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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聽，呼出的熱氣灑在聞離的耳畔，癢癢的。

這份癢意，勾起聞離下午在衛曦化妝間外聽到的那篇開在高速公路上的同人文的記憶，掩飾地咳一聲，拍開他的手，從他懷裡跳下來，“吃飯。”晚飯後，繼續拍攝。

晚上這場戲會稍微曖//昧一些。

盛苗苗洗澡的時候突然斷電，她怕黑，叫了一聲，江祁聽到尖叫，以為發生什麼，從房間出來，去敲浴室的門。

盛苗苗開門撞進他懷裡，兩人倒在地上。

穆離越端坐在監視器的後面，視線落在監視器的屏幕。

鏡頭裡，聞離和阮昕薇正在走戲，走完一遍，郭麗覺得阮昕薇放不開，在跟她講戲。

聞離站在旁邊，忽然轉頭，朝他望過來，眉眼彎起，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情不自彎了彎，他也笑了。

郭麗講完戲回到監視器後的座位，各個工作人員很快也各就各位，兩分鐘後，場記打板。

“啊！”盛苗苗尖叫一聲。

“盛苗苗，你怎麼了？”江祁從房間跑出來，整個小區斷電，客廳也很黑，他舉著手機，走到浴室外面。

抬手敲了幾下門，他又喊:“盛苗苗？”門突然開起來，盛苗苗跑出來，撞進江祁懷裡，江祁猝不及防，沒站穩，抱著盛苗苗一起倒在了地上。

“咔。”導演喊完，示意道具組把軟墊撤走。

聞離忙爬起來，尷尬的避開視線，阮昕薇裹著浴巾，裡面只穿著內衣和安全褲，出的皮膚很多，浴巾因為剛才一摔，鬆開了些。

阮昕薇是新人，沒什麼拍攝經驗，穿這麼少拍戲本來在害羞，這會發現聞離比她還尷尬，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

什麼不好意思都跑到了天邊。

她忍不住跟聞離開玩笑，“我的身材很差嗎？”聞離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危險，再說他也不關注啊。

阮昕薇剛要再說話，忽然察覺到一股視線，她回頭，正巧對上穆離越冷漠的目光，默默把另一句玩笑咽回去。

心裡又非常動，她磕到了！

妥妥的吃醋！

聞離見她突然興奮的臉頰紅撲撲，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然而本能讓他沒問出來。

大概，這種目光和神情，都太像cp粉磕到糖的動反應了。

他選擇不說話。

墊子撤走後，繼續拍攝。

盛苗苗趴在江祁身上，揪著江祁的衣服，臉往他懷裡埋。

江祁當了墊，疼的咧了咧嘴，但察覺到懷裡的盛苗苗在發抖，他抿了抿，用一指尖碰了碰她肩膀，“喂，盛苗苗？”盛苗苗不說話，攥著他衣服的手收得更緊。

郭麗說:“給聞離特寫，眼睛和手。”本來就是近景鏡頭，工作人員又把鏡頭拉得更近，江祁的眼鏡因為摔倒，掉到旁邊，乾淨、漂亮的眼睛完全出來。

他的眼裡閃過擔憂和遲疑，手指蜷起又鬆開，最後輕輕地放在盛苗苗頭頂。

他輕拍著，聲音多了幾分溫柔，“不怕。”盛苗苗發顫的身體一點點安靜下來，攥著江祁衣服的手也緩緩鬆開，這時，燈亮了起來，她緩緩抬起頭。

江祁也低著頭。

兩人視線撞在一起。

這裡的眼神戲又是特寫。

郭麗盯著監視器看了會，終於笑著喊:“咔。”聞離連忙收回放在阮昕薇頭上的手，拉她起來，範彭彭走過來給他披上大衣，他下意識尋找穆離越。

穆離越已經不在椅子坐著了，片場沒見到人。

他問範彭彭，“哥呢？”接過手機，打算給穆離越打電話。

“去化妝間了。”範彭彭給他倒一杯熱茶，告訴他，“說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不舒服？聞離皺眉，來不及喝，重新把杯子放回範彭彭手裡，轉身往化妝間走。

推開化妝間的門，又順帶鎖上，他看到穆離越優雅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夾著一點燃的煙，盯著那徐徐升起的煙霧，面無表情。

他走過去，走穆離越夾著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穆離越抬起頭，眼裡的冷意緩緩散去。

他抱住聞離的，“阿離，你拍完了？”手背貼到穆離越額頭，並沒有再燒起來，聞離垂眸，擔心說:“彭彭說你不舒服？那裡不舒服？”

“頭疼。”他腳一勾，把旁邊的椅子勾過來，拉聞離坐下，靠在他身上，“還很想把你關起來，誰也不給看。”摩//挲著聞離的掌心，他聲音沉了沉，有些沙啞，“看見你跟別人拍親密的戲，我總是會擔心。”聞離微愣，心尖痠軟了一下，明白穆離越會這樣，是控制慾和佔有慾在作祟。

心理方面的疾病，沒那麼快痊癒的，需要時間。

法國那晚，他們談開以後，他曾經回憶過去和穆離越的相處，認真反省了自己。

可能曾經，是吵了太多次，吵的心煩氣躁，又出了陸啟晟的事、竊聽器的事，矛盾爆發升級，更加忘記了去理解和追溯本原因。

他一直以為只有他沒有安全。

可是，穆離越也是沒有安全的，他們戀愛五年，都沒給夠對方足夠的安全。

握住穆離越的手，放在自己臉頰，輕輕蹭了兩下，他目不轉睛注視穆離越，“我只喜歡你的。”不會再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