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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給杜若又酌了一杯酒,柔媚的聲音裡似是暗藏著冰刃:“久聞大理寺杜卿是個鐵面修羅般的人物,今怎麼有空來我這花樓尋樂,可是為了兵部侍郎之事?”杜若嗤笑一聲,也不再裝,“琅燕姑娘甚是聰慧,此事乃絕密,不便過多人之耳,這房中應當還有第三人在,何妨現身。”杜若的話音未落,似有一縷風,輕輕吹開了白紗簾。

薄紗後,雲煙裡,白衣琴師抬眸朝前廳看過來。

琴師的面容乾淨清澈,有傾城之,兩眼卻深若寒潭,靜靜地倒映著面前兩人的模樣,未言片語,安靜得像個假人。

琳琅笑道:“他是我的人,不必防備,杜卿但說無妨。”

“這位仁兄莫不是披著假面皮,如何叫人不防?”杜若仍是心中存疑,調笑的同時,揚臂將手中的酒盡數潑向琴師。

一滴,兩滴,酒從琴師的髮梢滴落在白的衣衫上,他仍靜靜仰著頭,連眼也未眨,像是草蕩之中渴望甘霖的白鶴。

酒潑在臉上,沒有鉛粉滑落,也絲毫不見易容的痕跡,臉還是那張臉。

杜若瞳孔圓睜:這等絕,竟是真容。

一個帶著些水汽的勾人眼神忽然闖進杜若的視線:“杜大人,小人並未易容,您這樣唐突,未免有失身份。”琴師前一秒還面如僵木,下一秒便換了一副神情,其中媚態比起這仙苑中的花娘也不遑多讓。

美人在骨不在皮,萬千銀河落繁星,不及他眼中一抹意。

舞臺上的戲還在演,觀眾席卻已經瘋了,米其林方陣的小姑娘們一個個憋紅了臉,卻礙於現場秩序,不能大聲喧譁。

搖應援牌已經解決不了本問題,不讓她們嚎,簡直是要了她們的命。

“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節目組居然讓我們小米演風塵女子,啊呸!風塵男子,你看到他剛剛那個眼神了嗎!”羅卜卜抓著紀晟的袖子使勁搖,恨不得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紀晟連忙捂住蘿蔔的嘴,小聲警告道:“別嚷嚷,認真看戲。”米其林方陣:請節目組給我們一個隔音罩,我們想嚎!

其他方陣的粉絲:說好的大理寺卿vs花樓舞姬cp呢,戲怎麼都讓這個琴師搶光了?!

明柏棠:我是誰?我在哪?

米黎並不知道自己靠一個眼神就把戲搶光了。在接下來的劇情中,他安心充當一個背景板,配合著杜若和琳琅的對話,時不時點點頭,撥一下琴絃,盡到了配角應有的責任。

杜若和琳琅在談中達成了共識,懲除惡是他們共同的目的,杜若答應琳琅幫她調查與當年冤案有關的三名權臣。

禮尚往來,琳琅也同意與杜若共享情報,“仙苑”是長安城達官顯貴出沒最多也是最不設防的場所。

與杜若出生入死的查案相比,枕邊風吹來的情報更為輕巧,琳琅和她手下的姑娘們掌握著大量京城秘聞。

在這一幕戲的最後,琴師一手撫上焦尾琴,另一隻手開琴底的機關,將一沓厚厚的秘冊取出,鄭重地到杜若手中。

“大人您且收好,莫要丟了。”琴師此時已收起了媚態,語調冰冷,彷彿先前那勾人的一瞥只是曇花一現。

整個舞臺黑了下來,第一幕戲結束。

觀眾席掌聲雷動,在轉場的間隙裡,再也沒有人能阻止粉絲們的尖叫:“看影帝影后同臺飆戲太了!火花刷刷的,我蔓不止是影后,跳舞也能封后!”

“開幕就秒殺我,現場觀看巔峰演技對決嗷嗚,為司叔叔瘋狂打call。”

“我蔓那句‘他是我的人’太颯了!誰來阻止我腦袋裡的教!”

“球球你們讓琴師再出來拋個媚眼吧!剛剛太快了我來不及細品!”重新亮起的舞臺打斷了臺下的喧譁聲。

第二幕開場,站在舞臺中間的是一身殺伐之氣的年輕將軍,他抬眸一瞥,觀眾席齊齊倒一口涼氣,這個角是林先生扮演的。

手握兵權之人最易被天家猜忌,明明是心懷家國天下,一身忠骨盡為萬民百姓的將領,卻被迫捲入朝堂中的暗鬥,即將步入琳琅父母的後塵。

削兵權,收虎符,明面上得了個更高的虛職以示安撫,實則已被剝去羽翼,等候發落,是死是貶還不由得知。

鬱鬱寡歡的將軍去仙苑買醉,在酒醉後向琳琅袒了自己的經歷。

琳琅計上心頭,將紗簾後的琴師喚出,待道:“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好好看顧他。”琴師俯身將爛醉的將軍攔抱起,一把扛在肩上,動作間遊刃有餘,彷彿扛的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而是輕如柳絮的稚童。

旁人無法猜到,看似柔弱的琴師,實則有絕世武功在身。仙苑只是他的棲身之所,而他的目的是誅殺當朝兵部侍郎,為自己的師傅報仇。

給我吧,今子時您與杜大人有約,城東霜花亭,莫要忘了。”琴師回頭囑咐琳琅,隨即扛著人高馬大的將軍走出雅間。

絕世武功的設定是沒錯,可是米黎單手拎起林先生的畫面實在太震撼了,這一幕深深刺到了臺下的觀眾們。

有不少人捂著嘴叫出了聲,那聲音,彷彿被扼住喉嚨的慘叫雞。

米黎一邊扛著林先生往下走,一邊自嘲:害,你們動個啥,我這是無實物表演。

以米黎的小身板,也只有在林先生面前,才能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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