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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娉婷窈窕,熱烈馥郁。

是她種了十幾年的玫瑰啊。

每一寸柔美如瓷的花瓣,每一滴甘甜清香的釀,那都是她的。

裴松溪低頭含住。

這花都是她的。

那在時光中緩緩綻放的花朵,曾經只是娉婷瘦弱的一支,青澀孤獨,卻無依無靠,始終是緊閉的。直到指尖觸及花蕊那一刻,這朵玫瑰完完全全打開了,徹徹底底的綻放了,只為她明豔動人。

枝畔珠輕輕落下,隨著夜風輕拂,層層舒展,隨著微風細細擺動著。

玫瑰花瓣被皺了,汁暈染出淺淺的輪廓。

花葉被風吹得應聲而動,最後化作溫柔細語的呢喃。

-夜深了,鬱綿卻忽然伸手,將頭那盞壁燈開了。

裴松溪尚未睡著,輕聲問她:“怎麼了?”鬱綿沒說話,只從她身上爬過去,把屜拉開了,看到那些藥瓶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嚴肅而認真的問:“裴姨,你不會還有第三把鑰匙吧?”裴松溪看著她:“就只有兩把。我不會騙你。”鬱綿還有些不太放心:“不行,在這個問題上,你在我這裡失去信譽了。明天走之前我要把這些藥都扔掉……不過扔掉好像也沒辦法,你可以繼續買,也可以繼續瞞著我偷偷吃,你……”裴松溪失笑,拉住她纖細手臂,讓她重新躺下:“不吃藥。有別的東西可以吃,為什麼要吃藥。”鬱綿眨了眨眼睛,有些發怔:“那吃什麼?”裴松溪笑著靠近她耳邊,聲音低低的,十分溫柔:“你啊。”她的氣息就落在她耳畔,鬱綿耳尖發燙,卻驟然間翻身在上:“不許你這麼說了……你躺著不許動。我來。”裴松溪輕咳一聲。

“你……你不累嗎?”

“當然不累。”裴松溪抓住她手腕:“不能太多了,綿綿,凡事都講究適可而止。”鬱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湊到她耳邊,咬了咬嘴才大膽說:“你受著就好了……而且你,分明就是想的。”裴松溪唔了一聲,拿手掌緩緩遮住眼睛,不去看她:“綿綿……”

…怎麼好像騙不過自己,也騙不過她了啊。

-臨行的最後一夜。

鬱綿從浴室出來……一晚上不得不洗了幾次澡,她一點睡意都沒了。

裴松溪也剛去客房洗完澡出來,看著她笑:“幸好明天是下午4點的飛機,上午可以多睡會。”今晚實在是……太鬧騰了。

鬱綿也抿著笑,坐在沙發那吹了吹有些半溼的髮尾,只是吹個頭發她都能發愣。

她抬起手,食指觸碰到嘴,有些意猶未盡似的輕輕摩挲著。

裴松溪沒了睡意,也站起來檢查行李,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東西沒收好。

鬱綿送她的那副畫,原本懸在窗邊,後來收了回去。現在既然要有長期在英國定居的打算,那她要帶上這幅畫。

她有給物品做標記的習慣,拿了張便籤紙,想寫下物品名稱,提筆的時候卻愣住,想了又想,遲遲未能落筆。

直到鬱綿走過去,她的語氣裡有些微小的波動:“裴姨,這個是?”裴松溪有些心虛的別過眼:“一幅畫。”

“我看看。”裴松溪想攔她,卻沒攔她:“嗯。”鬱綿把那畫卷接過去,展開了。

那份一點一點的加深,原來不是她的錯覺,就是那副,在車站外裴松溪拒絕收下的,轉眼就被她扔到垃圾桶裡的畫。

那下面的邊角還沾了些許汙漬,只是時間久了,顏也淡了,不仔細看也是不明顯的。

鬱綿抿了下:“原來它在你這裡。”裴松溪靠近她,親親她額頭:“一直都在。”鬱綿心裡酸酸的,澀澀的,有一會沒說話。

裴松溪從後攬著她,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頭上,輕聲叫她的名字:“綿綿。”鬱綿從那份悵惘的情緒中迴轉過來,衝她嫣然一笑:“這個晚點再跟你算賬,小本本記下了。我現在有正事要做,剪一束頭髮給我,好不好啊?”裴松溪怔了下,沒問她要做什麼:“好。”鋒利的剪刀落下,一小段烏黑柔順的髮尾安靜躺在雪白的掌心裡。

鬱綿笑了笑,也沒告訴她要做什麼,轉身往外走。

裴松溪看著她的背影片刻,又低下頭,將那畫卷收了起來,便籤紙上終究沒寫上名字標記。

她想,她會認得這幅畫,不會混的。

書桌上還放著先前未收的筆墨和宣紙。

這幾年,她比以前更愛練字一些,不僅是為了打發時間,也能覺心更靜幾分。

鬱綿很快回到房間,跳到她面前,眉眼彎彎的,把身後藏著的東西遞到她眼前:“裴姨!”裴松溪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紅絲帶束了兩束髮絲,烏黑髮絲在燈光下折出柔軟的光澤,溫柔的纏繞著一起,難分彼此。

青絲三千,情絲萬千。

她忍不住笑:“不是最愛惜你的頭髮嗎,現在捨得剪了?還總是嚷嚷著要成尼姑了。”鬱綿小聲嘀咕:“那是小時候了……再說要真是成了尼姑,那你就是跟佛祖搶人。”裴松溪摸了摸她發頂,笑意更深:“那我就搶了吧。”鬱綿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對她的答案很滿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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