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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什麼“總有一天他還是會走”，桑野說的什麼“我才不要被林烝管上一輩子”，講多了別人都不信了。

他們張牙舞爪地揚著尖刺，系卻早纏在了一起。

早在桑野被林烝拖拽著從桑秦身邊拉走的時候，早在他們徹夜不眠，林烝端給他一碗甜豆花的時候，他們就成了彼此的養分。

生生死死也扯不開。

桑野拽著纏成一團的繫帶要被氣死，偏偏繫帶又在他背後，他反手解不開。

悶了半天臊得臉紅，終究是衝外面大喊:“林烝！快來幫我！我要被勒死了！林烝！”房門被打開，一團白的蕾絲邊和紗裙擠進來，林烝穿著一身大碼抹婚紗，出寬寬的肩膀和胳膊，前還是個深v，腦袋上別了一頂白紗禮帽，還戴了雙長及小臂的蕾絲手套。

至於表情……林老闆的表情就不說了。

桑野看著他一臉的生無可戀愣了一愣，然後笑趴在上笑得不過氣:“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你這穿得速度夠快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他被背後的綁帶勒住，笑得肋骨發疼，在上打滾:“快點幫我一下，後邊的帶子怎麼搞都搞不開！”林烝拎起裙襬邁開步子，桑野才看見他腳上穿著雙白皮鞋，以及白皮鞋上面的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死了！”桑野捂著肚子笑得眼淚水都出來了，在上蹬腿搐，穿了一半的紗裙都散了架。

林烝用力往他股上一揍，可惜裙子太厚了，沒拍準地方落在了上，把桑野拍岔了氣，笑聲嗝成了小豬叫。

桑野立馬捂住嘴巴瞪著他，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對視了一下，桑野又把自己砸回去，笑得更大聲了，差點掀了房頂。

林烝也懶得解開他背後纏成一團的繫帶，直接把裙子一扒，扒下來了才開始解那團亂糟糟的絲帶。

桑野光著膀子坐在他身後，靠著他肩膀還笑個沒完。

林烝把他的嘴一捏，桑野收聲趴在他背上，笑得有些停不下來，住嘴的時候覺空氣都安靜了不少。

桑野勾著他的紗裙放在臉上了一口，抵著他耳朵小聲說:“你真好看。”林烝百般無奈:“就你一天天的點子多，還要人陪著你玩。”桑野哼哼唧唧靠著他不說話了，扒拉著林烝的背看他解繩子，手十分無賴地往深v裡面摸。

林烝沒讓他，手上解開了站起來把裙子一抖，桑野壓著裙襬被他抖得翻了個跟頭，頭暈眼花地想罵人。

林烝抖抖裙子:“快穿上，我幫你穿。”桑野抱著手臂哼著撅起嘴，林烝無奈地說:“攝影師都在樓下等著呢，你快點，今天拍不完明天還要受這個罪。”桑野勉為其難地站起身把腳捅進裙子裡，林烝拎著肩帶往上一提，把桑野兜起來又去綁他背後的繫帶。

桑野一個沒注意被他狠狠一勒，氣都不上來:“！要死吧林烝！我要被勒死了！”林烝緊緊勒住他的，低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下樓的時候費迪南笑慘了，笑得剛吃進嘴裡的半香蕉都笑噴出來，地上坐著的阿富汗犬大吉冷淡看著眼前這群人似乎在鄙視“愚蠢的人類”。

攝影師原本在很有素養地憋著笑，後來看見那個牙印……突然就垮了臉，酸不拉幾地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葡萄牙語。

這個小語種桑野不太會，聽了一耳朵大概是攝影師在說他們情“真好真好我真酸”。

攝影棚是為了拍照臨時搭建的，費迪南空曠的閒置地下停車場裡被佈置了許多背景板，燈光調度好往兩個人身上一打。

桑野踩著高跟鞋站在林烝身後，環著他將手放在他心口，又一點一點地挑開他的深v。

他們拍這個“婚紗照”完全是桑野看見葉小如的婚紗照之後的心血來，非要林烝陪他一起瘋。

拍攝的時候林烝臉上還畫了妝，他的面部線條本來就斧畫刀削地凌厲，這會兒畫了一點小煙燻，朝著鏡頭一冷淡的眼睛，桑野覺得林烝看他一眼他都能硬了。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造作又高傲，面對鏡頭也有一種睥睨。

不管是桑野扒開深v還是林烝把他的裙襬到大腿，女裝和男的強勢撞在一起，加上佈景和攝影師刻意調整的焦距和彩，很有些超現實主義的覺。

大概是那個牙印給了攝影師靈，後來還讓林烝往他身上又咬了幾口。

他們這組照片拍得十分大膽，不過這些照片他們也沒打算外傳，比較私人，所以無所謂，跟著覺走就對了。

到了凌晨照片才拍完，攝影師團隊收工走了，費迪南把附近的房子扔給他們兩人住，自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林烝拎著兩大袋子的婚紗和桑野進了屋。

婚紗後來都有些皺巴巴的，還淋了水。

桑野嘖嘖兩句:“估計是報廢了，我還有點捨不得，定做的呢。特別貴。”

“喜歡以後再定別的款式。”林烝把袋子放在地上，上面的捧花滾下來，是一團烈烈的玫瑰。

桑野哼了一聲踢了踢玫瑰，想了想又把玫瑰花放在餐桌上:“你願意穿裙子啊？”林烝眯起眼睛，最後淡聲說:“你穿我就穿。”桑野“嘻嘻嘻”地躺進沙發裡。

林烝給他了點吃的，桑野吃完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