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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平一抿著。如果沒有朝夕相處，沒有利益關係，那確實可以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裡。問題是他們過去十年休慼與共，戚平一看著網友評論，愈發理解單興悅為什麼說他們需要結婚營業。

那麼多的細節，都是他人眼中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深情。

如果一開始不照顧他，事沒有啊！

“可我覺得困擾。”戚平一深一口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測試下嗎？”

“你們直男真無情。”

“……”西總過了一會兒又說:“我替他到難過。”

“……”

“你不打算喜歡他，還想把他的底褲都扒掉。”戚平一愣住，繼而憤怒，心說你知道個。

他鼓起腮幫，舌頭在牙齒上磨了磨，這要是當面聊天，肯定就談崩了。幸好網絡上看不到互相的表情，還可以假惺惺地來一句:“不好意思，費你時間了。”

“不用生氣。就像那首歌唱的，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希望你是真的想知道。”app顯示對方已下線。

這一天是節目組檢修的子，所有攝像機器都會切斷電源。

戚平一目送節目組的人來了又去。

房子裡只剩他之後，單興悅卸下肩上的偶像包袱，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隨便擱在手頭最近的地方，快走幾步，往客廳的貴妃椅上一躺。

單興悅的拖鞋掉了，另一隻還掛著。幾十天來，他為肅清理事會和分割遺產而忙碌，同時因為陪錄綜藝，不得不兩地跑。他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給身心帶來很大壓力，側躺的時候臉頰都瘦得微微下陷。

本來那個喜歡泡壺茶站在窗邊的人，現在已經沒有發呆的空閒，開始把咖啡當水喝。

“你餓了嗎？”單興悅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

“餓，今天只吃了小蛋糕。”戚平一看著他。

單興悅立刻要起來。

“我叫了廚師……你想睡的話，就去樓上。”

“等下就起。”單興悅重新倒下去。

過了一會兒，戚平一縱輪椅，給睡著的單興悅蓋毯子。他把頭埋下去，聽到單興悅沉重的呼聲。有錢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就算家裡有價值千金的，還是可以累到隨處秒睡。

這一覺太漫長，戚平一的胃不能餓，所以提前用餐了。

“不好意思……”單興悅扶著後頸，坐在餐桌邊。

“你沒簽給節目組，不用這麼敬業的。如果是柳姨跟你說了什麼，我代她跟你道歉。”戚平一疏離的語氣是那樣明顯。

單興悅放下筷子，改口說自己在公司吃過快餐。戚平一也不拆穿他。

“那我們聊聊？”

“不用麻煩。是我自己想參與，可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又來了，這種騙小孩兒的藉口……

戚平一忍不住懟他:“你又不要成團。”單興悅把貓抱來，不看戚平一，“我在的話，總是好一些。”戚平一和他懷裡那隻至今保留著警惕的貓對視，“真的和你沒關係。”單興悅顯得很疲憊，“我有哪裡做得招黑嗎？”戚平一還是盯著那隻貓的藍眼睛，“都好。”單興悅無奈地笑了，“你又對我不滿了。你說，我改。”他的語氣那樣平靜，使得戚平一有種自己無理取鬧的覺，這讓他更加難以把對話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