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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雨裡靜默佇立,微微仰起頭看著半空中的花瓣,心裡忽然多了一點傷

或許該走了。

她往外走,只是才走幾步,就與不遠處那人的目光對上了。

裴松溪就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那雙平湖般的眼睛裡倒映出她的樣子。

櫻花樹下的女孩。

美好的像夢一樣。

裴松溪聽見自己叫她的名字,嗓音啞的厲害:“綿綿……”

…是半年多沒見到的人。

鬱綿本來想好了一連串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突然會回來。可是一聽到她聲音,她就控制不住的往她那邊走:“……裴姨,你怎麼了?”裴松溪看著她,又叫她的名字,聲音裡有剋制很深的痛苦:“綿綿……”鬱綿看到她眼底覆著的紅血絲,看清她近乎憔悴的神,一把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手很燙:“你生病了嗎?”裴松溪凝視著她,有很久沒說話,直到她倒在她懷裡,滾燙的額頭貼在她頸窩——她在發燒。

鬱綿慌了,一把攬住她,扶著她上樓。

她心慌意亂的叫她,每叫一聲,裴松溪都輕輕應了,但是她似乎燒的不太清醒了,也不知道到底燒了多久,怎麼會暈成現在這樣。

扶著她上樓的時候,鬱綿經過照片牆,在那瞬間愣住。

已經兩年了……沒有新照片了,沒有她們的照片了。

最近一張是她上大學之前,裴松溪在機場給她拍的,她回過頭笑,如清晨枝頭最乾淨的水,朝氣而充滿希望。

她們之間像是斷了線、脫了節。

可是現在她也沒心情去想那麼多了。

鬱綿打開裴松溪房間的門,把她放到上,蓋好被子,下樓去客廳找家庭藥箱,幸好家裡還有沒過期的退燒藥。只是廚房裡連壺熱水都沒有,飲水機也是空的,她著急的用灶臺煮了水,又匆匆往樓上跑。

裴松溪頭暈的厲害,但還是清醒的,把藥吃了,那雙平湖般的眼睛裡還是澄澈的:“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鬱綿抿了下,沉默片刻,神情有些倔強。

她偏過頭,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頭櫃子上放了很多藥。白的小藥罐,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屜是半開著的,看起來像是主人忘了拉上。

如果不是她突然回來,如果不是裴松溪發燒,那她本不會看見。

她微微哽咽一下,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掉落下來:“裴姨,你怎麼了?”裴松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猶豫了片刻,抬起手去擦她的眼淚:“我沒事。我就是睡眠不好,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不要緊。”鬱綿輕輕嗯了一聲,似乎對她的答案不太相信,只看著那些白小藥瓶,無聲的掉眼淚。

裴松溪側過身看著她,摸了摸她頭髮:“不哭了,綿綿。”鬱綿很努力的把情緒壓下去,聲音還是在顫抖的:“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裴松溪的聲音輕的像呢喃:“關你什麼事呢……綿綿。”鬱綿沉默著不去看她,有好一會都沒說話。

她不願意她再看她哭了,於是伸手把燈關掉了,窗簾本來就是拉著的,整個房間忽然黑了。

她在黑暗中輕聲說:“你睡吧,我在這裡陪你一會。”裴松溪輕輕嗯了一聲。

好像一恍惚,又回到數年前的那個冬天夜晚。那時候她也是發燒了,綿綿就這麼陪在她邊,說不會讓她一個人……時間過得太快了,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可明明什麼都變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她的呼也漸漸放輕了,輕的像是窗外的櫻花花瓣,在半空中靜靜的降落。

鬱綿靠在邊,看著她在黑暗中模糊的輪廓。

雖然看不清她的樣子,可是在一片寂靜中,她似乎能知到她的呼和心跳。

她靠在邊,也漸漸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鬱綿才發現頭的檯燈開了,應該是裴松溪中途醒來開的,但是現在,她似乎又睡著了,呼格外的平穩綿長。

鬱綿看著檯燈的燈光發愣。

像無數個深夜,她在樓下,看著樓上的這盞燈。她不敢進來。

裴松溪側對著她,似乎睡的很沉很沉,濃密纖細的眼睫覆下去,在眼瞼上灑落淡淡陰影。偶爾,她的眼睫輕輕顫動一下,似乎連雪花都要融化了,脆弱而唯美。

鬱綿看著她鴉羽般的眼睫,驀然想起小時候問她的問題。

她的目光有些痴戀的落在她臉頰上,輕聲自言自語:“裴姨,你知道你的睫有多少嗎?”鬱綿微微彎起了角,俯下身,慢慢靠近了,那股酸澀又甜覺侵佔了她每個細胞。她無法自控的靠的更近一點,她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了,近到她能看清楚她分明的纖細眼睫。

她控制不住的,想偷偷親吻她。

她抿了下,然後慢慢低下頭,花瓣般的嘴在裴松溪眼睫上輕輕拂過。

她那麼虔誠的親吻她的眼睫:“你不知道你的睫有多少。就像你一直不知道,我愛你。”燈下的睡美人,睡顏恬靜安詳,優美如畫,從她的視角看,美的令人心顫。清醒時的冷清淡漠褪去之後,似乎看清她的孤寂脆弱,是令人憐惜的。

鬱綿趴在邊看她,很久很久,忽然輕聲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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