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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輕飄飄的,沒幾兩,活像被怎麼苛待了。

方拾遺納悶地捏了捏小孩兒的臉:“平也沒少給你吃,都吃哪兒去了?”孟鳴朝委屈地用腦袋蹭蹭他的臉,軟軟糯糯的聲音發著顫兒:“師兄,我好怕。”——無論是當初方拾遺在棺材裡初見這小鬼頭,還是後來木天師表演原地爆炸,抑或到了山海門這麼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孟鳴朝其實一直都保持著超越年齡的平靜。

然而方拾遺瞎了。

他緊張地檢查了一遍孟鳴朝有沒有受傷,見他髮無損,才鬆了口氣,憐惜地撫了撫他蒼白的臉:“小可憐。”胖鳥和胖球:“……”滿地貓:“……”方拾遺:“方才那麼危險,你衝上去幹什麼!”孟鳴朝趴在他懷裡乖乖挨訓。

不說還好,一說方拾遺滿身冷汗,盡是後怕,乾脆越罵越怒:“熊的你!再弱的靈獸也不是你能對付的,徒手就爬上去,你想氣死我還是嚇死我?回去抄十遍師門訓誡!”被抱回來小半年,孟鳴朝還是頭一次被向來輕聲細語、千依百順的方拾遺訓斥,愣了愣,嘴角卻悄悄翹了起來,使出渾身撒嬌的勁兒,伸手抱住方拾遺的脖子蹭了蹭,又獻寶似的把那胖成個小圓球的鳥兒遞給方拾遺,漂亮的眼睛像深海里的晶石,眨巴眨巴:“師兄,你看這個鳥鳥……你和它簽訂血契好不好?”方拾遺瞥了眼看這隻大概只能以可愛為生的小東西。

鳥兒在孟鳴朝手心裡站著,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戳,就把它戳得東倒西歪。

方拾遺心想:人家的伴生靈獸都是打架用的。

打架的時候,嚯地一字排開,多威風。

換到他,莫非就從懷裡掏出這玩意,扔過去大吼一聲“看我的鳥”?

低頭對上孟鳴朝期冀的、清澈的雙眼,他心裡登時一軟,又毫無底線地想:算了。

小師弟喜歡就好。

反正他起初也沒打算真找只靈獸來籤那勞什子血契,打架也用不上它。山海門大師兄,理當是保護者角,保護師弟妹,保護山門,保護凡人,再保護只鳥兒,也不嫌多。

想畢,方拾遺眼角一彎,笑得好看:“好啊。”鳥兒:“啾!”方拾遺隨意撥著這傻鳥,嘴角扯出個不懷好意的笑:“若是將來不幸落到什麼不之地,這玩意還能烤一串。”孟鳴朝笑眯眯地也戳了下那鳥兒。

鳥兒憤怒啾啾:老子是神啾!

可惜在場只有方拾遺聽不懂它在啾個什麼玩意兒。

孟鳴朝嘴角噙著從方拾遺那兒學來的笑,一下一下摸著鳥頭,輕輕道:“小鳥兒,你一定也很想和我師兄籤血契,保護我師兄吧。”鳥兒:“……”啾為娼,豈有此理!

神啾不發威你當我是麻雀嗎!

一刻鐘後,小鳥兒耷拉著圓溜溜的腦袋下了方拾遺的血,成功簽下血契。

血契簽下,靈獸的生死俱在主人一念間。若是主人慘遭不測,死前未主動斷了血契,靈獸也會隨同死去,比賣身契還霸道——曾被修仙界“靈獸保護會”幾次提議廢除,列入術之列,還靈獸平等自由身!

方拾遺隨手將心情不好的胖鳥揣進懷裡,孟鳴朝眼神一凝,踮起腳尖,伸手把鳥兒掏出來,嚴肅地道:“師兄不要貼身放它,鳥。”金黃的鳥兒歪頭:“啾?”方拾遺噗地笑噴,笑了好一會兒,看孟鳴朝實在嚴肅,只能勉強收住笑意,將這“鳥”放到肩上,看向旁邊另一個球。

就一會兒功夫,那狸奴跟洩了氣似的,已經變成了小小一團,比正常的貓兒還小。見兩人注意到了自己,胖球挪到孟鳴朝身邊,細細軟軟的“喵”了聲,討好似的撒嬌。

方拾遺稀奇:“這倒趕巧,上來就遇到兩隻。這又是什麼品種?”孟鳴朝彎抱起貓,笑得像盛了似的甜:“師兄,院子裡可以養貓嗎?我想養,不籤血契,等它長大就放了。”方拾遺像個寵兒無度的老父親,但凡是兒子要的,只要不違背天理倫常,一概欣然答應:“你喜歡就行,不過別讓他竄到你二師兄屋裡,他潔癖,討厭帶的,若是撞上他,非給拔了燉湯不可。”兩個雪糰子齊齊一震,狸奴瘋狂往孟鳴朝懷裡鑽,孟鳴朝則趕緊抱緊了懷裡的貓,看起來倒真喜歡這小東西。

站在方拾遺肩上的鳥兒神萎靡,見狀啾啾大笑:傻了吧,你也逃不掉。

簽了血契心神相連,方拾遺隱約能明白這傻鳥啾的是什麼玩意,伸指彈了他一下,傻鳥連忙扇翅膀穩住。

孟鳴朝微微笑了笑,滿意地擼著懷裡手很好的球:“師兄給他們取個名吧?”方拾遺起了壞心眼:“這鳥啾來啾去的,沒見過這麼吵的鳥,就叫鳴鳴吧。”傻鳥急了,上躥下跳地反對:老子不叫這蠢名!

孟鳴朝挑挑眉,眼底滿是笑意,假裝沒發現:“很適合。”方拾遺得到鼓勵,又瞥了眼他懷裡的貓:“那貓圓得跟個蛋似的,就叫蛋蛋吧。”完全是無意識脫口而出的,說完,方拾遺反倒愣了下,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聽過蛋蛋二字。……錯覺吧?錯覺。

方拾遺於是心安理得,牽著小師弟繼續往山上走。孟鳴朝人矮,走得磕磕絆絆,懷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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