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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拾遺的言行舉止。

是他很長一段時間的藉。

他用指尖摩挲了片刻符人,爾後靈力成火,騰地燒起來,轉瞬便將那隻符人燒了。

符灰順著風飄到無人打理的金魚池中,消散無蹤。

分明已經沒有身體,方拾遺卻還是覺得心裡一緊。

“師兄,這一戰過去,”孟鳴朝低聲道,“倘若你消失了,我也會跟著消失。”所以他不需要那個虛假的符人了。

方拾遺言又止,少頃,和聲道:“好。”孟鳴朝已經等了他那麼多年了,他為人族自私這麼多回,總在讓他做著一些背離心意的決定。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徒勞無望的未來。

玉符陣盤旋於空,搖搖墜數次,終於“咔嚓”一聲碎裂。

玄慕揚天一陣長嘯,仇怨與堆積在骨子裡的殺戮慾望轟然洩出,雙眸血紅:“殺光人族!”人族修士紛紛御劍而起,怒吼著上去。

戰火一瞬點燃,無數埋伏著的法陣散發出沖天的白芒,從天空中跌落的屍首密密麻麻,染紅了每一片山頭。

孟鳴朝瞬息之間便提劍而至,殺氣騰騰。

玄慕化為人身,刷地退後幾丈,警惕地望著他。

“你身為妖族,為何要當人族的走狗?”他緩緩開了口,滿心不解,“你當年被眾妖打傷,到現在實力也只恢復了三四成,是打不過我的。”

“你就那麼憎惡人族?”向來上來就打的孟鳴朝難得接茬。

玄慕目光冷冷:“人族虛偽狡詐,背信棄義,貪得無厭,中州大陸上不該再被這樣的種族盤踞,只有殺光他們,才能洩我心頭之恨。”孟鳴朝嘲諷地勾了下嘴角:“你的母親不就是人族?”

“我的母親跟那些卑賤的人族是不一樣的。”見說服不了孟鳴朝,玄慕冷笑一聲,不再試圖拉攏,以手化爪,快若閃電,直取孟鳴朝的口。

孟鳴朝沒有用望舒劍,用的是當年溫修越賜予他的“聽風”。

這把劍加入了玄蛟的幾片妖鱗,比尋常寶劍更為堅韌,硬生生扛住了玄慕的一爪,“當”的一聲,他察覺到這柄劍的材料與身上的妖力同源,更是暴怒:“你敢用這柄劍!”方拾遺在望舒劍裡一樂:“他要是打折這柄劍,不就是不孝嗎。”孟鳴朝的劍法是方拾遺教的,大開大合,圓潤自然,有懷抱清風明月之氣度,虛虛幾劍化去玄慕攻勢,無奈地叫:“師兄……”如玄慕所言,孟鳴朝現今的實力確實不如他,況且他這次養傷之時,再一次煉化父親的骨血,實力得以增長。

上幾回手,孟鳴朝還能回擊,這一次卻很難了。

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襲來,聽風劍擋了十來次,終於有了裂縫。

孟鳴朝被得節節敗退,砰地被擊倒到山海柱上。

方拾遺方才不敢出聲,唯恐讓孟鳴朝,見此忍不住在劍中焦急地怒喊:“你在猶豫什麼,快拔望舒!”聽著識海中的聲音,孟鳴朝恍惚記起,這裡是方拾遺經常練劍的地方,林子深處,是方拾遺記掛了多年的老乞丐。

玄慕的利爪襲來,聽風“嚓”地破碎飛濺。

下一擊再度襲來。

方拾遺不再等待,自行出鞘。望舒劍清鳴一聲,錚然而出,直直對上玄慕的利爪。

玄慕認出了這是方拾遺那把佩劍,嗤笑一聲“不自量力”,下一刻瞳孔一縮。

自從收煉化父親的骨血之後,他再也沒有被人族的兵刃傷到過。

然而這柄劍的劍芒出乎意料的鋒銳,僅僅只是靠近,就將他的爪子割得鮮血淋漓。

玄慕驚疑不定地退後幾步,甩去手上的血,臉陰沉。

他的傷口竟然沒有自動癒合。

望舒劍徘徊在孟鳴朝身前,彷彿正在守護著他。

孟鳴朝斷了幾肋骨,自己上手接了下,起身握住望舒劍的劍柄,低聲道:“抱歉,師兄,我有些走神。”方拾遺道:“再走神小命可就沒了。”他觀察了半天,發覺玄慕和大部分妖族一般,空有一身強勁的妖力,卻不會用。

人族奉於萬物皆有法,做什麼都有一套妙的法則技巧。

或許是因妖力太強,玄慕不屑於用人族的方式來手,但這反而方便了方拾遺這個旁觀者來觀察他的破綻。

他眼睛毒,眼見著玄慕再次襲來,立刻想告訴孟鳴朝如何應對。

孟鳴朝滴血與他簽了契約,心意相通,不用他開口,抬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專破妖族的望舒尖嘯著斜刺入玄慕的側。

淡金的血潑灑而出,玄慕被出兇,不要命似的攻來。孟鳴朝捨不得讓望舒劍受傷,每每在應付不及時,總是以身護劍,任由方拾遺怒罵,也充耳不聞,片刻便已遍體鱗傷。

無論人族妖族魔族,都已殺紅了眼,縱然山海門內有人族修士埋伏設下的大陣與陷阱,但明顯是妖魔兩族更佔優勢。

再僵持下去,情勢將會越來越不利。

方拾遺能察覺到,孟鳴朝總是在刻意避開致命一擊。

因為那一劍刺入之後,將近大妖的威壓將會盡數施加到望舒劍上,當年的刺離劍那麼強勁都差點破碎,更何論是現在的望舒。

他坐在那片虛妄的黑暗中,忽然道:“師弟,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一招嗎?”劍勢如風,一往無前。

或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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