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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拖回房間,蓋上被子,關上門,又找件重物堵住大門,看著捶壞的門鎖嘆氣。
黑夜出走,夜晚的鬧劇停歇,鬧劇留下的後遺症並沒有拖延。
第二天顧朝明吼人的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地傳滿整個小區,給小區裡的人充當飯後閒談。
“和他爸一樣有病。”這句話不知從誰口中傳出,通過各種途徑傳入顧朝明的耳朵。岑西立不去理會的態度,顧朝明很好地學會。
聽不聽那些言蜚語世界還是一樣地轉。
修門鎖顧朝明沒有花錢,顧濤又不知道哪門子瘋自己請人把門鎖給換了。
顧朝明回到家,顧濤還在研究著新鎖,拋給他一把新鑰匙。
顧朝明沒有看到換鎖的過程,只依稀記得放學回家上樓時身邊走過一個看起來像是修鎖的人,只是一個路人,顧朝明沒有在意。
那天匆匆而過,時隔一年,開鎖師傅換掉一年前自己安上的新鎖。
換好鎖,師傅給顧朝明兩把鑰匙,顧朝明付完錢,關上門,這才進了屋。
依舊的擺設,絲毫沒動過的痕跡,只有茶几上他早上壓著的一百塊錢消失不見。
關上新換的門鎖,顧朝明猶豫之下還是給顧濤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把鎖給換了,免得顧濤又發瘋。
到達與曲盈逸約定好的餐廳時還早,這家餐廳顧朝明一點也不悉,只來過一次,還是他去年過生
的時候曲盈逸突然回家帶他來的。
他當時高興得跟個傻子似的坐在椅子上,畢竟那是自己的生,一年只有一次。
再次坐在這家餐廳裡,曲盈逸遲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時間的指針移動一小格,期待與失落如小時候玩的石頭剪刀布下樓梯。
指針轉動一格失落就下一個階梯,失落太會玩石頭剪刀布,總是贏,一步一步走向勝利,而期待還站在遊戲最開始的地方。
不是期望在後退,而是失望在累積。
曲盈逸定的位置在窗邊,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可以很好地俯瞰周圍的風景,看著窗外風景發呆的時候,曲盈逸打來電話說快到了,路上堵車。
掛斷電話,顧朝明打開相機對著透明的玻璃窗拍下幾張江景,發在吉祥三寶的群裡,蘇炳沒評價照片,倒是發來一個鏈接,從鏈接的名字可以看出是一個電影花絮。
顧朝明點進去看,是一個喜劇片,花絮看起來還引人。
蘇炳說:“我們一起去看這個電影吧。”
“什麼時候?”顧朝明問。
蘇炳:“還沒定檔,他們說大年初一。”
“行,出了就告訴我。”顧朝明快答應。
約定好看電影,顧朝明點擊返回鍵,打算繼續看昨天沒看完的電影。
頁面變化,顧朝明切換軟件的手指頓然停住。
“林小組長”的備註躍入眼簾。
方方正正的默認字體,堅硬墨黑的筆劃,每一個字似乎都默認得沒有情。堅硬的四個字拼湊在一起,在顧朝明眼前拼湊出眼角通紅的林見樊模樣。
只是看到他的名字,想及他昨晚的哽咽,從壓抑到放肆的哭聲,已過了一個夜晚,內心彷彿還是被他的哽咽波及,隱隱地心疼。
他太低估林見樊的殺傷力,如在風雪中奔波許久的歸人,沾了一身寒凍,以為自己扛過這場風雪以後便不會再怕寒冬。第二天清晨醒來,一打開門還是措不及防地被清晨的冷霧凍了個哆嗦。
每個人對於情的認識程度不同,顧朝明太笨,笨拙如他,對一個人的在乎也只是表現在不想看到他傷心,只想看他燦爛笑著的模樣。
對母親是這樣,對林見樊亦是這樣。
只要他笑了便是歡喜,他嘴角彎下便是滿滿的心疼,更何況昨晚林見樊的哭聲靠他耳朵靠得那麼近,每一聲哭泣都穿透耳膜,直接撞擊心臟。
少年人的朦朧,少年人的笨拙,同樣少年人只需要知道對方也許是想和你一起吃飯便可以一下高興得掃除所有陰雲,蹦躂起來去洗澡。
一切都是懵懂的看不透自己的少年人,一切都是笨拙的顧朝明。
笨拙的顧朝明手指在林小組長那一欄停留,手指與屏幕親吻,頁面快速變換,聊天界面開啟。
劃拉幾下昨天的聊天記錄,顧朝明抿嘴笑了笑,點開自己剛拍幾張的照片,翻翻尋尋,準備挑選一張最好看的發給林見樊。
消息發送,等人的顧朝明再一次抬頭。
沒有再積一層的失落。
“朝明。”悉的聲音,
悉的面容,還未抬頭,曲盈逸離他還有幾張桌子的距離,顧朝明就已經知道走來的是自己的母親。
不過這次他沒有往常確信的堅定,他陡然生出一絲猶豫來,他想確認儘管與母親分離,他還是沒有喪失作為兒子特有的這份能力。他還是能從腳步、能從覺判斷來人是曲盈逸,他想確認曲盈逸還是那個他記憶中的母親。
這所有的不堅定,所有的動搖來自於曲盈逸腳步聲中夾雜的另一陣腳步聲。
陌生的腳步聲。
踩踏在光潔的地板上沒有成年人的沉穩。
曲盈逸和以前一樣親切喚他,臉上是看到自己兒子的笑容與自己遲到讓他等待的抱歉。
顧朝明微微笑著回應,這不是他想象的見面方式。
他十七歲,一米八五的個子,不矮,也不是能對著母親像小孩一樣撒嬌的年紀,但對母愛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