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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因為計劃著要去縣衙大牢撈謝歡,出門之前雙雙換了夜行服。

本來白玉堂是說什麼也不肯換的,但耐不住展昭的軟言相求,最後還是妥協了。

展昭也沒料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說動他,一時間新鮮的不行,一遍一遍的想要多看幾眼。

“我又不是隻穿白,”白玉堂被誇好看,心裡還是十分歡喜的,不過面上卻沒顯半分,“小時候和在盧家莊的時候,我也有過別的顏的衣裳。”

“你有歸你有,我又沒見過。”展昭道,“認識你這麼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以前可是連夜行衣都不肯穿的。”白玉堂確實從不穿夜行服,一來覺得換來換去的麻煩,二來覺得也沒必要。

他抬起眼皮,看了展昭一眼,道:“我倒是總能見到你穿——說起來,咱倆第一回碰面,你就穿的夜行服。”那時候他倆還誰也不認識誰,只因為白天聽說有位老翁借錢被歹人算計,還不起高額利息,跳湖自盡,為了安撫老翁,懲治惡人,倆人不約而同夜探歹人居所,想要將老翁被騙錢財偷出來,物歸原主。沒想到跳窗時候,遇到了“同好”。

當時,展昭就是一身利落的夜行衣,頭髮束起一個高高的馬尾。他身上全黑,手裡的劍也是黑的,唯有出來的一雙眼睛,清亮的仿若天上的星星。

而白玉堂則與他恰恰相反。

身上衣服是白的,靴子是白的,手裡的刀也是通體雪白,整個人在黑夜中白的發亮。

展昭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他,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小公子可太俊了。

讚賞過後,又覺得這人未免有些太囂張——出來偷東西居然都不換套衣服,穿的顯眼也就算了,身上零碎還那麼多,也不怕爬窗揍人時候身上那些七零八碎再和人刮到一塊兒。

等到兩人翻窗進屋,展昭看到白玉堂的輕盈身法,他才明白,這人不是囂張,也不是傻,是真有那麼兩把刷子。

想到從前的事兒,展昭忍俊不,輕輕笑了笑。

白玉堂望著他,眼皮兒忽的一跳:“……笑什麼?”

“笑你。”展昭眼睛都笑彎了,藏不住的滿眼星光幾乎順著下彎的眼角點點溢出,“這麼多年過去,你好像一點都沒變。”白玉堂尚未品出他這句話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罵自己,前方路口處忽然竄出一隊身著制服的官差。

隊伍浩浩蕩蕩,來勢洶洶,急匆匆的沿著兩人來時的方向快步而去。

等這一隊人徹底消失於視野,展昭和白玉堂才從陰影中重新走出。

“縣衙官差,”白玉堂道,“看著像是往客棧去的。”

“恐怕是去抓我的。”展昭從遠處收回視線,一抓白玉堂的手腕,“走,先辦正事——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第26章第二十六回“誒,吃飯了。”謝歡兩手枕在腦後,聽到聲音歪了歪頭。

本以為又是爛菜葉子剩米飯的標配,沒想到今晚的膳食一反常態,不僅爛菜葉子換成了雞腿,剩飯也變成了噴香的新飯。

謝歡眼睛一亮,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三兩下就撲到了牢門前,捧起碗。

飯還是熱的,雞腿的火候也恰到好處。

謝歡捧著碗用力了一口氣,髒呼呼的手一把攥住雞腿,才要不管不顧的往裡嘴裡,到嘴邊,他又硬生生頓住。

等下,好端端的突然給他換了伙食,還一下換了這麼好的?該不會是在雞腿裡下毒,想要毒死他吧?

謝歡將雞腿拿離開些,仔仔細細的將這個雞腿上下左右好一通打量。

最後聳聳肩,還是照著最厚的部分,狠狠咬了一大口。

毒死就毒死吧,人早晚有一死,與其被餓死,不如被雞腿毒死。

虎嚥的吃完飯,謝歡癱坐在牆邊鋪著的厚稻草上,頭髮懵,眼睛發沉。

四肢無力支撐他亂動彈,謝歡只得用力睜著眼,用殘存的最後一點意識,想著:雞腿裡果然下了藥,他們果然是為了送自己上路才給換了伙食。

耳朵開始出現嗡鳴,睜眼越發吃力。

在謝歡失去意識之前,他模糊的視線裡走進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條潔白的白綾。

邱何走進來,看著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謝歡,嘴角揚起一抹笑。

他揹著手,朝跟在身後的人一示意,立馬有人衝進來,系白綾的系白綾,架謝歡的架謝歡。

分工明確,訓練有素。

邱何的目的很簡單,先下藥讓他動不了,再偽造成他自殺,最後以他畏罪自殺為由直接把案子一結。

白綾已經繫好,謝歡渾身癱軟的被人架上去,套上脖子。

眼見一切就緒,萬無一失,邱何轉身,慢慢走出牢房,同時抬手,示意撤凳子。

離著最近的一名官差一腳踹翻了墊在謝歡腳底的凳子,謝歡身子一沉,脖子上的白綾收緊,強烈的窒息壓迫立馬將他包圍。

謝歡閉著眼,隱約有意識,奈何渾身癱軟,掙扎都沒勁兒。

而牢房中的其他人,對此視而不見,已經收拾了東西跟隨邱何走出去。

不料人都還沒走乾淨,忽然“嗖”的一聲,有什麼擦著空氣閃電般的飛過,沒等眾人看清是什麼,白綾已經齊口切斷,綁在上面的謝歡沒了支點,一下子跌落下來,滾了幾圈,剛好停在那一堆厚厚的稻草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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