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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燈泡發出滋滋的聲音。

祈天河隱約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清啼,沒有月亮的晚上,眯著眼勉強可以看見一道白的虛影在空中盤旋一圈,漸漸朝遠方飛去,虛影的尾巴也沒入雲端後,便聽‘啪’地一聲,燈泡徹底壞了。

幾個眨眼間,又是‘啪’地一聲,這次不是燈泡,而有什麼東西破窗而入。

玻璃渣濺了滿,祈天河連忙跳下,一陣疾風從身後襲來,強烈的第六讓他沒有穿鞋,第一時間拿了個枕頭護著腦袋躬下身。

走廊的燈沒關,藉著門縫處滲漏的一點亮光,抬眸的瞬間祈天河終於看清剛剛從自己頭頂飛過的東西……一把長刀,刀刃十分鋒利,砸在牆上立刻留下一道很深的刻痕。

刀柄瘋狂地顫動,祈天河意識到什麼,一句臥槽都來不及說,迅速拿出小鏟子。

大刀自主從牆上掙脫,又一次朝他砍來,祈天河揮動鏟子砸過去,整條胳膊都被震得發麻。

刀刃飛到窗戶外,半空中急轉了一圈,調整好角度猛地刺過來。

房間門打不開,再用小鏟子破門已經遲了,祈天河只能把鏟子橫在身前,強行抵擋了一波攻擊。這時他終於明白拿到紅人的心意……

對方最想給自己一刀。

現在再去細品提示中‘不是所有的贈予都是善意的’已經太遲,逃命才是要緊事。

祈天河想了很多種辦法,沒一個能保證他全身而退,聽小武的意思,信鳥帶著贈予方的心意而來,這份給予是強迫的,在成功砍自己一刀前,這長刀是不會消失。

“跳下來。”危機中,一道模糊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

“跳下來。”見他沒動靜,那人再一次強調。

祈天河用餘光瞄了眼窗邊,樓下站著一個黑影,看不清長相,長髮被鴨舌帽壓著,末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夜風吹起。

晃神的功夫,冰冷的刀尖再次不厭其煩瞄準了他,祈天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周旋下去,不再猶豫收起小鏟子,深一口氣直接往下跳。

二層的距離算不上太高,底下還有一片柔軟的草坪,運氣好的話不會受傷太重。他唯一擔心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長刀會先一步命中自己的後背。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祈天河突然覺到一股致命危機,剛想要轉過頭看看情況……底下的黑影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攬住他,祈天河一怔……會飛?

長髮男子借力在牆上一踩,換了個角度繞到長刀後方,用空出的一隻手牢牢抓住刀柄。

兩人平安落地,長髮男子問:“還好麼?”這麼近的距離足夠祈天河聽清楚他的聲音,有幾分悉,卻比記憶中多幾分清冷。長刀相當不老實,被抓在手裡還拼命試圖掙脫,妄想砍祈天河一刀。

長髮男子掌心冒出幽幽的火焰,溫度極低,和祈天河的鬼火簡直是一脈相傳,只不過他的更加明亮,殺傷力也不可同而語。

幾分鐘前還囂張無比的長刀竟然活生生在火焰包圍中融化,濃縮成一滴鐵水,滴落在草地上後徹底消失。

祈天河凝視眼前這雙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張了張口,延遲了幾秒才發出聲音:“你……”長髮男子鬆開攬住他的手,安靜等著質問和控訴。

好半晌,祈天河終於問出一句完整的話:“你是我的鳥麼?”

“……”長髮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強調學名:“鸚鵡。”祈天河視線放肆地上下游移,並未如長髮男子想象中覺得受到欺騙而不滿,反而更像是看到了某種新鮮事物。

“你不生氣?”意料之外的發展讓長髮男子處在被動狀態。

“為什麼生氣?”四目相對,祈天河看出他想傳達的意思,恍然後說:“仿生人很多年前就出現過,本來智能科技的形態就多種多樣,外形是鸚鵡和是人有什麼區別?”長髮男子被他問住了,末了忍不住搖頭笑道:“也對。”

“不對。”祈天河:“我覺得你是真實的人類。”一些覺和微表情變化是機器模仿不出來的。

長髮男子笑容變淡,正道:“我有權保持沉默。”

“……”祈天河伸出手:“那先換一下姓名?”作為朋友,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長髮男子想了想:“白蟬,我曾經用過的一個名字。”聽上去也不是真名。

祈天河:“不管怎樣,多虧你及時出現,否則今晚我怕是不過去。”那把刀出現得太過突然,他一個人本想不出解決的對策。

看出他的無奈,白蟬寬說:“s+級別的副本很多死亡規則是毫無道理可言的,說得再直白些,沒有道具無法應付。”祈天河發現重點:“玩家下副本掙來的遊戲幣一大部分都要用來投資道具,集齊五千枚將更加遙遙無期。”聞言白蟬眼中浮現出明顯的笑意:“所以一開始你的想法沒錯,准入門檻低,出去又難於登天,遊戲的本質就是一場騙局。”祈天河面無表情:“我能舉報它詐騙麼?”白蟬側目:“恐怕不能。”停了下說:“去處理傷口。”祈天河後知後覺自己沒穿鞋,腳上還有被玻璃劃破的血痕。

小武保持夜不閉戶的習慣,祈天河拉開虛掩的門,白蟬讓他先上樓,稍後不知從哪裡翻出一個醫藥箱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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