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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模樣太理直氣壯。

“小羅傑斯先生。”託尼翻了個白眼，開始陰陽怪氣，冷哼一聲抱起雙臂，“好好出去玩吧。正好我有一段時間沒去找羅德放鬆了，有你在本放不開。”班尼，史蒂夫，甚至佩珀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大幼稚鬼，這是吃醋了？

“……”史蒂夫默默鬆開了牽著人家崽的手。他沒想到託尼還有這一面。

班尼嘴角飛快的抿了一下，似乎想笑，他及時把表情拐成了受過度，讓自己像一隻全身都炸開的貓一樣，伸著爪子躍躍試的準備攻擊人，果斷開噴:“那你放鬆去吧，是不是很享受別人的追捧？”

“當然。”託尼條件反的一鼻子，淡定又矜持的坐在餐桌前，不動聲的反擊他，“斯塔克從不缺人喜歡，尤其是你這種小鬼！”

“多少人追著想叫你‘爸爸’呢，是嗎？”班尼小臉一板，陰測測的問。但他不等託尼回答就自顧自接上下一句，“哇哦，你開不開心？”捲髮小孩後腦勺一甩，就拉著史蒂夫衝回電梯裡了。

留下託尼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沒打成小班尼的股——臭小子！就不會老老實實叫他‘爸爸’嗎？天天和他犟嘴，最氣人的是霍華德也是班尼那邊的！

佩珀只是驚訝了一瞬間，父子倆又戰幾回合，班尼氣跑了。她擔心的猶豫半天，決定嗔怪託尼:“班尼出門旅遊，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非要再氣他一次，他是你兒子，你們倆到底誰更大？”

“這是我氣他嗎？”妮三歲氣呼呼又委屈，好了這下佩珀都叛變了，小鬍子男人抱著雙臂不高興的臭著臉，“——他姓羅傑斯，更聽隊長的話，乾脆當隊長的兒子了。我看我們得再生一個，哼，小子太氣人了，生個女兒才是我的小公主。”

“別亂說！”佩珀臉燙了一下，嚴格來說她還沒當過母親呢，也沒結婚。況且之前他們就知道班尼知力驚人，佩珀慌亂了一瞬間，扭頭不確定隔著幾層樓，班尼還能不能聽到託尼的話。

“要是被班尼聽到了，你就等著完吧。”佩珀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託尼的肩膀。

託尼也一驚，下意識看看周圍，勉強繼續嘴硬:“……聽到說不定還會哭成蘿蔔寶寶。”

…

…

不過這次是佩珀和託尼想多了。

班尼要和羅傑斯先生一起旅遊，出門就高高興興的把爸媽忘在了腦後。因為旅程變成了兩個人，史蒂夫索租了一輛車，自己開著帶班尼出發，後備箱放滿了足夠野營的東西。

“怎麼突然想去大都會玩？”史蒂夫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班尼正捧著旅遊手冊，尷尬的掃視著大都會。

這個城市欣欣向榮，充滿了活力，但是也沒有那麼出名，要說特景點……某座山，某條知名街道，配以傳的小故事引遊客。但是這對班尼來說，都普普通通的，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唯一說大都會的特產是什麼……超人算嗎？

班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腦中急轉，然後他選擇了實話實話，男孩嗓音有點不大自然，好像還帶著點難以言說的害羞:“……我想見見超人。”史蒂夫想了想，一下子默了。

所以……鋼鐵俠的孩子，美國隊長的養子崇拜的偶像居然是超人嗎？這也好的，超人是近年出名的，據說格溫和，能力又非常強大。

“聽說已經有人稱呼他‘人間之神’了，我還沒見過他。”史蒂夫欣的鼓勵班尼追星，他想到了活潑的蜘蛛俠彼得帕克，那孩子活脫脫是個小弟。追星使他快樂——那雙年輕的茶眼睛一見到史蒂夫就盛滿了亮亮的小星星。

班尼就是隨託尼斯塔克，太喜歡宅在家裡了，現在能有活力的跑到另外一個城市只為了見見偶像，這是一個好的發展。

“聽說他以前和蝙蝠俠打過架。”班尼有意把話題往那邊引，“羅傑斯先生，你記得之前出了孤島副本，我們一起看的資料嗎？”

“你是說……韋恩先生？”史蒂夫眨眼間就清楚了。

“見韋恩先生容易，想找到超人有點困難吧。”史蒂夫中肯的說。畢竟超人神出鬼沒的，他們又沒有遇到困難，對方不可能因為這種理由就跑出來見他們的。

“那就先去見韋恩先生？我想看看他是怎麼當蝙蝠俠的！”班尼把話一拐，終於拐到了他最想要的重點上。畢竟哥譚離大都會也不算遠。

史蒂夫還能怎麼辦，只能換了個方向繼續開車。……到哥譚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這裡的氛圍完全和紐約不一樣，只說不論夜天上總是烏沉沉的雲層，就顯得哥譚這座城市陰森了幾分，再加上以前聽到的那些傳言，周圍形狀各異的哥特式建築，史蒂夫在大道上開著車也謹慎了很多。

“……”班尼已經扔下了旅遊手冊，手指扒著車窗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外面。

他們進城的位置不太對，這邊應該是貧民區。街道骯髒，店鋪破舊，牆邊生鏽的下水管旁擺著幾個垃圾桶，旁邊就是籠罩在陰影裡的小巷，隱約能看到幾個小身影在那裡縮著，見到街道上的車來來往往，動都不動一下。

史蒂夫心裡一沉，轉頭打量班尼的表情，捲髮小孩的臉難看，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不時閃過的小巷口，像是雕塑一樣，目光沉甸甸的又帶著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