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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過的髮型襯得面容愈加英俊,看上去就像剛從t臺下來的男模。
但氣勢太凌厲了,光是站在那兒,就讓陳釀產生一種被釘在原地無法逃離的錯覺。
他推門的手指蜷縮起來,在出來還是進去之間猶豫不決時,宋晟嶼已經邁著長腿走過來了。
陳釀的劉海有點長了,和圍巾一起遮住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會勾人的眼。
宋晟嶼難以形容在料店看到陳釀的心情,他以為陳釀無關緊要,頂多是完全忘記需要花點時間,所以一直用工作來麻痺自己。
可真的見到了,才發現有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浸透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宋晟嶼的神經。
每一次微笑淚,每一次生氣彆扭,每一個低語時上揚的尾音,都像一快濃縮的泡騰片,在宋晟嶼血
裡滋滋作響。
不是沒想過找別人,可情慾如同作家執筆時的靈,沒有稱心如意的聲音和臉,他連蒙著頭做都沒心情。
因為懷疑陳釀給他下了蠱,所以看到陳釀跟著別人進了包間,才會失心瘋一般在角落等他兩個小時,就為了看他有沒有上別人的車,跟別人去開房上。
明明陳釀什麼都沒做,可光想到他和曾經上過的男人待在一起,獨佔
就從陰暗的角落瘋狂滋長,恨不得把陳釀鎖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陳釀被扯著圍巾按在廁所的門上。
宋晟嶼一手撐著門板,夾著煙的手落在陳釀頰邊,他的面容清晰了,眼眸深得像寒冷的潭,燃燒的菸頭在距離眼睛很近的地方,煙燻得陳釀想要落淚。
“這才多久,你就那麼迫不及待要爬別人的?”宋晟嶼的嗓子很啞,呼出的氣息也帶著濃郁的尼古丁氣味,陳釀猜他一定
了不少。
所以說出的話才會這麼苦,讓人聽了眼眶泛酸。
“宋晟嶼,關你什麼事?”陳釀垂著眼睫,怕多看他一眼,苦澀就會不小心從眼角爬出來。
他聽到宋晟嶼輕笑了一聲,笑聲化作一片薄薄的利刃,紮在他的心口上,“怎麼,你不是最喜歡叫我宋先生嗎?有了蔣先生,是不是還有張先生李先生,你朝他們張腿的時候不會搞混嗎?”
“宋晟嶼!”陳釀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本想不到宋晟嶼會說出這種話。
陳釀終於看他了,宋晟嶼卻希望他把眼睛閉上,如果不是因為這雙眼太會撒謊,他怎麼心甘情願步步落網。
他的憤怒和悲傷多像真的,好像宋晟嶼說的不是真相一樣。
“呵,怎麼了?說起別人你就這麼生氣嗎?這不是事實嗎?”菸灰掉落在圍巾上,宋晟嶼的手又掐住了陳釀的下顎,“告訴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陳釀不知道是他的視線太模糊,還是宋晟嶼離他太遠,惡語是天際降下的雷鳴,明明看起來那麼遠,聲音卻重重砸在耳邊。
他的聲音像經不起摧折的殘枝,荊棘的一頭刺進宋晟嶼耳朵裡,“是啊,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你守身如玉嗎?”下顎的手指似乎收得更緊了,壓迫著陳釀的骨頭,彷彿希望他不要再冒著受傷的風險開口,但陳釀已經被傷害太多次,不怕再多一道傷口了。
“我就是這麼賤啊,你不是知道嗎,宋先生?”
“你說的蔣先生跟你一樣大方,他——”
“閉嘴!”明明著人開口的是他,等真的說了又恨不得他再也不能開口,宋晟嶼眼裡的深潭翻湧起滾燙的岩漿,傷人的薄
不再言語,帶著要把陳釀的身影融進骨血的決絕壓了下來。
這本稱不上是一個吻,宋晟嶼和陳釀撕咬著彼此的舌尖,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唾
和血順著嘴角
下,在蒼白的皮膚上烙下鮮豔的紅。
兩隻困獸似乎都想要在這場齒的博弈中分出勝負,宋晟嶼掌心下的脖頸是如此脆弱,只是過了一個月而已,已經再也經受不住宋晟嶼的壓迫。
陳釀在咽喉和舌間的凌
中逐漸脫力,眼前的烈焰好像已經焚燒到了骨髓,無盡的深淵拖拽著撕裂他的身軀,他絲毫不懷疑會死在宋晟嶼手裡,在肺部的空氣被
乾之前,陳釀拎著手上的袋子,重重砸在宋晟嶼頭上。
宋晟嶼在劇痛中找回幾分理智,相冊的金屬角磕在他的額頭,紙袋應聲而裂,額角立即滲出血,他一低頭,就落在散開的相冊上。
第26章照片上的陳釀是最好的時節裡開出的花中最美的那朵。
照片外的陳釀已經沒了青澀純潔,花瓣褪去豔麗的顏。
失去了宋晟嶼的鉗制,陳釀滑坐在地上,剛獲得空氣,就被另一雙手扼住了呼。
他怔怔地看著相冊翻開的那一頁,血滴剛好打在照片中的人臉上。
渾濁的一團,安在怪異妖豔的軀體上,陳釀看著照片,就像在看一隻陌生的怪物。
他伸出手去想要把那滴血抹開,好看看被遮住的究竟是不是他的臉,會不會是有跟他身體一樣的人?
那個滿懷希望來到這裡的人不是他,那個被算計懷孕的人不是他,那個低聲下氣為了錢張開腿的人也不是他。
那些經歷都屬於別人,他只是恰巧做了個噩夢而已。
血乾涸得很快,手指再怎麼用力也只能擦出一道紅痕,滾燙的淚水砸在紙面上,整張臉都泡在扭曲的空間裡,他抹不開,也看不清被掩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