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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時的模樣。

他還記得撿autumn回來的那一天,秋雨綿綿,他一連拍了十幾個小時的戲終於殺青。回賓館的路上,耳朵因為低血糖一直嗡嗡作響,起初聽到貓叫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一叢低矮的灌木後面,拳頭般大小的小傢伙被雨水泡得瑟瑟發抖,母貓卻毫無蹤跡。

那一刻,時光似乎倒回到了年少的時候。在待拆的倉庫前,肩膀被人猛撞了一下,少年脫下外套,當著他的面捧起了磚縫中的貓。

像是對年少時錯過的時光補救,細雨中,費律銘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跨進灌木叢。

小傢伙聲音顫抖著奄奄一息,那一瞬間費律銘突然就決定叫它“秋天”,和他喜歡的男孩一樣,名字裡有個“秋”字。

費律銘安靜地看了會兒兩個小傢伙吃東西,酒漸漸散去,臉上的熱也逐漸消解。費律銘一邊解開襯衣紐扣,一邊上樓。

他衝了澡之後,沒有直接回臥房休息,而是徑自走向書房。並且練地在書架第二排,從左往右數第三本與第四本的夾縫中出張照片。

這張照片正是之前夾在生物課本里的那一張,如果仔細看的話,照片上並不是只有費律銘一個人。

他還記得這是某次運動會期間,班裡宣傳委員拍的,大概是在測試相機,當時教室裡只有費律銘一個人在看書,他便讓費律銘抬起頭來當模特。

費律銘與同學們不夠親近,卻也不是十足的高冷,面對同學這種要求,他一般還是會欣然配合的。

費律銘不好意思地含笑抬手扶住了後頸,陽光斜斜打在他的肩頭,少年的微笑在那一刻定格。

後來,宣傳委員覺得這一張拍得很好看,洗出來後就送給了費律銘。費律銘起初沒當回事,可是拿到照片的那一刻,他的心卻像是觸電般地烈震盪。

原來,透過費律銘的臂彎,冉秋晨正從門外走來。他手裡拿著瓶水,正要擰開了去喝,嘴巴微微嘟著,帶著笑,看起來像個小太陽。

從此,那張照片就一直夾在當堂課本里,這麼多年,隨費律銘輾轉去了很多地方。

費律銘坐在寬大的皮質轉椅裡,眼睛微微眯起,面前是兩個少年陽光般澄澈的笑臉,心中躁動難安。

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如今晚這般,自如地說出“結婚吧,你和我”。他怕被拒絕,也怕界限一旦打破,連靜靜待在那個人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在他的眼中冉秋晨一直如金子般閃耀,而自己只是湊巧拿到了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夜已深,冉秋晨翻看著“小李秘笈”,從點滴記錄中察影帝常。越看越覺得自己碌碌無為,活該被人踩在腳下。

他跳下,從電視櫃下面的屜裡翻出《你的樣子》劇本。他之前試的是主演樊楨拆掉眼部紗布依然失明的那一場戲。

從滿懷希望到失望到絕望,同時還要安身邊的人,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

彼時,劇中的樊楨剛與青梅竹馬雙向暗戀十年的友人、鋼琴家江璵確定戀人關係,明明是柳暗花明的美好開端,卻因一場意外而導致眼疾。

他出事的時候,江璵正在外地巡演,對兩個人來說都意義重大,所以樊楨並沒有告訴他實情。他本以為只是一場小小的車禍,做了手術拿掉阻礙視神經的血塊,等江璵回來便能恢復如初,沒想到卻面臨永久的失明。

與其成為愛人的絆腳石,像個拖油瓶一樣,不如放手讓他以為自己死了。

樊楨痛苦地編造謊言,他明明四肢健全卻哪裡都去不了,眼淚都不出來。

冉秋晨再看這樣的情節,依然心酸,眼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溼潤。

他從衣櫃裡摸出領帶,堵上自己的眼睛,兩手在虛空中摸索,體驗盲人的生活。

這無盡的黑暗與巨大的恐慌,讓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在不大的公寓裡摸索了一圈,冉秋晨跌坐在沙發裡,鼻子酸酸地,為劇中的樊楨也為自己。

他活在朗朗白,卻與劇裡的瞎子毫無區別,明明有手有腳,卻無法做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情,猶如被捆著翅膀的雀兒,看著安靜祥和,鐵絲卻全都紮在裡。

冉秋晨不回想與陳沐坤在雅園偶遇那一幕。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陳導記得他,記得他試演的角,又對他的表演給予肯定,又怎麼會把他和別人混。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幾年,他總是磕磕絆絆,無數個劇本,縱使過了導演那一關,到最後還是沒有進組機會。

冉秋晨縱使再單純,也意識到了這裡面暗含貓膩,他不知道是自己擋了別人的路,還是命運真的就這麼愛捉他。

,費律銘那邊沒什麼安排,原則上冉秋晨可以跟著休息一天。

他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想找名義上的經紀人妍姐聊聊。

賈妍是天華娛樂的金牌經紀人,正值事業上升期,手中藝人多,資源、人脈也廣。

她看到冉秋晨,眉頭緊鎖,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之後,淡淡地問:“你怎麼在這兒?”冉秋晨溫和地笑,聳了聳肩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妍姐,公司能幫我爭取一下陳導的新戲嗎?我一定好好演。”賈妍憋了會兒氣,水晶指甲在描了金邊的咖啡杯上輕輕敲著,“那劇不是黃了嗎?”

“我昨天見陳導了,覺得還有戲。”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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