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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每次都輸給七郎好不好？”李光輕笑，想到什麼:“再做一副牌也好，回家可以哄著阿孃一起玩。對了，我畫個樣子，五郎你照著這個新樣子做。”他從德州撲克想到了麻將，比起前者，後者顯然更易上手和有趣一些。

兩人說話間，飛空艇已飛至長安上空。黑的飛空艇如神話中的兇獸一般很快引發下方百姓震動。好在長安離著協會不遠，百姓也算見多識廣，驚歎之情倒是大於畏懼之情。

遠遠的，位於長安大明宮內的聖人收起手中的千里眼，神不辨喜怒道:“五郎回來了。”伺立於他身側的於懷恩沒有說話。

聖人摩挲著手中的千里眼，這是上次從安北送來的禮物之一。以他對沈傾墨的瞭解，自然猜到這應該是李光的手筆。他本來對沈傾墨留在草原，遲遲不肯回長安惱怒不已，連帶著遷怒到李光身上。如今二人回來，他下意識就要刺幾句。但手中的千里眼、庫房堆放的各式玻璃擺件、吃著軟糯清香的青黍讓大唐皇帝陛下頭一次生出“拿人手短”覺。

沉默半天他輕哼一聲，將千里眼丟給於懷恩，眼不見為淨起來。

第187章金礦長安，皇家術士協會。

黑的飛空艇緩緩降落，四階術士楊館、顧柏義、蒲洪量帶著一眾弟子冒著濛濛細雨等候在一旁。

若有悉協會的人看到這一幕必然會發出驚歎，什麼人居然能勞動三位四階術士冒雨親？要知道，整個協會的四階術士才不過寥寥十幾名。這些人中排除年齡太大、已經減少面的幾人，排除剛剛晉升四階沒多久、資歷還不夠的幾人，剩下的也就只有六七人，堪稱協會的中堅力量。

而現在將近一半的中堅力量出現在這裡等人，以至於附近的空氣似乎都充滿了緊張。一眾弟子各個屏聲靜氣，大氣都不敢亂一下，就怕丟了人被老師拎出來。

“轟！”飛空艇穩穩停住，帶起的風吹過，後排幾個小弟子緊張地張大了嘴，目光緊緊地盯著黑艙門。無聲無息的，艙門輕輕劃開，一名俊秀異常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集到一處，充斥著好奇和審視。

李光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個詭異的情景。入目所及全是白的術士法袍隨風飄蕩，代表不同等階的徽章在細雨的沖刷下熠熠生輝，簡直晃得人眼暈。

不其然他想起前世在知乎上看到的一個問題:乘坐的同一架飛機上有vvip大佬是什麼體驗？

他現在也算是有過類似經歷了吧。

頂著一眾含義莫名的視線，李光同沈傾墨走出了飛空艇，出後面的郭嵩燾來。

楊館術士上前一步，搶先招呼道:“安，郭嵩燾術士。”郭嵩燾對上協會眾多術士，沒了飛空艇上的平易近人，出了一種上位者獨有的威嚴。他微微頜首，依次等眾人打過招呼，第一句話不是跟楊館，而是和藹地看向李光:“小七郎是要跟我一起去協會？還是先回家看望家人？”明顯親近的語氣將眾人的視線再一次引到李光的身上。李光愣了下正要說什麼，楊館已話道:“小七一起來吧，正好跟我說說哲子的實驗和你關於《元素週期表》的那篇文章。”他提及《元素週期表》，一眾術士隱約猜到了李光的身份，視線立刻變得火熱，像是餓狼看到一樣，灼灼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李光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楊館術士。”一旁顧柏義和蒲洪量視線自他身上掃過，重新打起神面對郭嵩燾。對兩人而言，眼前的少年固然不同於一般人，但也沒有為他冷落一名聖域長老會成員的道理。尤其是這名長老會成員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協會，更是讓他們心中產生了頗多猜測。至於沈傾墨和駱光遠則被眾人下意識忽略了，只當是隨身伺候的弟子。也只有郭嚮明的出現引起一點點波瀾。

待雙方彼此都問過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坐滿了六輛蒸汽列車，穩穩朝著協會駛去。李光只來得及跟蔡伸說了聲，讓他回晉國公府送個信，便被郭嵩燾術士喊到了身邊。

“元素週期表是什麼？”對方難掩好奇地問。

“是第三期《霍林河》上的一篇文章。”第三期？郭嵩燾轉念明白過來。《霍林河》第三期發行正逢他們在路上，難怪他不知道。見他似有興趣，同乘一車的楊館術士遞來一本《霍林河》，語氣頗為讚賞:“《霍林河》一經發行元素便在協會傳開來。雖然其中的很多內容尚未證明，但卻是指出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郭嵩燾“哦”了聲，接過書興致翻閱起來。

楊館招呼李光坐下，餘光掃過沈傾墨，衝他示意:“五郎也過來吧。”之前程彥中曾提到楊館當初差一點收了盧綺娘為徒，沈傾墨更是在楊館面前出生。思及這一點，沈傾墨沉默地坐到了李光的身側。楊館特意看了他一眼，轉頭問起李光關於程彥中的實驗。

《霍林河》第三期的第一篇文章便是程彥中關於內燃機的論述，楊館自然早早看過，但還是想了解一番當初實驗的細節。李光努力回憶著舅舅的實驗過程，楊館時不時打斷提問。車上的其他人聚會神地聽著，或沉思或疑惑，一路下來倒也有不小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