輕微的調整,學會遇事多問一句。

“說說看。”

“去小樹林砍樹給石膏像做身體。”祈天河:“這樣我的作品就比其他人更加完整,算是搶答。”白蟬一言不發。

祈天河拿捏不準他的態度,繼續往下說:“還能順便把剩下的實心木都砍了分給玩家,唯獨朱殊瑟的高價售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花市裡利用傳送的暗搶事件和殺npc禍水東引,對方明顯越界了,他也不介意用更無賴一點的手段。

白蟬捏了捏眉心:“把樹都砍了,不擔心遊戲換題?”祈天河:“創造出一個阿槐是主線,總不能最後只畫一個腦袋?”四目相對,白蟬十分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對。”祈天河這邊拿著斧頭去砍樹,為了萬無一失,白蟬回去盯著朱殊瑟,確保她不只是口頭保證不對小西下手。

小樹林空無一人,乾枯的樹木稀疏地聚在一起。

祈天河小心進行甄選,率先砍倒一棵。

其餘人的準備一會兒再處理,他抓緊時間趁著天沒徹底黑下來前,用小刀一點點進行雕刻。在這方面祈天河是真的不擅長,好在先前看過其他玩家的作品,腦海裡有個大致印象,至少知道正常的體態應該從哪裡入手。

荒郊野嶺,天黑得很快,昏暗中只剩下刀削木頭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沉寂終於被打破,前方傳來腳步聲。

祈天河停下手上的動作,翻刀做出防備的姿態。

來人是秦讓,看到祈天河時,神情中微微出一抹詫異。

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匯,祈天河並未主動開口。

提示音裡特別註明會消除問題npc及個別人物的記憶,其中的‘個別人物’最可能指得便是秦讓。

這名玩家在第一個晚上首當其衝,淪為厲鬼養得一隻蠱,生牌位後秦讓開始和女鬼共情,回溯前大雨中他和王廠一左一右拉著自己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遊戲清除阿槐對他的記憶和情時,自然要順勢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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