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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機在大雪中跪了一夜,高熱不退、人差點燒沒了之後,魏無羨和藍曦臣便十分忌諱他的發熱之症。

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甚至輕輕打聲噴嚏都免不了要勞師動眾一番,直到姑蘇藍氏的醫師們“三堂會診”,確認藍二公子康健如初、身體倍兒方才罷休。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在發現藍忘機有低熱的症狀後,魏無羨披衣而起,硬是深更半夜把醫首從被窩裡“請”出來問診。所幸藍二公子此次虛驚一場,只是由於沒有按囑服藥而導致的傷情反覆。待重新開了方子,配了藥,藍氏醫首才終於在“含光夫人”千恩萬謝的歡送聲中被“送”出靜室,回去補覺。

而魏無羨則拿著方子,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躺在榻上的藍忘機,氣得牙發癢。重生以來,因為帶著上一世的遺憾,總想在這輩子全部給藍湛補回來,所以對他千依百順,格外驕縱。誰承想,這一來二去竟然把從不恃寵而驕的含光君給慣壞了,簡直始料未及。

如今的藍二公子越來越皮,雖然在外仍是一副生人勿擾、冷若冰霜的模樣,可回了雲深不知處卻是另一番奇景。一向以雅正自律的含光君,竟對著魏無羨食言而肥、顛三倒四、任恣情......花樣之多堪比十八般武藝。

每逢遇到這種情況,只要不太出格,魏無羨都由著他胡鬧至盡興;偶爾鬧得過分才對他吹鬍子瞪眼,但也僅僅是裝裝樣子,反倒助長了二公子的“囂張”氣焰。

哎......

魏無羨了自己種下的“惡果”,一邊腹誹著“含光君是磨人”,一邊伸出手指戳了戳藍忘機的臉。雖然年逾雙十,可臉上稚氣未退,瞧著也還是個剛長大不久的孩子。前世及冠年紀的藍忘機可沒現在生動,當年變故叢生,而他自己又不懂藍湛心意,重重因果相加,硬生生將藍二公子成了古板無趣的名門雅士。雖然盛名在外,但並未開心過一天。

即便二人多年後重逢,再續前緣。藍忘機的情稍有變化,可古板無趣已深入骨髓,無藥可醫。就算他再撥耍賴,也遠沒有今世之活潑,甚為遺憾。

戳了兩下藍忘機的臉頰之後,魏無羨便不再捨得動他。輕輕替藍二公子揶好被角,魏無羨拿起醫首留下的《傷寒雜病論》走出靜室,一面借光夜讀,一面搖著蒲扇煎藥,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如此打發了後半夜的時間。

正在魏無羨沉澱藥渣準備取湯的時候,藍忘機卻突然衣發不整的從內室匆匆跑出來。

姑蘇藍氏有不可疾行的家規,雖然魏無羨總當它放,但藍忘機甚是自律,很少破戒。現在這般衣衫凌亂、發散不束的情形實屬罕見,魏無羨急忙問道:“藍湛,你怎麼了?”藍忘機不答,只是忽然蹲下身抱住他。

魏無羨被他突襲地一個趔趄,差點平躺在地上。依他與藍湛相處的經驗,不用說,定然是又驚夢了。

魏無羨抱著藍忘機,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二哥哥,剛才做惡夢啦。”藍忘機點頭,而後悶悶道:“我夢見你......沒了。”魏無羨將自己肩上的外衣披到他身上,邊笑邊說:“什麼叫沒了,我不是好端端坐在這兒嘛。再說我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怎麼會突然沒了呢!”藍忘機卻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似乎要將他融進骨髓裡,道:“魏嬰,沒了就是......”魏無羨反問道:“就是什麼?”藍忘機反覆試了幾次,才終於將這二字說出口:“......死了。”魏無羨突然頓住。

過了半晌,他才道:“藍湛,夢都是反著來的。你如果夢到我死了,就說明我肯定能長命百歲,和你從年少夫過到神仙眷侶,長長久久的陪著你。”藍忘機勒緊懷中的人,道:“魏嬰。”好不容易拋去前世陰影,魏無羨故作輕鬆道:“藍湛,你又叫我幹嘛。”藍忘機道:“別死......”魏無羨的淚悄然落下,可他依舊笑道:“藍湛,我怎麼會死呢。你想想看,當岐山教化司、之徵我都過來了,是不是正應了那句老話,禍害遺千年。我就是那個禍害,專門來禍害你的,活不夠一千年絕對不死,你瞎心個什麼啊......”但藍忘機出言打斷他,問道:“窮奇道......”魏無羨瞬間僵住了。

“窮奇道那些崇,究竟怎麼回事?”藍忘機放開他,望著那雙含淚的眼睛,認真道:“還有.......之徵你受傷那,突然出現的兇屍......是不是你。”魏無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他道:“藍湛,你還記不記得當蘭室聽學時,你叔父問我的那個問題?”藍忘機道:“今有一劊子手生前斬首百人,橫死市井,曝屍多,厲鬼作祟,如何化解。”魏無羨繼續道:“那你一定記得,我是怎麼回答的吧。”藍忘機默然。

魏無羨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而執念難被度化,不如順勢而為,助他了結生前怨恨。或是刨墳掘墓,糾集兇屍與之纏鬥......”說罷,他撫上藍忘機的面頰。

“藍湛。”魏無羨道:“其實你早就發現了,我修了術。”藍忘機聞言垂首,沉默不語。

魏無羨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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